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夏】夜路行多难免遇到鬼 | Here Comes the Dearest One

18岁时的年轻人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感谢法律修正案的通过，新晋成年人至少可以自行购买手机、申请贷款、考取会计资格；不幸的是，夏油杰最需要的一项并没有被划入到许可内。

并非烟草，也不是说酒精。

17岁的时候，他认识了枷场美美子与枷场菜菜子。那是在他放学时会经过的公园里，两个身上青青紫紫的女孩子抱在一起，蹲在沙坑旁边。夏油杰很快搞清楚了前因后果，父母早亡、寄宿在亲戚家而遭遇了暴力，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故事。

这件事是一个契机。离开家、拒绝了考取的大学、依靠打工所得租赁团地的小小公寓，他开始了与两个女孩一起的生活。枷场家的人渣向他勒索了一大笔钱，声称如果不付清的话就会将女孩们带走。他通过暴力威胁将这笔金额降低了不少，至少可以分期结清。

但是这毕竟是现代的法治社会。没有收养资格、没有固定工作的年轻人仍然需要维系菜菜子与美美子的社会身份的关系，他只能选择在尽量好的条件下妥协。

女孩们要上小学、公寓要付房租、他们都要吃饭。社会上提供给高中学历人员的岗位并不多，有高薪的就更少——幸好，夏油杰最终还是找到了薪水可以满足生活需求的职业，虽然只能算是兼职。在这段时间里，他也好好地自学了会计，等到确实成年的那一天到来时，他至少要能证明自己有抚养儿童的能力，以免美美子和菜菜子再流落到别的地方去。

生活是由无数琐屑组成的。夏油杰每天早晨六点起床，准备双份便当——至少不能是让美美子和菜菜子在学校丢人的便当。他做熊猫、做蝠鲼、做美美子和菜菜子的简笔画头像，熟练掌握了切萝卜花和香肠章鱼的技巧。很薄的墙壁对面传来同样的刀板与灶台的声音，与每一户家中有孩子的团地居民一样，这个声音一直持续到早餐时间。美美子和菜菜子是很乖的女孩子，不需要夏油杰去叫，她们会自己起床、帮忙摆好碗筷。

团地小学离家不远，吃过早饭的上班路上，夏油杰把她们送去学校。穿着小学制服、背着书包的美美子和菜菜子在学校门口清脆地与他告别，约定好了下午见之后，夏油杰就要开始自己的战斗。

他在便利店打工，因此午餐可以就地解决。闲暇用来学习，枯燥乏味的与陌生人及书本的交流结束在临近小学放学时间的时候。他会在路上买好晚餐需要的材料，然后接上女孩们回家。晚餐前后是美美子与菜菜子的作业时间，等他收拾完厨具，就要帮助小学生们解决她们作业中的难题。

每晚八点半，是这个半路组成的家庭中的孩子们睡觉的时间。

每周的周五及周六的夜晚，则是夏油杰的第二份兼职工作的工作时间。

在距离所租团地公寓半小时路程的酒吧里，夏油杰是最受欢迎的钢管舞演员。最初他为填满晚上的时间考虑的兼职是空手道教练——不幸的是，大部分人可以用来上兴趣课的时间与他辅导美美子、菜菜子的时间有冲突，他的选择可以说十分有限。

夏油杰的身材与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帮了他。每周两晚演出的收入加上日常白天的打工足以支撑这个由一个刚刚成年的男人和两个女孩组成的三口之家。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年。在23岁的时候，美美子与菜菜子升入中学，他也开始考虑更换一份晚间工作。但是说实话，这份工作的薪水确实很高，不仅仅来源于工作本身，有的时候、他还能得到一些意外收入。

下班时间勉强可以赶上终电，但是需要穿过几条暗巷。由于这份打工的特殊性，偶尔会有一些错误地估量自己的观众——或者只是普通的小混混——出现。

比如现在。

夏油杰一边思考着菜菜子今天的抱怨，一边将手下的脑袋撞向小巷的墙，随后卸掉了试图在暗巷中打劫他……或者可能还有一些什么其他目的的年轻人手臂的关节。凄惨的哀嚎被他用手掌捂住，另一只手利索地找到了这个家伙的钱包，熟练地掏出了里面的钞票。

