悬天练,十坛酒,三个人。
数载风雨终释怀,过往种种如云烟,不变的,是那飞流而下的水,是冽香烧喉的酒,却不知是不是那三个人。
酒入喉肠辣三分,仲夏夜晚,水边也很热啊。
敬过少年时游玩的老地方,敬过智者权谋,敬过古道热肠,敬过史家天运,到了已经没得敬时,苗疆狼主咂咂嘴,将杯子磕在桌上,突然。
“靠北啊,心机温仔,你怎么这么大年纪都还没结合斥候啊?”
老心引没人要喽。
狼主幸灾乐祸,但也奇怪。
他们少年时分化,两位小小斥候无数次因感官扩散险险迷失自我,三人中唯一的心引神蛊温皇为他们安抚过那么多次躁动的精神,却从未与任何人结合。
照说精神连接时心引稍稍引导,没有斥候可以拒绝他。
藏……天地不容客醉意朦胧地冷哼一声,又把杯子倒满,仰头把酒灌下,“天地不容客,不是会被心引随意结合的斥候。”
狼主尚不及接话,瘫在椅子上的神蛊温皇羽扇一摇,突然来了精神。
“耶,好友这么自信,要试试看身体连接会不会结合吗?”
男人是经不起挑衅的生物。
撒会啊?
狼主一脸懵,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还不懂,为什么他的两个多年好友,会打架一样缠成一团。
妖精打架。
可大脑熏然,五感却还活跃。肌理与肌理摩擦的声音,体液交缠黏腻的声音,在斥候敏锐的感官中被无限放大。
懒散如神蛊温皇自然是背倚石桌坐在凳上,手却未见偷闲,一只压在藏镜人脑后,一只在被黑色紧身衣包覆的胸肉上揉捏。罗碧的喘息越来越重,伸出口外的舌被温皇衔在唇齿当中反复吮咬,跪在石凳的单膝隐隐颤抖,好似就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即将跌坐在身下那个心引的腿上。
无需想象,也知道在精神领域中发生着什么。那是他们相识以来,温皇一直在为他们做的事情:用他无法理解的精神触角包覆住每一个暴露在外的精神末端,以绝对不像心机温仔的温柔方式抚平每一处躁动。
他还愣着的时候,温皇放开了藏镜人的唇舌,浅蓝眼影下的眼角隐隐带红。虽是智者,却硬是用双手撕开了他的藏仔胸前的衣服,直接用手指捏弄起饱满胸肌上一粒小小的乳头,甚至偷空向他转了个头。
“狼主,来啊。”
千雪孤鸣,此时才回过神。
“我靠,你们怎么这么熟练,私生活不检点的人到底是谁啊。”
灌下去的酒烧灼着肺腑,带出一身热汗。千雪跌跌撞撞行去,从背后抱住了藏镜人,探头拧过那颗黑发散乱的脑袋,没什么犹豫地亲了上去。
他想要这么做也很久了。
已经被吻红的嘴唇湿漉漉的,湖蓝双眼中闪过一丝气恼,唇齿间模糊发出的声音经过辨认,似乎可以听出“别插手”“千雪,别捣乱”的字音。
藏仔是真的醉了,还以为这是在定孤支。
开什么玩笑,他们是苗疆三杰,哪有两人one on one玩起来不带他的可能。
千雪听到温皇“哈”地笑了一声,不知道那双手又做了什么,怀中的这具躯体突然一颤。他干脆也单手解起衣服,边将舌喂入藏镜人的口中,翻搅着他软软抵抗的舌头,扫过整齐的齿列,又向更深处探去。
太热了。
这事情肯定有不对。
藏镜人艰难地想,他不应该喝这么多酒,应当放任千雪先醉。可温皇又顶着那张欠教训的脸说欠教训的话,他实在很难不……不什么?
