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逍遥推开门,将塑料袋放在鞋柜上,随手把钥匙抛去。那串啷当金属划过一个抛物线,钥匙环正正穿在月牙壁挂上——没刹住,快乐地叮叮当当转了两圈,这才左右摇摆着将声音放低放缓,逐渐慢下来。
“月!我买了——”
他的声音突然落下。
蝉鸣透过窗户,伴随金属嘎吱嘎吱摩擦的声音,听来清楚过头。他家那台除了风扇以外什么都转得不够快的破电脑安静得根本就是没开的样子,该在家闷着的小弟没有一点声音。
风逍遥眯起眼睛。反正也来不及再藏行迹,他干脆迈开了步子检视客厅厨卫,慌乱脚步随即直直冲进房门半掩的卧室。
第一反应是没人。
——这个感觉消失得很快。
风逍遥眨眨眼睛,听着自己有如鼓擂的心跳,看床上那个条纹花色的鼓包不安地起伏了两下。
鼓包坚持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看了一会,重重踏着木地板回到了客厅。风逍遥从塑料袋里拿出西瓜放进冰箱,又拎出来一罐冰啤酒,拉开易拉环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罐。
他把鞋子蹬掉,这一次直接踩在地板上,又回到了卧室门口。
风逍遥受过训练,刻意而为时几乎没有声响——至少在窗外滋儿哇的知了声音中,他可以保证吓了他一跳的那个人听不见。
“一,”他在心里默数,“二,三……”
风逍遥足尖踏地,飞身扑在了那个安静的鼓包上!
“大哥!”
被子下面的人踢蹬着双腿想要把他掀下去,风逍遥不依不饶,扯住被子用力抽出,终于露出了下面一个人影。
“月,你……”
这句话一半卡在他的喉咙中。
随即变成一阵爆发的大笑。
“……你是做啥,”他眼看着他的小弟偏过头想要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顾不得红晕染到耳尖,笑得停不下来,“手铐有这么好玩吗?你被铐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无情葬月不说话。
事情早早晚晚要败露,能拖一刻是一刻,被发现了,他选择躺平任嘲。
“喂,别不讲话。”他的大哥俯下身来,长发搔在他的颈侧,心跳声和呼吸声穿透了蝉鸣撞在他的耳膜上,“你是怎么一个人做到这个样子的哦——”
手铐的链子穿过床柱,他被牢牢固定在这个位置。
现在风逍遥还压在了他的身上。
……。
无情葬月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样子让风逍遥想到气鼓鼓的河豚。
“大哥,你是要帮我解还是不要。”
风逍遥吃吃地笑。
“解,解。”他说,拉着放弃反抗的无情葬月的手腕轻轻晃动,听铁链清清脆脆地响,“但是你害大哥担心,要怎样赔?”
他担心得有理。
月与他儿时相识,少年分离,等再见面,是在他警署的审讯室里——长手长脚的青年人装疯卖傻,吵着嚷着是公主让他去涉黑的夜总会找人,这才被刚好去一网打尽的他的同事们给带了回来。
风逍遥心内五味杂陈,第一时间想要晃晃这个人的头壳,问他是不是真正胆子大了竟然跑去找公主;话又说回来,去夜总会不是找公主是要找什么人,倒也不必这样吵嚷。
他还有些诡异念头,看着自家小弟那张清秀小脸,听他颠颠倒倒的话语,生怕他在夜总会有被人当公主欺负了去。
谁料这日常行动竟然带出一个陈年大案,兜兜转转到最后,风逍遥才知原来他这小弟竟是他们顾问团队的线人,公主不过是个代号。
还是单方面起的。
他每次想起特别顾问——俏如来的导师——默苍离听到这个代号时的脸色,都要打个寒颤。
风逍遥在正青涩的年纪与月分离,有漫长时间来琢磨透彻自己的心思。如今回首知他竟只剩孤身一人,又逢上结案要将这立了大功的线人保护起来,惯来摸鱼成性的溜号片警风逍遥正经在警署办公室里耗了一个礼拜,打了八百个报告才终于把人拎回自己家。
恩怨情仇终了,挑明十年前混淆不清的心思,滚在一起算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可惜这一个重点保护对象在家呆得无聊,就常常作出事端让他提心吊胆。
今日可以算是典型案例。
风逍遥掰着他的下巴让人正视自己。
他跪伏着投下一片阴影,被笼罩在这阴影中的无情葬月低垂着眼睑,风逍遥就在他的头顶幻视到了两只平贴的猫耳。
在他的注视下,这一只终于嗫嚅着嘴唇小声说出来。
“……而已。”
“你讲什么,”风逍遥挑起眉,“听不到啦,别害羞,大声一点嘛。”
他忍住笑,顺着月的手腕摸上去,与一只被禁锢的手五指相对,轻缓抚摸。
“……就只是想学来试试而已。”
学什么,试什么,怎样学,怎样试,学完试完了要干嘛?