挑错了出手对象的倒霉鬼被他扔在地上。

菜菜子不喜欢他们的新班导。按照女孩的说法，“虽然很高、很帅，但是莫名其妙觉得讨厌”。美美子鼓着腮帮子拼命点头，同意了这个观点。

并不是说她们是会因为情绪荒废学业的孩子，但是夏油杰对养女们性格上放纵的养育方式确实给了她们与老师顶嘴的自信。作为结果、那位老师似乎是要来家访了。

夏油杰点着手中的钱。不算很多，但是也够给女孩们加餐几次限量甜点。他蹲下身，礼貌地将钱包放回虚弱地呻吟咒骂着的劫匪上衣的口袋，笑眯眯地把手放在耳边一会儿。

“嗯嗯嗯，听不清楚啊……是需要我帮您呼叫救护车吗？那么这些钱就算是服务费喽？”

拐入第二个巷角，上一位不自量力的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与之相对的，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夏油杰叹了一口气。连续处理两个人的话，也许就赶不上末班电车了——希望这一位身上带的现金足够多，至少要到能让他坐计程车回家也不会心疼的程度。

“你应该看到了吧？”他说，“如果还打算过来的话，我们速战速决。”

脚步声顿错一下，很快就携着风声从他的右后方传来。夏油杰矮身撤步、掌握着自己的重心，腿向对方的下盘扫去。

被躲开了。

无暇惊讶，手肘向后顶送的同时，另一只手快速向后探去，试图控制住对方的手臂。形式的逆转只在一瞬间。本应该抓住对方的手反而被一只大手握住、反扣回了背后。对方揪住了他半盘半散的长发，以刚刚他对付上一位劫匪同样的招数，将他剪手按在了暗巷的墙壁上——可能没有他刚刚按得那么重。

来人的身材比他还要更高大，如果不是比他锻炼得更加彻底的话，就是学习能力超强、在刚刚的观摩中摸清了他的出招套路。

夏油杰挣动了一下。没有用，这位新的抢劫犯力气大得像个怪物。按住他的头的手松开，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臂让它们交叠在一起——夏油杰抓住这个机会猛地向后仰头，他也确实地磕到了哪里。闷闷的哼声传出来的同时，他的手腕上被垫了一层布、接着是尼龙扎带被拉紧的声音。

“嘶啦”。

完成了拘束的犯罪者用身体将他压紧在墙上，双腿别开他的腿，以非常专业的姿势束缚了他的抵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滴答答地落在夏油杰的后颈——他意识到，刚刚的头槌砸到了这位罪犯的鼻子。滴下来的应该是鼻血。

夏油杰在内心“啧”了一声。

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现行犯人直接掀开了他的外衣、把手伸了进去。在那只温热的手摸到他穿在里面的紧身演出服的时候，夏油杰听到身后的家伙从鼻子里发出了愤愤的哼唧声。

那声音被刻意压低了，嘶哑里透着委屈。挣扎被完全压制、夏油杰叹了一口气，勉强商量到：“你也看到了，我这里还有刚刚拿来的钱……算上我自己的，这样够了吗？我不会报警……嗯！”

没有回话、但是他的句子被啃咬在脖子上的牙齿打断了。呼哧呼哧地喷着的鼻息好像还更粗重了一点，爬进衣服里的手指泄恨一样在乳头上掐了一把。

这个时候如果还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的话，大概就是傻子了。

从其他人的视角看来的话，夏油杰确实好好地尝试过了挣脱。在胸腔中的空气都要被排干净的大力压迫下奋力地耸动了腰和肩膀，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在此期间手指已经隔着紧身衣在胸口打了好几圈转，夜晚的风吹进轻飘飘的外衣，被刺激得勃起了的地方轻易地被侵犯者的手指捻住搓了起来。

反折在背后的手蹭到了鼓鼓囊囊的裤裆。热度也好尺寸也好，都让夏油杰努力要躲开。这个意图也被察觉了，预备施行暴行的人恶意地贴得更近，摆着腰用下体磨蹭着他的掌心。

他又叹了一口气。绷紧的肌肉逐渐松懈下来，夏油杰用稍微上挑的语气说到：

“……至少、如果一定要做的话，用上安全套吧。我的钱包里有。”

在他身上进行的粗暴动作停止了一瞬间。也只有一瞬间。好像是被激怒了，一直不做声、只是呼吸非常粗重的劫匪狠狠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呃……！”

压抑的低呼回荡在暗巷里。被惊吓到的狸花野猫从树丛跳上墙头、炸开毛弓起背向他们嘶鸣一声，然后转身匆匆跑掉。

也许是因此而失去了心情，抢劫犯——不、这个时候罪行应该是别种了吧？总而言之，那位急躁的犯人放弃了调情，直白地扒下了夏油杰的裤子，在确实拉下内裤之前、还恶劣的用裤腰的松紧带弹了他一下。

