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问题,我们可以稍后再作讨论。”
七海的霸主,伟大的大卫,让人无法揣测其真实目的的王,笑着这么说道。
如果你还有体力讨论的话。
这样显而易见的弦外之音,煌帝国的上一任统治者不可能听不懂。
练红炎沉默地看着面带笑容的辛巴德。这种笑容,无论在两军对垒或是双王对峙的时候,都不曾从辛巴德的面孔上消失过。而如今七海之王的身上唯二可以蔽体的东西分别是他长长的头发和一片树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会发生什么超出常识之外的事情似乎也并不是不可能。
——或者说,对于眼前这位男性来说,大概没有什么东西是超出常识之外的。
“反正对于你来说,个人的意志,个人的仇恨……都是可以忽略的吧?”
轻松的笑容逐渐逼近,贴近到了耳边。
“所以这种事情……”
“我拒绝。”
单手被锁链拷在床头的皇帝目光毫不回避地望了回去。
这个答案并不出乎意料。
“你应当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拒绝没有能改变什么。如果因为一句话就放弃自己的行动的话,辛巴德当然也就被众人所周知的七海霸主了。
然后,那个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但是仅仅用那双细长的眼睛回望着自己就已经带着十分的气焰的人,张开嘴唇这么说了。
“辛巴德,你这家伙,用国家和个人来要挟一个已经不存在于任何国家的人,不是很可笑吗?”
“我果然还是完全理解不了你这种用小聪明的人。”
在显而易见的沉默到来之前,房间内爆发出了笑声。
“‘你明明有着能够撼动世界的力量,却尽是依靠一些歪门邪道的小聪明’,是吧?”
辛巴德几乎是捂着肚子在笑了。
然后,就在这笑声中,一口咬住了面前的男性的耳垂。
笑声因此而变得模糊起来。灼热的气息喷吐在自己的耳边,酥痒的热流在皮肤上流窜,实实在在地震动着骨与血流。练红炎狭长的眼睛眯缝起来,本能地颤动了一下。
就好像是受到这样的反应的鼓励一样,辛巴德的双手撑在练红炎的头颅两侧,愉快地抬起了头。
“那么,这个力量,你自己来感受一下可好?”
他并没有在这句话之后立刻动作起来,而是等待着练红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否会产生变化。
然而那个好像沉静又似乎是轻蔑,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在眼里的眼神,依旧是那么静静地投放在自己的身上的。
“——随便你吧。”
废帝这么说道。
辛巴德挑了挑眉毛,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就好像这真的是一个发自内心的回答而非暴力压制下得出的结论一样。
失去了一条手臂与一条腿的练红炎,安静地躺在自己的身下,明明是仰视,那个眼神却似乎更接近于睥睨。
就在这样的目光中,辛巴德俯下了身体,用自己的嘴唇覆盖住了对方的嘴唇。
皇帝的嘴唇并不柔软。
因为干燥而有些微龟裂,没有脂粉的香气,没有启口迎接,却也并非非常不配合地紧紧闭合。好像是在较量一般的两人的目光的对视没有结束,身居下位的皇帝与七海的霸主的眼神交错着,无声地进行着战斗。
首先放弃的是辛巴德。
他耸了耸肩。
对于飨宴的态度,不应是执拗的。
没有更多玩弄的动作,辛巴德把头埋进了练红炎的颈侧,含吮着突出的锁骨旁的肌肉。他的手直接进入了宽松的裤中,握住了男性的性器,熟练地揉搓起来。
埋首之人无法看到的地方,练红炎轻轻地抿着嘴唇,将眼睛闭了起来。
被撩拨欲望的中心而得到快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海绵体由软而充血变硬,被粗糙的手指抚摸退去包皮后敏感的头部。同为男性的熟识与技巧很快让红炎勃起了,然而那样的程度也仅仅是让呼吸变得快速了一点而已。
作乱的手很快放弃了前方。
以最终目的而言,对于那个部位的挑逗,不过是战胜方对于战败方的一点大度的施舍。
在抽动着的会阴下方,两根手指不断按压的入口紧紧地关闭着。没有意识到对方已经抬起头的红炎因为不适而蹙着眉头,睫毛有些微的颤抖。
辛巴德为自己所见无声地笑了一下,很快又一次低下了头。
这一次他相当干脆地退去了那条碍手碍脚、因为勃起吐出的腺液而变得黏答答的裤子。
然后张口含住了那根笔直的东西。
“……!”
