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如果有要说什么,就是很忙。
忙着打架,忙着帮忙。风逍遥带着伤回到无情葬月隐居的茅屋时,那个人已经睡了。
是应该睡了,风看看已上中天的月亮,再看看留着烛火的屋内,轻手轻脚溜进房门——没用,床上那个只穿着中衣的人影蠕动一下,发出迷迷糊糊的声音。
“大哥?”
他带上门,开始拆自己的衣服。
“我回来晚了……你接着睡。”
受伤不深,血也已经止了,只是要清理可能还需些时间。他左思右想,有些去外边料理完再回来的念头,将外衫轻放在椅子上。
没等到他想好,床上的那只翻了一个身,坐起来了。
“你受伤了?”
风逍遥眨眨眼,抬起衣袖嗅了嗅。
血腥味并不很重啊。
“小伤,”他说,走到床边顺顺无情葬月的头发,按住他的头壳想让他躺回去,“不碍事。清理一下就好了。”
他的小弟反而软绵绵拉住他的手臂。
“让我看麦。”
明明没有用力的,风逍遥却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信号,乖乖固定姿势接收自家这只的检视。
江湖事杂,受伤是家常便饭,他早就习惯人好不完全,还要被医生吼。
……被医生吼也都是活该就是。
“真正没……”
无情葬月蹭了蹭他的手臂,脚尖触地,没有理这半句话,下床去寻自己给风准备的清水。
“大哥,月来给你处理。”
风逍遥眨眨眼睛,僵住了。这话说得轻巧,听起来却是重重击打在心上,扑通扑通的声响震得他鼓膜疼。
水就在八仙桌上。
风逍遥有事要忙,无情葬月却只有在家养伤。他每日调息钓鱼晒太阳,草庐中的林林总总便都是他在打理。风有时回来得晚,他也已经习惯了将洗漱都准备好,睡得朦胧时才感受那个人亲亲自己的鬓角,躺在一处。
他抬起头招呼风。
“大哥,过来了。”
外衣下还有模糊血迹,风逍遥的步伐有些飘忽。烛光昏暗,他实在看得模糊,情不自禁就暗暗急起来。
受伤有重吗?
风逍遥一屁股坐在八仙桌边沿,卷起了中衣。胸口腰侧几道伤口,倒也都不很深——但凝固的血痂与翻卷的皮肉看来十分狰狞,无情葬月心内如有小火燎烧,布巾沾水,轻轻擦拭起来。
没有伤及肺腑,算是万幸。
风逍遥的手不老实。先是在他的头上摸了两把,随即勾住一缕发,分出三股,松松散散地辫。
他用余光瞥见,有些好气好笑。
“……别笑嘛,”他的大哥在他故意加重些力道的手下嘶嘶吸气,“我才学,让我练练手啊。”
无情葬月把头歪过去,让风动作的手臂可以稍放下些。
“明明大哥每天早上都有练。”
大抵久病成医,他浪迹荒野的那些年不是要自己处理斑驳外伤就是要看娇姨摆弄他,于是手脚都利索得很。清理干净了,他拍拍风,接过他递来的酒壶。
“那不够内——”
不够的。
风逍遥望着认真料理他的小弟,长长睫毛蝶翼似的扇动一下,就在他的心内扇起一阵风。怎么都不够,如果有什么方法能让与他分开的时间快速前进,将与他在一处的时间拉长至永恒,那也许也很不错。
哇咧这样多愁善感可还是自己——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编好的辫子翻好固定住,再去挑下一缕头发。
酒杀上伤口时,风的肌肉在无情葬月眼底震颤两下。那当是他本人都没有察觉的反应,无情葬月却移不开眼,难以就这样放过去。
他抿抿嘴唇,低下头去,嘴唇在那道伤口上轻轻碰了碰。
编到一半的发绺随无情葬月俯身的动作从风逍遥的手中滑出去。他下意识想去捞住,又怕扯到了他,正是僵着的时候,感受到湿热的唇痒痒地贴在他的胸口。
风逍遥倒抽了一口冷气,无情葬月猛地抬头。
“很痛吗?”他的眉头蹙成一个结,双目含忧,“大哥……”
风逍遥摇头。
他拉住了无情葬月的手臂,将他牢牢锁进怀里,偏头去亲吻那截白生生的脖颈。
“让我再多吸一吸,就一点嘛都不痛了。”
……这话听着不对。
他感受到颈侧刺痛,颤抖着见风转过脸来,对着他舔了舔嘴唇,眸中盛着笑意。
“……还没有上药。”
他说,隐隐有些预感。
“现在涂上,还要蹭掉的——待会啦。”
话音未落时,无情葬月只觉天地翻转,顷刻间便换了他坐在八仙桌上。
风用了巧劲,他也没有抗拒,自然牵扯不到伤口。现在一个虎视眈眈的风对他霍霍磨刀,无情葬月眨眨眼,突然心生一股佛陀肉身布施的壮烈感。