深重的喘息声一直没有停止。悉悉索索的声音应和着响起来，结束的时候，被润滑剂淋得湿漉漉的手指挤进了身体。

夏油杰也不再说话了。

好难受。

初次被从外界进入的穴孔不甘愿地被撬开了。滑腻的手指在排挤的蠕动中前进，不顾这具身体的意愿逆行到了整根手指都塞进去的深度。放置在后腰上的、被捆住的手因为忍耐着诡异的排泄感而缩缩放放地抓握着空气，夏油杰深呼吸着，试图忽略因为那根手指试探性地移动起来带来的咕啾咕啾的声音。

被捅入那个地方，反射性的、酸软无力的感觉出现在四肢。手臂也就罢了，被别开的腿紧靠着肌肉结实的大腿打起了颤，这就未免丢人过头。柔软的肠壁被抚摸着，酸涩又模糊的奇怪的兴奋麻酥酥地开始沿着尾椎向上爬。

夏油杰听到一声嗤笑。不知道这是代表“开始舒服了吗？”、还是“也不过如此”，总之应该是AV里那种想要刻意引发羞耻感的台词。尽管了解到了这一层，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发热。

热度很快就被加重了。某一个位置上猛然窜过的快感肖似电流，重重击打在中枢神经上。条件反射地夹紧了身体，有着逃跑意图的躯干被惩罚性地揉着胸部，卷起了紧身衣、直接刺激到乳头。

类似射精时候的快感、但是又与真正射精不一样。夏油杰咬着下唇以确保不会有声音漏出来，可是急促的呼吸仍然暴露出在被强迫的时候仍然沉溺于甜美的快乐的事实。寻找到了那个地方的施暴者很快加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大大地打开了不应当作为承受器官的所在，快乐地在脆弱的性感带上骨碌骨碌地、毫无顾忌地揉来搓去。

“……！”

喉咙里传出来好像卡住什么一样的声音。夏油杰的额头蹭着墙壁粗糙的砖。鼻尖下的抽吸声几乎就和他背后的那个家伙的一直没停的喘息声一样大了。麻痹感像翻涌的浪涛一样将酥软送向肢体的末端，被晾在空气里的性器跟着被手指顶得不断颤抖的身体边吐涎液边上下乱抖，腰不自觉地塌下去，导致整个人呈现出了仿佛主动将屁股送到侵害者手上的体势。

如果能叫出来的话，也许可以缓解那种仿佛被蚂蚁爬在身上的难受感觉。不止来自被扩张的下体，还有胸前。奶头被指腹直接地捏住，刺痛、麻痒一起从小小的那个地方涌出来。充血而突起且变得坚硬起来的肉粒遭遇到一点也不温柔的震颤、搓磨和压迫，胸肌在颤栗、腰因此而扭动，只是无论如何想躲都没有办法挣脱桎梏，只好抽着气承受快要吹飞意识的快感。

在他身后，粗喘的声音反而渐渐平静下来了。

只是贴着他的身体、像是稍微有点在发抖的震动还没有停止。

就在快要因为这些将男性作为承受方的、不正常的快感而喷出汁液的时候，手指撤出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抵住不检点地开合着的入口的、散发着可怖热度的性器。明明还没有开始进入，但是这样的威吓已经足够大脑想象出被塞进去后可以体会到痛与乐，被好好按摩过了的前列腺一抽一抽地跳动着，身体内部传来了代表渴望的甜甜的疼。

悬宕着的、忐忑不安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

尺寸太过惊人的阴茎在深深贯穿进入到被好好地扩张了的穴口的时候，再怎样能够忍耐也不得已地漏出了仿佛某种野生的犬科动物一样的“嘤嘤呜呜”的哀鸣。

同时地，紧贴在夏油耳边的那个人也说话了。明明应该是像爽朗的乙女动画主角一样的声音压低了、还透着十足的委屈，让夏油杰忍不住在被任性妄为地对待着的时候也发出了叹息。

“过分……过分！”

将他从中间劈裂的火热楔子只抽插了两下就退了出去。随后，他的身体被转过去、以肩背靠在墙壁上。

夏油杰终于在这个晚上看到了行凶犯人的脸。干净柔软的白发、海蓝宝石一样的双眼，即使鼻子下面还留着狼狈的血迹也是整个人都比他大一号的很漂亮的青年人。

“杰……”

明明有着精致美丽的脸，面无表情的时候、给人的威慑感又很强。如果不是正维持着这个表情在掉眼泪的话一定是这样的。

夏油杰的腿被抬起来了。收缩着、滴着润滑剂的后孔这次面对面地被捅开，他难过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被顶得一下一下向身后的墙面蹭去。

