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分开一点,”那个笑意盎然的人这么告诉他,竟然还咕嘟咽了一口酒,顺手把酒壶放在床头,“飞凕,我看不清内。”
被欲望灼得发昏的脑壳中有两个声音。其中一个说,“怎么,为何要听他的,今日便要换我做大哥”;另一个倒有些怯怯,问,“可是他想看。他想看,为什么不给他看?”
他晃晃脑袋,灼热的喘息从齿间溢出嘴唇,想把这两个声音甩脱时,又听到那个人黏糊糊地贴在他的耳边问。
“为什么摇头——”风逍遥轻轻捻着他的乳首,在那软中带硬的东西上来回拨弄,毫不考虑他这身体在那酥酥痒痒的感受中颤个不停,“是不愿意给我看,还是害羞啊?”
无情葬月蹙紧眉头。
本来不应该是这种情形。
他只是终于有那么一点点难以按捺,终于在风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做了一些事而已——好不容易克服羞耻,却被风看到了。
被风看到他埋首在他换下的衣服中,小声唤着风的名字,深深呼吸着夹紧双腿,手指陷在那个不应该出现的位置。
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
明明不应当羞耻的。
他努力说服自己,但还是在听到那一声有些讶异的“月”的瞬间猛地绷紧了双腿,大脑一片空白地绞着自己的手指攀上了高潮。
三个月。
从修儒颤着告知他与风“是滑脉”,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是时风逍遥惊到酒壶都掉在地上,而他眨眨眼,根本难以将这几个字与自己联系到一起。
“大哥他,他是这样的体质,所以,也不是没有可能……”小大夫面色尴尬,垂着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风,“……我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案例,要回去再查一查医书。风大哥!在……那个,稳定之前,都不可以做太激烈的,那个……哦!”
风逍遥谨遵医嘱。
他大哥从来是个放浪潇洒的性子,来去如风抓不住,无情葬月属实不太记得这个人有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太听话了。
他越是想越是觉得怨气冲头,蹬在风逍遥肩头的脚又再抬高一些,砸下来磕了风逍遥一下。
“哇,很痛耶——”
可是这声音里根本毫无不快,正正相反,透出了十足的欢意。风的手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眉眼弯弯地歪头看他:
“为什么要踢我啊,是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不对。
就是因为没有不对,他才难以让自己与风对视,更不愿意答他的话,干脆撇脸到一侧,又挺了挺腰身,半是自暴自弃,半是刻意报复地乖乖将腿打得更开。
“看仔细了,”他轻声说,“……军长。”
风逍遥的目光带着热度。
他不清楚自己的下身具体什么情形,但是想也知道,大抵是泥泞一片,不该存在的那个地方水淋淋在挺直的性器下张合。
天光太亮,他半阖着眼睛,视线黏在风放在床头的酒壶上不肯移开。装饰下光滑的木质纹理没有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来自另一个人游移中升温的目光如岩浆过境,舔过他的胸膛,熨烫他的小腹,最后好好听他的话,湿漉漉地停留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他在自己那根越发勃起的阳物上套弄几下,随即弯折着手指,将鼓胀的囊袋稍稍抬起——少些阴影遮挡,让那恬不知耻地蠕动着吞咽自己手指的饥渴粘膜全权暴露在风逍遥几乎要让他羞耻致死的目光之下。
他的大哥没有说话。
……如果没有让他听到喉结蠕动着吞下口水的声音的话,他还可以再继续自欺欺人一会,说服自己并没有人在看。
柔软湿滑的肉被他自己分开,不受控制地一收一缩,随这节奏小股小股地涌出湿黏的汁水。他的手指滑过汩汩水泽,轻轻分开两片唇瓣,犹豫片刻,咬牙送了进去。
没有人声。
却也没有寂静。
黏稠的水声伴着他双手的动作回响在房中。性器被直接抚慰的快感让他如被火燎,但无论是阴茎上的套弄还是下身的抽插,都无法与那特定的一样相比。
风逍遥的注视。
热切的、淫靡的、鼓励的、急迫的注视。
就算他拒绝与那视线交汇,仅仅认知到被注视的事实已经让惯于接受的身体接近崩溃地绞索起来。粉红的粘膜附在指上翻进翻出,急切地向正在视奸他的那个人谄媚求好。
无情葬月几乎无法忍住从喉咙尖上划过的颤音。他因羞耻而颤抖,哆嗦得像是秋日里挂在树梢上的唯一一片风中叶;却又强撑着这口气,硬是几乎将自己作弄到高潮。
“够了。”
在他耳边突然炸响的声音是最后那根苇草。一声哽咽卡在他的喉咙里,他控制不住地挺起腰,微微凸起的小腹的皮肉映射出其下器官的酸麻痛痒而抖个不停,大股黏腻的潮涌即将从那个软红洞口吐出来的时候,一根不属于他自己的手指蓦地贴着他自己的捅了进去。
“——!”
