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五条悟对着眼前的景象吹了声口哨。他甚至把眼罩拉了下来。要问为什么的话,就是他杀人放火叛逃还玩儿命怼他的唯一挚友现在正卡在一堵六眼也看不到上下左右边际的墙里并且转着自己的手腕,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悟,好久不见。”他可以看到夏油杰额角的青筋、狐狸眼下凶狠的阴影和抽动着的嘴角,这表情可和他那个快乐又轻飘的语气太不相衬了,“这是你搞的鬼吗?”
“嗯嗯——该怎么说呢?”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头,半弯着腰和面前和尚打扮的教主大人对视,“是也不是?前几天不是圣诞节吗,我就许了愿哦?啊哈哈,说是想让杰没办法逃走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砰咚”。
“这什么啊?”
……用微妙的姿势对谈的两个成年人一起没声了。
“没有咒力的杰?对面那个是什么,是‘我’吗?喂,这是什么奇怪的诅咒?”
沉默啊。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不知道什么地方。
“杰?怎么穿着这么奇怪的衣服,这是袈裟吗?”
适应性良好的青少年人用一只手理所当然地揽上夏油杰的腰。手下面的身体震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扭着想躲开,然后仿佛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示弱,还是坚定地不动了。
“啊!明白了!”
20多岁的五条悟突然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他看着夏油细长的眼睛睁大,像是少年时被自己整蛊到一样露出一点点惊讶的表情,心情一下变得十分良好。
“是那个吧?那个?那边那个?”五条悟对着墙高呼,“你是不是想摸杰的屁股来着?”
……。
“啊,对哦!那可是圣诞愿望?现在连新年都过了好几天了——”年轻人毫不在意地对着墙这头大喊,和成年版的自己搭上了话,“这啥?拖延症版阿拉丁神灯?”
在震惊的夏油杰面前,五条悟乐出了16颗牙齿。
“没问题、没问题,好梦不嫌晚嘛。”
要说什么人最了解自己、那一定是自己。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答案可能没有错,但是五条悟不能确定更了解17岁的自己的到底是自己还是眼前这个人。他其实想不到自己再见到夏油杰是这样的心情——五味撒在他心里,只有甜虚幻又不真实,吞不到舌根就已经被判定为苦。只是眼下这个场景实在容不得他有点端肃的正形,夏油杰也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气人:还不如说,透过那个佯作轻浮的壳子,他看里面浮着龟裂纹路的灵魂明明还是与高专时的挚友一样。
“杰,怎么还不说话?”他用舌头舔过夏油杰的脸颊,留下黏糊糊的水痕,“……煽动小鬼应该很简单吧?”
夏油杰不想说话。他也说不出话。叛逃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想要翻白眼的心情了。在腹部内侧的器官正被隔着一层肉膜狠狠击打,潮湿又甜美的责罚带来的溃堤似的快感让性感带抽动着期待下一次挤压。被完全固定住、无法通过动作缓解过重的冲击与强制的快感,膝盖打着颤任由后孔被一次又一次扩张,缩紧的粘膜被阴茎展开的湿乎乎的声音隔着墙与年轻版最强的声音一起传过来,那是类似于“扒开兜裆布这样做真的好色啊”的欠揍的话。
在此之前,十七岁的五条悟还发表了诸如“岂不是掀开直缀就可以搞起来也太色了吧”“居然穿足袋简直色得要命”和“五条袈裟?那不就是专门为我准备的色吗”这样的电波言论。这有什么可色的——但是回应就输了。夏油杰只是“呼呼”地笑着,弯起眼睛看着蹲下身在他面前的成年人。虽然说着轻浮的怪话,那位手指扩张的动作却完全没有被这些影响,在成年版五条悟的引导下,高专生的指腹持续给予着令人焦躁的刺激,肠壁下的前列腺很快被捕猎到,甜蜜的快乐折磨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然后仿佛这样还不够一样,年轻人也发挥了自己的一点点创意,细长的指尖溜过胯间,将起了反应的阴茎用手指包覆住,蘸取铃口溢出的前列腺液作为润滑,轻柔地、反复地从管道粘膜的边缘开始,一直捋到根部的玉囊为止。好像被羽毛搔着一样,刺痒的小小快感让夏油杰想要挺动着腰向后去迎他,好让这落不到实处却过分甜美的电流确实地取悦自己。但是这是做不到的事情——他被固定得很牢,五条悟愿意给他什么他就只能接受什么,不管那是过激的还是不足的。