“呃、嗯……啊……”

刚刚已经呻吟出声了，之后就很难再忍住。他在艰难地感受自己像只可怜的蚌一样被戳着内部的软肉的过程中喘息着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悟、嗯、这……啊、这样……满意了吗？”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本来就很圆很大的、被泪水模糊的蓝色眼睛呈现出字面意义上的目眦欲裂的状态。脉动着的巨大肉棒明明只要稍微改变一下位置就会牵连着被压迫的内脏产生惊人的快感，在其主人具有惩罚意愿的当下，非常直白地向着前列腺的位置猛撞了几下。

本来应该发出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了。过激的、纯粹的快感击打着神经，因为身高原因踮起来、勉强踩着地面的脚在发抖，被掰开的腿根上肌肉哆嗦得像是打了摆子。

根本就……要被干射了啊。

——但是五条悟的一只手勒住了他的阴茎。

“咕、哈♡啊……”

细长、半眯着的眼睛猛地瞪大。不被允许射精而逆流的精液带来了酸胀的痛苦。但是、屁股反而将那根逞凶作乱的东西箍得更紧了。

“完全、不满意！”

威胁地磨着牙一样的低语回响在夏油杰的耳边。五条悟重重摆着腰，把狂乱地咀嚼着他的粘膜生生肏开，以带着几不可闻的细微颤抖的声音继续，“杰根本就不知道我等了多久。中学的时候就没有找到，想着是杰的话绝对会去最好的大学吧……结果还是没有！”

没有办法答话的人摇摇晃晃地弓起身体。紫色的眼睛像是没有力气维持睁大的状态一样重新眯了起来，夏油杰的脸上浮现出大团大团的红晕。五条悟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活塞运动，亟需射精的身体被碾着快感的源泉体会一波接一波更多的刺激，颤抖着绷紧了的小腹上冒出细密的汗水。

“都已经想说要不然直接黑进警视厅查了。结果杰……杰竟然……”

并不是因为什么钢管舞生气。这毕竟是一个没有咒力的世界，他们都要重新摸索着适应普通人的生活。

本来他也想，也许夏油杰并不是带着记忆降生到这个世界的，而这也许还是件好事。但是看到的时候就明白了。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肌肉在灯光下迷人地收缩舒展，只是展现着美的动作也散发着诱惑的可疑气息——虽然无论是上挑的眼梢、若有似无的笑意都不会穿帮，五条悟还是能够从中看出夏油杰对人群的嫌恶。

无论是否是本意，那种注入进血肉的嫌恶只可能有一个解释。

“杰明明也记得……为什么、要假装没认出我！”

啪嗒。

又一颗眼泪滚过下颌、砸在了夏油杰的胸口。

还说什么安全套的事，故意让人生气。

与这些恼怒的、即使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完全可以理解为大叫的话相辅相成地，五条悟激烈地动着腰。肠子就要被翻破了的恐怖感觉与好像要绞碎了脑子的快乐感觉混合成致幻剂，夏油杰昏花的眼前浮现出斑斓的色块。

这太过了。

为什么要假装没有认出悟呢？

“悟、嗯♡♡……Sa ♡ toru ♡♡”

连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根本无法回答、夏油杰下意识地叫着五条悟的名字。那也许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战逃反应而已。

要怎么面对悟呢？他是记得自己的悟吗？还是只是偶然看到了演出、被吸引的悟？如果是有记忆的悟，那么他们应该怎么打见面后的第一个招呼？

“嗨、悟”？

也说不定像现在这样不必说什么、放空大脑只用身体交流才比较好呢。

潮湿的快感已经侵袭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了。不再隐忍的、被自己曾经的亲友肏出来的软乎乎的鼻音和呻吟回荡在暗巷里。陷入控制射精状态的下身忍耐着的痛苦也发酵出甘甜的滋味，夏油杰用弥漫着水雾的恳求目光看向明明在恶狠狠地瞪着他、却让他除了酸涩的揪心没办法体会到任何其他负面感情的五条悟。

捆得结结实实的手下意识地动了动——如果不是没办法拉过来五条悟的脑袋的话，真的很想亲亲他。

他的心情确实传达到了。眼眶还湿润着的五条悟凑近夏油杰，两人交换了这个晚上的第一个吻。嘴唇、牙齿、舌头一起表达着过量的欲求，黏糊糊的肌肉交缠的声音震动着两个人的鼓膜。