无法出声的尖叫让无情葬月扬起了脖子。紧窄的穴道多一根手指就满满当当,溢出来的汁水却不会因为区区一根手指而被全权堵在他的肚子里。在那根甫一进入就毫不留情地抵住了脆弱之处高速震颤的手指与他自己的手指之间,滑腻的情液咕叽咕叽地、被搅和到泛着细微泡沫地涌出来,再沿着手腕滴滴答答地落在床上。
没有办法呼吸了。
无情葬月模糊地想。
芯子被揉到隐隐发疼,过量的快感麻痹了他的神经,四肢像是卸去了铁丝的木偶肢体,只能无力垂下。探出口腔的舌尖被风的另一只手压在下齿列上摩挲,划着圈地撩拨,非要他上下两只口都淌出银线不可。
风逍遥不再用那种可怕的视线逼他,他换了方法。
几个月来持续胀痛的胸口被贴近的那个人连着乳肉一同吮入了口中,他能感受到牙齿装模作样地咬,舌头绕着中间那点有些刺痛的地方打转,而最可怕的感觉竟然是吸吮——好像就要有什么东西从那个地方出来了,他在迷迷糊糊中也能意识到,那绝对不会是什么他喜见的展开。
白光终于从他的眼前慢慢散去。
“……不要、了……”他听见自己不假思索的、带着一丝恳求的声音,脑子却只能在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大哥,慢……”
没有用。
“已经很慢了。”在他的胸口锲而不舍地咂吮红肿乳首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发出模糊的声音,那声音透过他的胸腔,震得他本来就无力反抗的身体越发酥麻,“从一开始就在忍着了,好不好对大哥这么残忍啊——”
陷在他身体里那根手指慢慢抽了出去,带着一手湿漉漉滑腻腻的汁液按着他的后穴。
“还不够吧?”笑意盈盈的他大哥终于抬起头来,在他的唇上轻轻啵了一下,又在他自认绝望的目光里把脑袋埋回他的胸口,偏执地缩着口腔去欺负硬挺的小小凸起,啧啧的响声回荡在整间屋子里,“麦同我客气内,月。”
微弱的呻吟夹在喘息之间,扩张着后穴的手指却不会因为这些可怜兮兮的动静停下来。胸口的隐痛在不断的吮吸中逐渐体味到烧灼的快感,无情葬月呜咽着抬手,最后只能紧紧揽住风逍遥的肩,难耐地缩着肩膀,吞吐着他在他体内搅得肠膜都翻卷起来的手指将自己全面开放给这个人。
“月,”他的大哥抬起头,“要进去了。”
风逍遥有一张极为英俊的脸。此刻他的额头上缀着忍耐的汗水,星目中的炽烈让无情葬月几乎颤抖,下身不受控制地嚼咬着正抵着他的膨大头部。
“不能……”他支支吾吾地软着嗓子提要求,实在觉得自己太过麻烦;转念又想这麻烦算起来明明眼前人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他又为何要恼怒自己,一时间纠结起来,说起话来都断断续续,“……不能太深……就算……”
回答他的轻快语调里有一丝不难辨认的小小遗憾。
“就算用后面,我哉啦。”
还有半截尾音在传入他耳中的路上,无情葬月已经被插了个通透。惊慌的呼声卡在了嗓子里,入到他体内的肉茎的主人谨遵教诲,不像往常那样要将一整根粗长的东西塞至没根,可也实在没让他觉得轻松了些许。
风逍遥的力度全都向着后穴中最敏感的地方去了。青筋暴起的棱头顶着腺体狠狠地凿,就着无情葬月的哭音剜过那一块脆弱的肉,向前不远便拖着缠紧了肉根的软膜一路刮蹭回来,回到了费力张合的穴口迅速开始下一轮进攻。
与牡户不同的、雷霆般的快感逼得无情葬月几乎落泪。风逍遥的手按在他微凸的小腹上,温热地灼着其下的器官与那器官之中孕育的生命,人也趴伏下来,回到他的胸口。
“飞凕,”他口齿不清,大抵还是因为又执着地叼住了那粒早已红彤彤的乳尖,“这里,会出来吧?”