“哇……流出来了好多……”模糊的声音从墙后面传出来,被夏油杰灼热的吐息声掩盖住不少。但还是好好地被听到了。他努力维持着游刃有余的表情,笑容有点发僵。在墙后面的腿已经哆哆嗦嗦地在痉挛了,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情,这部分内容并不想让眼前的这个人知道。
“在被两边刺激呢吧?”轻松地解开了裤子、蹲下身一边观察着他的脸一边撸着粗大的阴茎的这个五条悟说,心情很好似的在他的眼角啄了一下,“我那个时候、很快就知道了哦?一边搔屁股里的敏感带,一边用指头去摸鸡鸡的尿道口的话,杰的感觉总是超好的♡”
因为这句话,身体的状态好像直接回到了高专时期。无数个躲在宿舍里发泄荷尔蒙的晚上从勉强维持清明的脑子里溜过去,亲吻和爱抚、侵入与接受,躁动的感情还有性——与其说是被调教着身体,更像是直接被那几根灵活的手指翻弄了脑子,沟回变得稀碎、中枢乱成一团、皮层再也不能控制他的感官反应,冷与热、哭与笑、痛苦与快乐,悟的手指才是这一切的控制中心。
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穴道正抽搐着吸附住弯曲着顶向性腺的手指,突然地射出了白浊体液的性器在五条的手中半软下去。粗重的喘息从轻薄的嘴唇间呼出来,昏花的眼睛重新聚焦,夏油杰看到眼前的那张几乎和过去没有什么差别的脸上洋溢着得逞的快乐。
“这就射了……真的好色。杰,我要忍不住了,可以进去吧?”
没有回答。好像已经认识到了这个杰没有回应他的意愿,高专生也只是问了个过场。粗硬的阴茎拓展了抽动着的括约肌,一寸一寸地劈开他的身躯,热气腾腾地楔入到这具肉体的深处。不应期让压迫前列腺的快感变成交织着苦闷与甘甜的疼痛,夏油杰想,他一定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了,这从悟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
跳动着不满足、压抑着乱暴的眼神。他很少见到这种眼神,或者也许他见到过,只是那个时候脑子已经完全不清醒了,于是难以在记忆中留下一角。尽管如此——
“……悟♡、性癖♡♡、……好变态啊。”他说,声音已经是带着颤音的了,随着身后的冲撞断断续续,伸出的舌尖带着热气。不过没关系,因为由此看来逐渐失控的不是他一个人,“看我……被自己干,也会这么硬?”
夏油杰在距离过近的双眼中看见自己。映在美丽的苍蓝色虹膜上,头发散乱、嘴唇颤抖,但是明明在享受的、淫乱的姿态完全无法遮掩的自己。
“说什么呢,刚刚射了的人讲这句话,完全就是彼此彼此吧?”
这句话消失在交合的唇齿之中。舌头侵入到口腔中,伴着清晰的水声吮得发麻。一只手摸进了松松垮垮的领口,揉着没有绷紧、软绵绵的胸肌,然后把因为下身的刺激而紧缩着变硬的乳头夹在手指之间。这种地方会变成这样也是悟的错。曾经被用手指、用舌头、用跳蛋长久地玩弄过,并非性感带的器官在那之后就会在性事开始后自发地招摇起来,先是勃起并且变得红肿,随后就会发出钝钝的、麻痒的渴望。渴望再次被悟捏住,骨碌骨碌地转动也好、按压也好、揪起来也好,唯独这样才能缓解焦躁的苦闷感觉。
“呜啊、突然好紧,杰这样的话我不是会射吗……”
夏油杰模糊听到了后面的那个年轻人大呼小叫。——所以说、这个时候去煽动小鬼的话不讨好的一定是他。完全没有必要理会悟的挑衅。现在这样就已经快要吃不消了。
想要回敬五条悟的话被卡在喉咙口,下半身吃力地承受着深深的活塞运动,还有一只烦得要命的手摸到了他半勃起的性器上。憋着一口气的高专生撒娇地说着“这边我也会照顾到的、所以杰完全不必担心”一边捋着刚刚射过一次的阴茎,转动着腰翻搅渗出了黏滑汁液的肠膜下敏感脆弱的前列腺,夏油杰在和成年五条悟的吻中难过地呛咳起来。被这样对待的话就会感觉到身体的芯子里热乎乎地涌出前列腺液、不,说实话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液体,湿漉漉的快感糊住了脑子,无法控制地呻吟了出来。