并不是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服侍。
然而这个男人的唇舌所带来的感受,与其说是肉体上的快感,更多而言是心灵上的快感。
征服的欲望的强烈程度,在两位王者之间是不相上下的。
就在这样松懈了的时候,后方的手指突破了干涩的穴口。
看似平静的呼吸因为这样的进攻而出现了破绽。
没有任何润滑就进入的手指在柔软的肠壁上翻搅着,口唇则包紧了性器进行着小幅度的吞吐。以舌头舔舐着柱身,用牙齿轻轻刮过前段,辛巴德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一边吊起眼梢观察着练红炎的反应。
散乱的衣服中露出的胸膛有规则地快速起伏着,嘴唇不自觉地一下一下抿着,东方人特有肤色的面孔上,浮现着异常的浅红,艳丽的红色头发被汗黏湿贴在那张会在特定的时候神色异常凌厉的脸上。
辛巴德搅动着手指,感受着对方体内的温度,慢慢地从浅到深地探索着。
他一向是一个优秀的探险者。
然后,就在他移动着手指按压着什么地方的时候,他所服侍着的男人的腰部弹动了一下。含在口中的勃起的部位抽动着,前段冒出了大股腺液。而那一直被刻意压抑着的呼吸,终于急促地喘了起来。
七海的王眯了眯眼睛,用舌尖顶刺在那个不断地冒出体液的小孔上,像是要钻进去一样蠕动起来。强硬地进入了第二根手指,两根粗硬的手指并在一起推动揉搓着刚刚发现的腺体。
被强制给予的快感从身体的中心部位像电流一样顺着腰杆击打着全身脆弱的神经。无法克制地希望摆动腰部追寻着前端的快感,但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帮助着侵略者侵犯自己的后孔。
也无异于宣布自己的投降。
辛巴德看着练红炎的面色的变化,突如其来地深深将口中的东西吞入到了喉咙深处,收缩着双腮给予压迫的同时,也加重了手指捣弄那个腺体的力度。
仿佛被人在后腰上抽了一鞭子地,练红炎的双眼兀地睁大了,腰肢猛地一挺,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喘息。
紧咬的牙齿和紧闭的嘴唇下意识地松开了。舌尖在口腔的内部若隐若现地伸缩着。
刻意发出的黏腻的吞咽的声音结束后,达到了目的的辛巴德王吐出了口中射过一次而软下来的性器,舔着嘴唇看着那位一直以来的对手。
——面色潮红,急促地呼吸着空气的样子。
连下巴上的那一小撮胡须也在跟着抖动的身体颤动。
从心满意足的层面来说,似乎还差一点点。
也不过就是一点点而已。
手指从后孔撤出以后,捞起了仍然没有恢复正常呼吸节奏的男人的腰。辛巴德突兀地笑了一下,将仅剩的一条腿扛起来,架在了自己的肩上。
“以为自己要死了就这么拼命地把剩余价值都榨取干净?”
明明还在高潮的余韵里,但是眼神已经开始清明地带上不耐烦了。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人的征服欲成倍地疯狂增长着。
“你误会了两件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龟头抵在了入口的位置。
“第一,我没有希望过杀死你。”
没有任何犹豫,在被扩张过的穴口仍然在全身的酥软中放松着的时候,不管不顾地插了进去。这具因为常年习武和征战而精悍异常的躯体在这样的动作下猛地一抖,而他的主人却用还带着颤音的嗓子,挑衅一般地应了声。
“哦?”