是讲,铐人有什么可学的?
……又是怎么能学成这样?
风逍遥可以在脑海里想象无情葬月摸出这个他落在家里的家伙仔细端详反复研究,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铐在床头,还能挣扎着够到被子将自己埋成一团。
但左右是铐住了。
风逍遥的想法自然活络起来。
隐约是被笑到有些气恼,无情葬月屈腿蹬住他的胸腹施了施力,哗啦哗啦地摇晃着手腕以示注目。
月穿着他的T恤。起初是因为没来得及买——他二人身形相仿,月就干脆穿起了他的衣服;后来便是风逍遥发现,他的小弟确实很喜欢穿。
在他不在的时候,月会偷偷用他的衣服搭起一个窝巢,安然躺进去。
风逍遥是不会告诉他他急匆匆收拾时偶尔会落下那么一两件。
T恤宽大,他顺着松散的下摆摸进去,抚摸骨上附着的那一点点可怜皮肉。
“嗯……我改变主意了。”
听到这句话的人一怔。他的头发散着,因为之前种种凌乱得紧,随他这愣怔的歪头糊在脸上几缕。
随即被风一一捻住拢好,梳进长长的发丝中。
他一边这么慢慢地拢他的头发,一边伏低了身子。
“今日出警署我有冲过凉——”他的手沿肋骨向上,在小巧一粒乳首上划圈,“就先不解咁好。”
好?不好?
无情葬月瑟缩一下身子,意识到:到了这个地步,好与不好都是他大哥在讲的;何况退上一些来说,他本来也没有说不好的打算。
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攀住风中捉刀,却被手铐限制,带出了一阵金属摩擦令人牙齿发酸的声音。无情葬月抖了一下,要开口时被风咬住嘴角,努力压低的笑声震动着他的骨传过来。
他很清楚不需要说话风也可以接收到他的信号,每每想及此,他的心头似有熔岩热烫,欢愉蒸腾着溢出皮肤;但在此情此景,热度就让他的面皮承受不住,只好偏头避开风中捉刀的狎昵。
然后被一口啃在耳尖上。
风逍遥有着十分质朴的理论来指导实践。月的口唇离他远了,这个染着红晕的耳尖就显得很应当下手。他把脆弱的耳骨含入口中,用牙轻轻地磨,用舌腻腻地舔,咂摸出啧啧声音,眼看着他的小弟一阵颤栗,扭动着脖颈想要挣开;放弃自然不可能,轻柔在胸口划圈的手警告地捏住乳头揉搓,他又追过去继续尝那耳尖,直直从月的嗓音中逼出一些气哼哼的喘。
“乃会这么红啊,月。”他乐着掀开月的T恤,就是故意不说这个问句的主语是他的脸颊、耳朵还是乳尖。
刚刚抵在他胸腹的腿在亲热时勾住他的腰,听这话时抬起脚跟磕了他一下。这个程度的反击实在轻微过头,但也不妨碍他假意呼痛,又得寸进尺地缠上去。
“……啰嗦。”
无情葬月转回脸,仰头咬了风的嘴唇。
他很快得到了热烈的回应。每一次,每一次和风接吻都是这样,他的嘴唇带着粮食发酵酿造出的香气碾过他,含住他的舌用力地吮;主人或者全然无心,利齿却携着些许威慑,微微施力刮过他的柔软,随后吻入更深、更隐秘的所在。
有效堵住风的嘴的代价是自己头晕眼花。
他在模糊中感到风逍遥的手还在他的胸前肆虐,以指腹磨蹭着尖尖挺立的顶端,酥麻的快意和焦躁同时从那个位置传来,无情葬月微扭动着身子,想要将这燥热甩开。
怎么会这么热。
对了,他恍惚地想,他本来想开空调的。
本来。
吻在他几乎不能呼吸时结束。风中捉刀放过他的唇舌,舔过嘴角溢出的涎液,风流里隐着锋锐的眼中盛着的全是温柔笑意。
“月,”他哄,拆下马尾的捆绳让长发散下来,“飞凕,看这边。”
骗来小弟水润目光向他,风逍遥的目光锁在他的脸上,缓缓低头,探出舌在那一颗刚被他搓得红肿的乳粒上轻舔两下,随即亮出牙齿,在月的惊慌神色中将这可怜物事衔在齿列间。
“!”