交合的唇齿分开了。浑浑噩噩的脑子漫无边际地漂浮着类似“到底这算是双人配合还是算一心两体所以格外默契”的思绪,夏油杰感受到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因为没有办法思考,反而终于将压抑的羞耻心释放了出来。平衡的战局陷落然后崩塌,他试图扭过头,却被两只手固定住,一边抚摸着耳垂一边仔细地观察。
“悟、嗯……♡♡……不要、看♡♡♡♡……”
口水滴下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身后混乱的刺激还在继续……不要这样了,夏油杰想,他已经要高潮第二次了。他听到了“真色情啊杰,这些年一直以来没有这么爽过吧?”“被干的时候怎么是这么丢脸的样子,我的阴茎那么好吃吗?”还有“喂——小鬼的我,再努力一点的话说不定你的地位就可以在正论和使命之上了哦?”,可惜的是,言语责备很难达到什么特别的效果,因为他现在没有理解这些话的余裕。相反,站起来用龟头顶着他的脸这样的动作却被完美捕捉到了含义。棱头涨硬的狰狞肉块散发着雄性的味道,这个味道他很熟悉,甚至在离反的几年中,还会反复出现在他最深的梦里。
夏油杰含住五条悟的阴茎。以动作来说的话,大有一种试图通过吞咽这根东西的举动缓解下半身甜蜜麻木的快感对中枢神经的冲击的味道。惯性地好好收拢了牙齿,拼命用舌头舔着柱身上浮凸的青筋,毫不犹豫地吞到最深处,把喉咙也一并张开给这个男人。腹肌已经开始了没有规律的抽搐,屁股理所当然地在发抖,被身后那根性器推搡着来到了限界的边缘地带,淫乱的水声与肉体交接的啪啪声回响在没有边际的空间里,夏油杰空白的大脑中仅剩的想法却是将眼前的五条悟吞下去。把他吞下去的话是不是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像他平时吸收咒灵一样,让悟也成为他的一部分,这样荒谬的点子在他的大脑中徘徊。
食道的开口被侵犯应该造成的干呕因为成为了取悦这根性器的方法之一而被坚决地忽视,夏油杰努力地吸吮着五条悟的阴茎。试图从对方脸上的表情得到反馈而抬起了眼睛向上看去,却发现那双美丽得像是天空的一样的双眼好像没有一刻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那些因为失去控制而暴露出来的兴奋的痴迷、病态的渴望,全部、全部都被看到了。
在意识到这点的一瞬间,无所畏惧的最恶诅咒师整个人都动摇起来。狐狸眼中突然涌出羞耻的泪水、喉咙中发出急切又惶恐的“呜呜”声、穴腔猛地绞紧了深陷其中的阴茎,在结结实实地被那根年轻人的东西再次击中前列腺的时候,夏油杰痉挛着高潮了。好像很遥远的声音粗喘着说着“等、不要突然那么紧——”,随后身体的内侧也得到了浇灌。腹中被射满了温凉的精液,腿抖得像打了摆子,如果不是腰被卡在墙里,他现在应该已经跪倒在地上了。
就好像这一切还不够一样。
已经瘫软了、但是好歹因为那堵墙的固定还勉强支撑着的腰颤抖着跌落了下来。突兀地失去了后面的塞子,乳白色的精液从抽动着、一时不能合拢的穴口缓慢地流出来。
“消失了?……啊,原来如此、那边的愿望完成了啊。”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机制的许愿机把他们带回了五条宅。是什么地点也无所谓,对五条悟来说,解除那个限制就可以了。他把阴茎从无意识地收缩着的喉咙口抽出来,在夏油杰的脸颊上蹭了蹭。袈裟也应该都卸下来,他和杰之间的隔阂不需要多这么个东西。
眼下有一件非常紧要的事。
“得赶紧把杰这么不检点的地方塞起来嘛♡”
随便搅和了两下正挤出来精液的后穴,乱七八糟地抽搐着的身体被五条悟捞起来,按在跪坐的腿上。如果不用手臂勒住小腹或者胸口的话,夏油杰根本不能好好地坐在他的身上。口唇中吐出灼热的声音,黏糊糊的欢喜在那根刚刚被他的涎液裹得湿滑得不行的东西顶住后孔的时候变成了慌张。
“诶、骗人、♡♡♡♡吧♡♡……悟、……现在、嗯♡♡不行♡♡♡”
“这样吗?……明白了明白了,啊真是没有办法,难得杰和我撒娇,就听杰的吧♡”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都已经忍很久了嘛、杰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呢。
在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托着臀部的手完全放松了。没能收紧的括约肌再次被很熟悉的东西撑开,硬热的龟头强横地肏开痉挛着的粘膜,碾过了在这个晚上受到了过量刺激的性腺,直直地冲进最深的地方。
“——————————!!!!”