被快感搅得乱七八糟的脑子很难理解这句话。
等到反应过来,他高抬的腿又一次蹬上了风逍遥的肩膀。大约是对这无关痛痒的攻击早已免疫,风逍遥的动作几乎没有被影响,倒是就着这姿势将他的腿压得更开,要他门户大开地迎他长驱直入。
积累到临界的快感让他的身前胀得生疼,他大哥按在他小腹的手挪了地方,体贴地握住他,有一搭没一搭揉着顶端暴露在外的粉红粘膜,又抓着他的手将他拉去雌户。
“刚刚做得就亲好,”他的齿尖磨着他,含含糊糊地鼓励,“继续嘛,小弟。”
难以思考。
全身上下的敏感处都被翻了出来,一一曝露在极端的攻击之中;而他自己面对滔天快感时的绞缩与退避竟仿佛反而成为了助兴的表演,让那个终于被他勾得实施不良行为的人更硬更大,更凶更强。
瑟缩的湿淋淋的肉唇卡着他自己的手指,肿硬的蒂尖在已经无法控制力度的摩擦下痉挛,他吞吐着爱人贲张的阳茎湿得一塌糊涂,马眼张合着在风逍遥的手下淌着涎液。
感知自我的能力好像已经被剥夺,无情葬月浑噩的脑子也很难帮助他,不知道自己是一个被生生撬开的蚌还是一只软烂的桃。兴许他只是一枚活泉眼,只要风吹过去,就会立马快活地淌出水儿来。
冲刺甚至还在加快。
浪头一个高过一个,他确实地哭了出来,痉挛着的下体硬是被肏到射精,牡户阴蒂之下那个小小的细孔在同时颤巍巍地扭曲着翕张吹潮,粘稠的精液与清亮的水洇湿了床褥,他几乎以为自己失禁了。
胸前的痒痛在这个瞬间突然轻松。
……发生了什么?
泪水朦胧的狭长双眼在风逍遥终于在今天第一次抵到深处、鼓胀着那根凶恶的玩意儿一股一股射精的时候找回了焦点。他看到风那张英俊非常的脸上带着一个有些惊喜有些暧昧的微笑,翘翘的唇角还染着半滴奶白。
近乎麻痹的感知告诉他有什么东西被吮了出来。在这个开端过后,即使只是经过那双过分厉害的手的轻缓揉捏挤压,也有细微的支流从他从来没想过的地方流出来,酥麻的快感是它的副产物。
……那是什么?
无情葬月在终于将胸前的胀痛与此时看到的东西联系起来的瞬间瞪大了眼睛。眼泪将他大哥的身形糊出了重影儿,他挣扎着想要缩起胸膛翻过身,然而在无力的身体中还楔入了风逍遥半硬的阴茎的情况下无非是徒劳。
“麦跑,”他的大哥宽厚的手掌撩起他的额发,在他还渗着些许泪的眼睛上亲了一口,“不弄出来会痛内。”
他平复着喘息,抽噎着捂住自己的脸,好不容易才终于妥协地揽住风的肩膀。
修剪整齐的指甲陷进结实的皮肉,嘶嘶叫痛的人没有放弃口中的笑意,也没有放弃下半句话。
“另一边也不能放着不管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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