无情葬月想逃避,却不知为何挪不动目光。风中捉刀的眼神也许有什么魔力,他被禁锢其中,只能眼睁睁看他用唇、用舌、用齿,在最靠近他的心脏的地方做着猥亵的事——他被咬住尖端轻轻提起,喉中吐出低哑喘息时风放开他,随后便将那一小片肉都含入口中,咂吮出令他想要钻进床底的下流水声。
他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他。
他控制不住呻吟出声,腿绷紧伸直又卸力瘫软,左右翻覆着,还是躲不过让他整个人都酥软下来的口与手。他想蜷起身体,想推开风的脑袋,最不济的选择,他想捂住自己的眼睛,藏起自己的脸。
可是不,都不行。
他的手被牢牢铐在床头,身体被风压住。他哪儿也去不了,今天注定了就做风中捉刀的乖小弟。
“大哥……”
啊,要求饶了。
风逍遥深知无情葬月的套路:他会要快些,要他进入正题,狡猾地利用那些渴求,让自己逃过被在掌中揉圆搓扁的命运。他了解这套路,却总是故意放任,默许他再多展露些,再在他身上用些——能看这小小的心机,他就已经觉得占了便宜。
但不是这次。
他抬起头假作不知。
“做什么啊,”他问,“飞凕。”
放开那块被吃到湿漉漉的胸脯软肉,他诚恳地望着他的小弟,还时不时伸舌在红肿涨大缀着晶莹的乳珠上舔上两口。
他闷闷地笑,发现月最终只是无措地涨红了脸眨眨湿润的眼睛,要说的话明显卡在了嗓子里。
“你不讲,我就继续了哦。”
“别……”
“啊,为什么?”风逍遥歪头,悉悉索索地探手下去,在月的下体揉了一把,轻易看到他的小弟颤着,眼眶又湿几分,“不舒服吗?”
“不是……大哥!”
手铐的铁链在两人的头顶响得欢快。风逍遥的手伸进了松垮的睡裤,又去用口唇挑逗另一侧胸口。他怀里的月亮明明就硬得不行,秀气笔直的一根吐着前液勃勃跳动,腰胯情不自禁地往他的手里蹭,可那顽固的头壳恐怕就是被羞耻烧到坏去,才会矛盾地想要回避快乐。
这快乐是从我这里得到的。风逍遥美滋滋地想。
带着粗茧的指腹划过茎身,停留在敏感的顶部来回抚摸。他眼看着他的小弟目光越发迷离,微张的唇中喘出浓浓潮气,胭红的舌尖不检点地从齿间探出来。
他快要高潮了。腰部剧烈震颤、急切地挺身,风逍遥熟知这反应。他叼着鲜嫩的胸肉不愿撒口,就这么含糊咕哝着要他的小弟先去一次。
许是不小心让尖利的牙蹭过已经过度敏感的软肉,配合着手狠狠摩擦翕张的小口,无情葬月呜咽着反弓起腰身紧紧贴住他,声带上划过一道更接近他儿时音调的哭腔,在他的手中泄出来。
粘稠的精液沾湿内裤与睡裤,他没有错过月高潮时接近空茫的眼神与划出眼眶的泪珠。风逍遥终于愿意放开甚至留下了浅浅牙印的胸脯,凑近他的小弟耳边,安抚地轻吻。
月的手臂无力地垂在头顶两侧。他的呼吸还没喘匀,胸口大幅起伏着,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溢出些许涎液。风逍遥拢一拢他的发,于鬓角处落下一个吻,在他还失神时将染湿的睡裤内裤一并脱了下来。
等无情葬月回过神时,就见长手长脚的那个越过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轻车熟路取出了润滑剂。
还有孤零零一个钥匙。
哦,原来这个东西其实就在他手边,只是够不到。真好。
他的胸前凉飕飕的还有些刺痛,这时眨巴眨巴眼睛,真正很想在他大哥的身上磨牙。