“大哥……”他垂下眼,乖乖伸出舌头被风卷入亲吻,在黏腻交缠中模糊出声,“动作小些。伤口不要碰到……”
他听到低低的笑声。
风逍遥不答他,快手快脚地解开他的亵衣,褪了他的裤子。他被含住了舌去吻,又被风的手捻住了乳珠揉,粗重的鼻息夹杂着喘,却只能按住自己,腰身颤颤的,既不敢扭,也不敢避。
好不容易被放开,无情葬月目中泛红,看他的大哥一路向下,唇扫过小腹,在那竖直挺立上亲亲,整根含进了口中。
无情葬月的腰弹动一下。
他的嗓子中溢出来些嗯啊音色,男根在风逍遥的口中勃勃跳动不说,下面也难以控制地收缩起来。
那个地方很快被风照顾到了。
手指揉开闭合的两片薄肉,汁液没了挡,便湿淋淋淌了风逍遥一手。
无情葬月哆嗦了一下。风逍遥看在眼中,指腹擦过了茱蒂,在几不可见的细孔上施力流连。
酸胀的诡异快感很熟悉——熟悉到无情葬月突兀地挣扎开来。
手臂猛地抬起,水盆仓啷啷掉到地上。
水泼了一地,可实在没人有空理。
“大、大哥……”他又难以真心用力地推拒,只好在风逍遥的吞吐中艰难地求,“不可……不可像上次……”
他咬紧了手指。
风的喉咙震动着,隐约是在笑;这震动让他大哥口中热乎乎的黏膜摩擦着他的东西,带来几乎让人发癫的快感。可他又实在很怕:怕风在摩挲的那个所在,怕他曾在风的手下被逼到的极限。
那痛辣、欢愉与羞耻,他只是想想就……
“缩得好紧。”风吐出了他的男茎,在他的模糊视线中伸出舌在正是敏感的龟头上舔一圈,手倒是真的放过那个地方,陷没进饥饿吞咽的穴口。
“安心啦——”风逍遥说,又将他视作畸形的牡户纳入口中,吸住了那颗艳红朱果,咂得啧啧有声,“今天我们就慢一点,好不?”
飞凕没能答他,只是短促地深深抽气,随他插进水淋淋一口宝地的手指弹动扩张而绷直了腰。他将口中那点软软的蒂肉叼在齿间轻缓地磨,那绷直的腰腹就抖起来,腔道里泌出的水儿顺着手指淋漓流到他的腕上。
这番形貌只有自己能看到。
风逍遥想着,支起上身。他的小弟神色几分迷蒙,口中还咬着自己的手指,下巴随着喘一抬一点,目光却直勾勾打在他身上。
他在看他的伤。
风逍遥心头一热。
“……我来。”月说,腿从他的腰间滑落撑在地上——一软,将将站定,就靠在风逍遥的胸膛上,用了与风同样的巧劲。
反复颠倒,回到二人最初时的样子。
无情葬月有些难堪。他的呼吸尚未匀平,下身湿哒哒淌着涎液,见风逍遥半撑在八仙桌上等他,那个他自己耻于正视的地方就难耐地收缩两下。
怎能如此……淫荡。
他本只是想让风别牵扯到伤口而已。
然而话已出口,他咬牙跨一条腿撑在桌上,单手扶住风逍遥的肩膀,引那根勃发得狰狞的东西靠近身下。
实在不愿让风见他这样不知廉耻,干脆凑近了衔住那人嘴唇,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
恐是他的错觉,湿漉漉的贝肉含住蕈头时,那根简直冒着热气的物事好像又跳动着涨大了些。风摸进敞开的亵衣,掌心按在他的后腰上,一寸一寸压他去吞,去嚼,把他迎入了无数次的肉刃全数纳进腹中去。
好烫。
他如一块被这柄热刀切开的脂,锋刃所过之处尽数化成了滑腻的水液。
他迷迷糊糊地想,这怕是他曾经捅了风三剑的报应,风的刀就干脆以他的身做了鞘;那让这债再多滚些利息,似乎倒也无妨。
他的动作缓慢,风逍遥也说话算话,只有小幅度地缓缓动腰,吮够了他的舌就贴着他低声撒娇。
“说好的你来内,”他说着,挺着棱头去将内壁的软肉肏得乖顺贴上来,抽搐着啜个不停,“月,怎么又骗我——”
他没有不想履约,只是腰肢酸软,内里又痒又麻,实在很难撑起自己再去动作。好险扭动起腰肢,稍稍抽出那根东西就因腿脚颤抖又吞得更深。
软嫩红肉将他熟悉得很的肉茎裹得严丝合缝,无情葬月低低呻吟着揽紧风的肩背。
那根青筋又跳动了一下。
如果再深一些,是不是就又要进到那个……不应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所在了。
他意识到自己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红晕再添几分,下身猛地缩紧,随动作起伏从风的口中绞出一声嘶哑的吸气。
“大……”
“没压到,继续啦。”风咬着他烫得不行的耳尖,在他后腰的手带着热度缓缓下移,摸到了腿间交合处揩一把溢出的淫液,“还是在称赞我大啊?”