斥候敏锐的感官在这个时候成为了拖累。温皇的手沿着他勃发的性器来回捋动,漫不经心的动作让他想好好揍这个心引一顿;千雪的吻热情又执拗,狼主咬着他的嘴唇,手指在他的耳后轻抚,又用若有似无的力道固定住他,不允许逃避。
藏镜人从不逃避,但是这件事一定有什么不对。
他的手撑在温皇的肩上,下意识地揉捏着好友的肩膀。那绝不是不愿意从躺椅上起来的懒人的肩膀,肌肉坚实有力,牵动着的手臂明明可以用出决绝杀招,此时却温温吞吞,令人不爽。
“好友还有心思想东想西,看来是吾,不够让人着迷啊。”
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炸开,心引的精神触角猛地缠上他的所有感官末端,他感受到被挤压,被搓弄,被过于直接又无所不用其极的爱抚攻击到崩溃,一声压抑的喟叹从被千雪堵住的口中传出,藏镜人腿一软,在跌落的瞬间,被千雪拦腰搂住。
他射了。
没有过分亵玩他的身体,仅仅通过精神上的过度抚慰,就让他射了。
精瘦结实的身体微微颤动,涎液沿着嘴角落下也无暇去管,只知大口大口汲取空气,隐隐能看到口内抵着齿根、鲜红的舌尖。
“哎呀,感谢狼主相助,不然,神蛊温皇的腿,怕是要被好友坐断咯。”
“靠啊,鬼知道你又在他的精神领域里搞了什么,被坐断活该啦。”
千雪解下的衣服就摊在地上,他干脆坐下,扶着藏镜人半躺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温皇向来以诚待人,”心引不紧不慢地褪去身上的所有衣物,“狼主想知道,温皇可以原封不动让狼主也体会一次。”
从意识空茫中渐渐恢复的藏镜人,感受到与自己肌肤相贴的千雪打了个寒颤。
“哼……”习惯性地发出了一个表达不屑的鼻音,藏镜人却没能再接下去说什么,几句想要挑衅温皇的话,全都在千雪手指探入身后的时候哑在了嗓子里。
“千雪你……!”
“哎,藏仔啊,我在啊,你讲什么。”
吃吃笑着,千雪在好友绷紧的肩线上半是舔吮,半是啃啮,他可以嗅到空气中的动情味道,又从舌尖品尝到他这好友的三分忍耐七分放任,手指感受着内里受惊般绞缩,只想赶快扩张,把自己埋进斥候的身体里,让他敏锐的五感因为自己带来的快感放大到极限,让他遍布戾气的容颜再一次布满红晕,让他无心再去想国仇家恨天下责任,让他在高潮里升天。
“好友啊,你,着急了。”
精神领域中突然的声调,让千雪回过了神。藏镜人的味道太好,他的思绪在想象中沉浸太远,险些迷失。
“哈。”
轻笑一声,神蛊温皇俯身趴伏在藏镜人的身上,隔着他的肩头,咬住了千雪孤鸣的嘴唇,手指却向下探去,摸到了另一位好友那个隐秘的所在,借着狼主撑开的缝隙,加入了扩张的行列。
从未被如此使用过的所在,被两根手指撑开,在柔软肠壁上尽情按压开拓,藏镜人双眼模糊,正是喘息之时,身上那位天下第一楼楼主,又用手指捻住了他的乳首。神蛊温皇似乎十分中意这个地方,拧着那那敏感之处来回揉搓,听到好友的低沉不耐的呻吟时,却把手滑开握住了千雪勃动着的阳物。
“一直没人照顾,是温皇怠慢狼主了。”
前液让触手之处黏糊糊的,温皇握住那根粗硬的东西,自下而上慢慢抚摸,让狼主发出了“嘶”的一声。
“恁祖母啊心机温仔你还知道,那就别耍嘴皮子,快点一起给藏仔扩张好啊!”
是,这事情有不对。
藏镜人这时才渐渐甩去醉意,陡觉疏漏。为什么这场输赢是这样斗,又是为何自己成了任人宰割的砧上鱼,尚不及思考,却感到体内翻动的双指猛然探到一处不为所知的地方,虽在不应期,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自那处烧上,让这精悍躯体整个颤抖起来。
“千雪,住手……!”
那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低沉声音。
“耶,”先出声的却是温皇,“好友啊,你怎么知道刚刚那不是温皇呢?”
太过偏心,也是一种挑衅。
穴内的手指抽出了一只,又很快再次变成两只,对着那刚刚被发现的所在连续地顶戳按揉。激烈的快感仿佛电流,沿着脊髓一路蹿到大脑,藏镜人猛地仰头,喉结上下滚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性器半勃,只能汩汩流出腺液,斥候意识模糊时,还是听到好友在自己耳边好似语带抱歉地开口。
“罗碧啊,住手是不可能了,”千雪手臂用力,将藏镜人的身体提起,让他坐到了自己胯间,“让你爽一爽做弥补可不可以啊?”