确认插入没有带来伤害后,辛巴德用一只手扶住了练红炎的胯部。
带着笑意地看向红炎,沐浴在那样的目光之下,辛巴德狠狠地直接冲到了底。
仿佛被噎住了一般的一声喘息,从红炎的喉咙深处发出来。
灼热的肉块陷入了内脏的深处,仿佛从内部开始被人攻占的不适感在慢慢蚕食着精神。
热。
好热。
“第二件事,”
辛巴德用另一只手抬起了红炎的下颌,腰部轻轻地前后移动着推开绵密地包裹上来的肠肉。
“你应当认输的人……不是练白龙。”
猛地俯下身体,保持着用手捏住对方下颌的同时,亲吻了上去。
口中被喂入的是敌人的舌头。带着腥苦的味道,刷遍了齿列,翻搅着自己的舌头,缠绕着,舔吻着发出啧啧的声响。进行反抗正中下怀、不进行反抗也是正中下怀,几乎被吻到喉咙的深处,不知道交换了多少唾液。
身体的内部被强行打开,坚硬的柱体来来回回像是要连肠肉也拖出来一般地进行着活塞运动。被撕裂的疼痛和内部的敏感处被挤压到的酸甜快感混淆在一起,因为源头被刺激而强制地被迫勃起。
呼吸中断结束的深吻不仅让练红炎呛咳起来。
以相当不平稳的声音,辛巴德这么宣布到。
“你输给了我。”
没有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七海的霸王像是突然回忆起了什么一样在下身顶刺的时候刻意寻找着以手指探索到的敏感点。硕大而坚硬的龟头一击一击地重重砸在前列腺的位置上,被因为刺激而受挫的肠道绞紧的时候,又带着将收缩的用到操开的气势,狠狠地冲进了深处。
以往平静无波的面孔、对峙时轻蔑冷厉的眼神,因为快感而变得扭曲。撩开勉强挂在身上的衣服,用手指提拉起已经充血的乳尖,看着练红炎丧失了自制地颤抖,辛巴德转头在挂在肩上的腿上舔吻起来。
然后,似乎认为这样的失控仍然不够鼓舞自己一般,进行着侵略的人停下了仿佛没有止境的冲刺,慢慢地抽插着,顶住了那个位置以后,以要将那里翻开一般的气势,激烈地转起了腰。
在过于强烈的刺激中被拉高的身体像秋风中的树叶一样摇晃起来。喉结上上下下地蠕动着,但是即使不需要特意地去隐忍压抑,在这样的刺激之下也是无法发出声音的了。狭长的眼睛倏然睁大,舌尖也不检点地伸了出来。
然后,就在这样过分的快感中,无人碰触的、再次勃起的阴茎,慢慢地吐出了精液。
并不是正常地射出,而是在过激的快感之下,仿佛失禁了一般一股一股地流个没完的。
与之相对的,肠道也不正常地痉挛着,绞拧着其中包裹的粗壮的性器。七海的霸主又用力向深处冲刺了两下,一手紧紧抱住因为过度的感官刺激而挣扎的腿,然后微微仰起头,发出了一声闷哼。
在体内被热流冲击的时候,练红炎的身体又弹动了一下,然后如同卸力了一般,整个瘫软了下去。
红色的头发散乱地遮盖住了面孔,只有生理的颤动让人明白他还没有完全陷入昏迷。
慢慢从温热的体内退出,看着尚且不能闭合的小孔流出浊白色的经验,辛巴德轻轻地抚摸过红炎剧烈起伏的胸口,然后,开口了。
“那么关于世界的问题,你大概没有——”
这句话终止于那条仅剩的手臂,颤巍巍地抬起来的动作。
他从那个眼角还有些许模糊的水雾的人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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