这一回连喘息声都发不出来了。受到重力作用而把那根尺寸过分的东西完全吞到了底,脊骨以几乎折断的角度向后仰起,随即被横在胸口的手臂紧紧揽住贴回到身后的胸膛上。小腹抖动着、狂乱喷涌的快感从一滩肉泥似的身体里刮过去,每一次被凿到结肠与直肠连接的S弯尽头处时,尿道中就会涌出一股灼热的汁液。
“杰,这边哦。”
五条悟空闲的手捏住了夏油杰的下巴,强迫他以扭曲的姿势回过头,叼住那根淫乱地伸在外面的舌头激烈地吮咬。一边被侵犯一边漏着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液体,可怜兮兮地耷拉着、因为上下的颠动而乱摆的夏油杰的阴茎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吐着水。
“嗯♡♡♡♡、……悟♡♡♡、已经、救♡♡♡♡♡♡♡♡”
全部都是在亲吻的间隙漏出来的音节。好像被咕嘟咕嘟冒泡的粉红色粘稠糖浆烫过的脑子完全无法思考,也拼凑不出完整的句子,更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但是临近绝顶的快乐和悟是真实存在的,想要去回应悟的心情也是真实存在的。
“好好收到了♡我也快了、杰……一起吧?”
时而是撒娇卖乖的可爱音调、时而是刻意压低的磁性声音,夹着粗重的喘息从两个人交接的唇齿中溢出来。
什么一起、不能理解。细小而没有逻辑的求救的哀鸣声明明还在脑海里回荡着,夏油杰却颤抖着点下了头。五条悟发出了像是满足的猫一样的咕噜声。他放开了夏油杰的嘴唇,含住戴着耳钉的耳垂在口中撕咬。
最后的冲刺一次一次地敲击着敏感带。在他的手臂中不正常地抽搐着的肉体染满了浅粉的红晕。从阴茎中吐出来的液体找不到半点精液的浊白,透亮的忍耐汁液以小便一样的气势从颤颤巍巍张合着的尿道口喷出来。
“悟、♡♡♡!嗯、呃唔♡♡♡♡♡去了、去呃♡♡♡悟♡♡♡♡♡♡♡♡♡”
被发狂似的勒着、吞吐着他的软烂内脏绞到极限,五条悟闷闷地哼了一声,掐住夏油杰的腰、抽动着阴囊将精液一股一股地注入到他的体内。
射精的时间持续了很久。
直到没有意义的呻吟声逐渐低下来,小声的抽噎停止,五条悟都没有把自己的阴茎拔出来。他以连接着的姿态抱着夏油杰倒在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的榻榻米上,咬着这个人的后颈模糊地发出了宣言。
“杰啊、我呢,刚刚想明白了一些事。”
“其实没必要杰想要什么我都得给的,对吧?杰明明应该是站在我身边的,结果现在却自己来给我加重负担。太狡猾了。”
“尤其是杰想让我做的事情!想来想去留给我的选项都只有一个。你来做世界的Super Villain,让我做自己的Super Villain?对我也太过分了吧?”
“不能这么一直惯着杰。”
“所以趁着新年,来重新开始吧!我的愿望可还差得远呢——”
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六眼的术师评估着怀里的危险分子的身体状态。
他听进去了多少呢?……话又说回来,一点也没听到也没关系。
等他清醒的时候,还可以再好好地解释一遍。
语言说不明白的话,用身体也行。
——是杰的话、一定能完全理解的。
快乐起来了的五条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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