无情葬月放心些,又后知后觉地气他混话说得顺嘴,昏头昏脑夹那硕物,真心以为是在报复。
——结果只有自己腰软得快支不住身体,温绵的快感搅乱他的神经与脑,还要听他的大哥问他“舒服吗”“那就再进去一些”。
太过分了,无情葬月在自己一团混乱的脑子中捞出些想法,他这样哄他,分明知他心思纠缠难以拒绝,是摆明在仗势欺人。
他的身体早就不从自己的命令,自顾自降下去的宫颈被磨蹭开口,边吮着那人的顶端边流着口水。酸胀的隐痛与滔天的快感成浪将他淹没,他几乎窒息,只好张开口探出舌尖去抢夺沾染着他大哥味道的一点点空气。
他抽噎着,突突搏动的肉刃因他自己的动作而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终于顶着肥厚的嫩肉挤进了那个本不容打开的环口。
“……胀……”
说不清楚是疼痛还是快乐。分不清楚在渴求还是要逃避。
他茫然地求助于他仅能可信任的风中捉刀,这个人却按紧了他,小幅度地转着腰,要将那个所在打磨成刚好适应他的尺寸形状般深重地碾。
无情葬月的重心压向折叠在桌案的腿的一侧,踩在地上的那条却还是软得发颤几乎要抽筋,好像长久习武的肌肉都已经被高温蒸发融化不见。他腰抖得仿佛打了摆子,却生生控制好自己不趴下去压到他大哥的伤处——他被这根弦拴紧了就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捆绑,进退无措时,风逍遥竟又将湿淋淋的手指捅进他的后孔。
“风……”
他想指控他,只说出一个字,就被配合着抽动起来的手指与性器抛上浪头,呜呜咽咽无法自控地摆腰。
“好多水,”风逍遥不稳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处传来,“浇得真舒服——是说,飞凕。”
“为什么还没有怀上啊?”
在后穴翻搅的手指按住了腺体,在他哽咽着“月怀不上”时惩罚地用力戳弄。他身前身后都是黏糊糊湿哒哒的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射了。
“怎会怀不上,”风逍遥呼吸急促地拉无情葬月的手放在他自己的性器上,又探下去揉早被进出拉扯得红肿的肉珠,“看来是大哥还肏得不够——”
他挺腰顶住软嫩的宫腔内壁,在月的耳边吐着热气。
“让我再多肏一肏,我们飞凕就可以怀上咯。”
说完便不再顾忌,挺胯在那张吸啜不休的贪婪小口中发狠地顶。月在他的身上勉力撑持,被他摆到性器上的手自然地抚慰起了自己。风逍遥看得眼热,更兼难以控制,再用力几分,让无情葬月昏聩中几产生要被戳破这副皮囊的错觉。
濒临高潮的穴道大口吞吃着他,风逍遥咬牙,掐住了他的小弟的阴蒂用力在指腹间揉搓,下体就卡入宫腔中来回进出,后穴的手指发狠地在敏感处重重压下。
伴一声嗓子尖上滑出的尖锐抽气,在他身上摇摇欲坠的月亮终究还是真正哭了出来,涌出的泪水糊了满脸。他的性器像坏了似的接连喷出几股浓白,最后只剩下渗些清液;下面吞到他根部的两片肉唇痉挛着咀嚼,每每张合就流出大股大股甜腥的汁水。
还不够。
他用手指将那花蒂紧紧压进肉中,快速震颤起来。本就在高潮顶端还未下来的人放弃了忍耐似的断续尖叫,软肉下细小的孔洞在这强硬逼迫中火辣辣地抽搐几下,终于松开闸口。
潮吹的清亮液体淋漓射了他满身满手,甬道内发疯了一般咬紧他的软肉与将他箍得发疼的宫口终于让他腰眼发酸头皮发麻,恶狠狠撞至宫腔内中,抽动着凶恶的棱头将浊白精液尽数喷洒在他的小弟那个不应存在的子宫中。
“是不是这样就能怀上了啊,”他亲昵地舔舔眼神涣散的月的嘴角,“飞凕。”
于是这个三魂七魄险险飞去九天外的小弟终于昏到被他吓住。
“我不要……”他说,捧着自己的肚子哭得抽抽噎噎,“……大起来……成什么样子……”
他又一顿,好像突然从支离破碎的神智中捡回些什么,手指巴紧了风逍遥的脖子,急急开口。
“……上药。”
风逍遥一愣。
他应着,顺着打了个哭嗝的月的后背,忍不住在心头的一阵酸软中轻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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