也许是被这个亲吻稍微安抚到，五条悟终于舍得放开了夏油杰的阴茎——因为长时间的堵塞而跳痛着的那根东西弯曲着指向小腹，半点没有受到了折磨的屈辱姿态，反而随着进入的节奏点着头流着口水、一副又馋又色情得不得了的样子。

五条悟用这只空出来的手穿过了夏油杰勉力支撑在地上的腿的膝盖弯。

末班电车呼啸而过。

刺耳的轰鸣吞没了夏油杰发出的飘高的尖叫。

脑海在这个瞬间被清空了。双腿紧紧地盘在了将他抱起来的人的腰上。托着他的屁股的手只要稍微松一下，身体就会在重力的引导下把怒涨的阴茎吃到底。

“吃到底”并不是夸张的形容，而是真的碰到了“什么”。

尖叫就是由此发出的。

意识变成了一片空白。前生今世也好、因为思虑而设下的门槛也好，逻辑思维全部溶解在这片空白里，留下的只有真实又深切的渴望。

悟。

好想悟。

好想要悟。

想要抚摸悟、想要亲吻悟、想要把悟愿意给他的东西全部容纳到肚子里。

他也确实容纳了。蛮横的性器在重力的帮助下剜进了过度深入的器官，狭窄的闭合口因为不容置疑的强迫而张开嘴，被凿开身体内部的第二道门的同时，沸腾的快感冒着泡咕嘟咕嘟地烧灼着全身，而他装不下的那些终于从涨成了红茶色的抽搐着的阴茎前端喷涌而出。

“去♡♡♡♡呃、去了♡♡♡♡♡已经♡♡啊♡♡♡♡”

除此之外好像还说了什么。挣扎的吐息随着抽咽断断续续，生理泪水爬满了整张脸，在遮挡住眼前的白光终于收缩成一个点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听到五条悟高兴起来了的声音。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说心里话，”粗喘、甜蜜的鼻音、夹杂着的小声呻吟，“太狡猾了……”

什么？

一次一次碾着前列腺穿入结肠口的性器从已经射完精的阴茎里榨出混着少量白浊精子的爱液，阴囊因此绷紧到抽痛的地步。

“什♡♡♡嗯、悟♡在说♡♡♡什么……”

迟钝的脑子其实已经基本理解了。但是说是慢半拍、还是不想接受，在被顶在墙上、双手被缚无法固定自己而被强制接受着激烈快感的现在没有余裕分辨什么心境，仅仅是下意识地逃避着应该浮现的答案。

“杰、说出来了♡”

体贴温柔绝对不是用在这个时候的。何况五条悟本身也与普通人定义的这些词汇有着古怪的距离。他贴近了烧得通红的戴着耳钉的耳垂，故意重复着刚刚从另一位口中脱出的喃喃，刻意拔高了声线、用好像滴着浓稠的蜜糖一样的语气黏黏糊糊地从“很想你”一直说到了“都给我。”

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不断的、苦闷又柔软的呻吟从夏油杰薄薄的、被咬得充血的嘴唇里传出来。羞耻的晕红染满了整张薄幸的脸。这张脸现在被泪水汗水模糊成了乱七八糟的差劲模样，半点游刃有余也不见了。在五条悟的手臂中痉挛着的身躯软得几乎像是要流淌出去的水，湿滑的、发了狂一样地蠕动着的粘膜终于将他也绞到了极限。

在闷闷的哼声中，五条悟冲顶进结肠、射进了夏油杰的体内。

“悟♡♡♡悟！！嗯♡进、来了……♡♡♡♡”

颤抖的、神志不清的呻吟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串难辨含义的呜咽。

在五条悟将夏油杰放下的时候，发软的膝盖让理应十分矫健的人直接扑进了施害者的怀里。在那么一小段时间里，两个人都在试图平复沉重的呼吸，谁也没有说话。

“……解、把这个……解开。”

是夏油杰先开的口。声带与腹肌都还在哆嗦着，他示意地耸了耸肩——他的双手仍然被捆在身后。

五条悟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猫猫头钥匙串。上面挂着的指甲剪是从一开始就预定好的、帮助夏油杰摆脱束缚的道具。

扎带被剪断的“咔哒”声之后，夏油杰叹一口气，拥抱住五条悟。

经过了这一出戏码，他更加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了。

蹭在他耳边的毛茸茸的脑袋拱了一下。

“杰还要假装不认识我吗？”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杰要再逃跑吗？”

根本就不是询问句。这句话更像是在确认答案，或者直白些，是一句表达威胁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