前任万恶罪魁的嗓子中滚出一句粗哑的“废话”,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隐忍痛楚的低喘。
粗大的尘柄缓缓压入穴口,温皇以吻安抚着痛觉异常敏感的斥候,轻慢地揉着性器下方的囊袋,感觉到两位斥候紧张的精神,都在逐渐放松。
有时,他会觉得苗疆三杰,他是多余的那个了。
心引的情绪波动同时影响了两个斥候,藏镜人不爽地在他唇上一咬,更加投入到这个吻中,千雪挺动着腰肢的同时,喘着开口道。
“心机温仔,别着急。”
他也只能这样开口一句。罗碧的体内又紧又热,他咬牙锁着精关,让自己不要丢脸到刚进去就要出来。
都忍了这么长时间,不好好享受一下就亏大了。
千雪让自己撞入最深处,也再顾不得安慰他的温仔,紧紧攥着藏镜人肌肉紧实的腰肢,上下颠动起来。
黏腻的声音放大在斥候耳中,体内每一寸嫩肉被摩擦的感觉都如火星灼烧,刚刚被探到的所在此时被那粗长的物事反复摩擦,一浪接一浪的快感催逼,藏镜人欲咬牙忍耐,口中却被神蛊温皇的舌翻搅着,无法闭合,只能任由一声声淫乱声响从喉头滑出。
身下的男人不断挺腰,调整着角度,待到直接顶到那个让人无法承受的地方时,他听到狼主的笑声了。
“是这里了吧,藏仔啊,你咬得好紧。”
未等他有所反应,千雪已经发力,凶恶向那方向撞去。仿佛烟花在眼前炸开,快乐的本源之处被这样折磨,弱点之处被如此进攻,这几乎是虐待一般快意凛然打破了他的忍耐,内部的嫩肉痉挛着想要把那根破开他的身体的长刀绞紧,却又一次一次被坚定狂暴的抽插肏开,意识混乱之中,突然感到身前的温皇又贴近了自己,扶着那根炙热的东西,在千雪一次完全的退出时,以不同的角度全根冲了进去。
“你……!”
“哎呀,别紧张,”神蛊温皇向来温文中带着些许狡诈的声音此时有了波澜,伴着喘息断续继续下去,“吾是,怕好友你太过敏感,特地来稳定你的精神啊。”
已经被千雪肏到腿软的藏镜人一口咬在温皇的脖子上。
“鬼话……连篇!”
两根属于自己好友的性器在自己的体内进出,生理性的水雾聚集在已然殷红的眼角,似乎只要再多被这两个似乎打定主意要彻底让他的下身再阖不上的家伙多肏几下,那水雾就会凝成泪珠,从碧蓝色的眼中掉出来。
这太超过了。
神蛊温皇就是在这个时候握住了藏镜人又一次直直翘起、蹭在他的小腹上的阳物,已经快到极限的东西弹动着,温皇以指在那坚硬的头部打着转,刺激着娇嫩的部分的同时,甚至用指甲蹭过铃口的嫩肉。
“唔……!”
如若不是前后分别是天下第一楼楼主与苗疆狼主,兴许此时就要被藏镜人疯狂一般的挣扎挣脱了。
可这前提本身就是无效的。
已到最后关头,包裹住自己的甬道痉挛不已,千雪孤鸣与神蛊温皇对视一眼,无需额外讲话,心意自然相通,各自狂风暴雨般挺动。
千雪孤鸣早到一步,像只真正的狼一般以利利白牙咬住藏镜人的颈后,下身粗硬炽热一根尘柄如刀入鞘一般楔入他的好友的体内,抵着那最不堪承受的所在,一股一股射了进去。又仿佛不尽兴,像个欲求不满的少年人一样,凶狠地再顶几下。
几乎等不及他抽出,神蛊温皇手上用力,揉搓着藏镜人已到极限的阳物,在千雪孤鸣退出后,同样抵入深处,在那肉道极端的痉挛中狠狠抽插数下,射到了好友的体内。
生死逼命,这种刺激是他毕生所求。
可让同生死的好友欲仙欲死,也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
藏镜人在今日第二次的失神中渐渐醒转时,便看到那个在他的精神领域中留下愉悦两个字的始作俑者被千雪孤鸣架住半跪在地上,撞得身形晃荡,喉间热气喘得异常。
是看到了他的动作,千雪孤鸣急急开口。
“喂,藏仔啊,醒了就快来帮我,这个心机温仔太难搞,再让他连接下去我就要早泄了!”
藏镜人一愣,随即冷哼一声,俯下身去,衔住了心引的性器。
“我靠,结果到最后还是没问出来心机温仔到底为什么不结合斥候啊。”
悬天练,千雪孤鸣一拍酒坛,突有所悟。
“连身体连接都不结合,他怕不是早就结合过了吧?”
藏……天地不容客一口饮下杯中残酒,又拎起酒坛,给自己倒满。
神蛊温皇擅操纵人心,任飘渺剑术名震天下,答案说是复杂,确实令人摸不到头脑,但如果说是简单,却也就堪堪摆在眼前。
“婆婆妈妈,下次见他,你自己问。”
“说什么……喂,藏仔啊,不要等了,我们现在就来去还珠楼找他”,千雪喝干坛中最后一滴酒,也不顾自己的脸上还红扑扑的,一把抓起来天地不容客的胳膊,“走啦走啦。”
“吾是天地不容客。”
两条人影便如此行远。
数载风雨终释怀,过往种种如云烟,不变的,是那飞流而下的水,是冽香烧喉的酒,也——正是那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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