风中捉刀大致是没理解到他的想法,或者理解到了也不在意,还歪着头冲他笑了笑。他在夏日天光中拉住自己的T恤下沿,舒展着手臂举过头顶,随后肩胛后振,将脱下的衣服甩手扔在地上。
结实流畅的肌肉耀武扬威毫不掩饰地露在他面前,无情葬月只觉喉咙干涩,艰难地垂下眼睑。
“嗯?做什么不看,”那个语气里好像还有些委屈,“免费的脱衣舞男内,还是说你不喜欢——”
……怎么会。
是很喜欢。
很喜欢,所以才怕他的渴求欲望都被这个通透的人一览无余,尴尬羞耻到顶,被压逼得想要逃开。
他有些郁闷,又不服气地抬起目光——刚刚好被风捉到,于是凑上来交换了一个黏糊糊的吻。风中捉刀在他半软的下身揉了一把换来颤抖,提起他的腿架在肩上。
润滑被风在掌中搓热,两根手指滑溜溜挤开紧闭的小孔,抵进肠道中抽动。
被扩张的感觉总归难以适应,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去紧缩、排斥、抗拒。风的动作坚定,那两根手指在他的体内破开阻碍,时而往深处抽插,时而又回到稍浅处作弄那个极为敏感的腺体,无情葬月仰起头,随着吐息带出些许呻吟,没有意识到自己暴露出脆弱的咽喉。
捕猎者不会放过。风逍遥吻上颤颤的喉结,用些力气在那块皮肤之上嘬吮,很快留下一道清晰红痕。他放开看看,满意了,又缠着他的小弟接吻,在这炽烈的吻中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阴茎气势汹汹抵在入口。
“进去了,月。”
他在唇舌交缠之间含糊告知,耍赖地重重挺身,在无情葬月迷迷糊糊的应声中直接肏到了底。
“嗯!”
那应声在半路变成了短促的惊叫。
“大、大哥……太……”
他大抵知道月要说什么,但是今天他见这副情景,实在有些难以控制自己——风逍遥蹭着无情葬月的肩窝,半是撒娇半是诱导,“抱歉,抱歉,是我不对……但,”
他抽身出来,看他的小弟喘着,找准了角度,狠狠蹭过前列腺冲进深处,又是尽根没入。
月在他的身下绷紧了线条,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的下身半软着搭在小腹,明明还没硬起来,却被这两下顶得直流水。
这脆弱也是从我这里得到的。风逍遥又想。
“让我放肆一回,”他亲昵地、温柔地与月缠绵,胯下却恶狠狠入个不停,肉体撞击的声响盖过窗外的蝉鸣,逼得无情葬月一声一声出口全是呜咽,“飞凕,好不好?”
狰狞的肉刃毫无怜惜,将绞缠着收缩的内壁破开,无情葬月扑腾得像条刚上岸的活鱼。手铐哗啦哗啦地响,他却没办法挣脱开,只能无助地承受所有风带给他的快感。
他明明可以反驳,他应该反驳,说“大哥哪回不放肆”,说“这问题没有在问我的”,但是他就是说不出半个不好来。
说不出,做不到。
风想要的,他都想给。
“好……”
于是风中捉刀也就真的没有与他客气。
风引动火,火将他烧得干净。他在极度欢愉中昏聩过去,又在颠倒的快感中晃醒,嗓子叫得冒火,乳头被玩得痒中带痛。
汗湿的发缠在一处,房间中满是潮湿淫靡的味道。
时间过去多久、手铐是何时去除,他也全不知晓。醒时自己被风托在怀中,无力地攀附风的肩背,那根沉甸甸还精神得紧的一根顶得他颤颤发抖。
下身已经射无可射,风中捉刀的手指却还在锲而不舍地把玩那个可怜兮兮半软的所在,揉着捏着,拇指擦过火辣辣发疼的铃口。无情葬月呜咽着在风逍遥的背后留下几道抓痕,那手就好像有了歉意,放开他,又转去按压他的小腹。
风没有停止过的深重挞伐与小腹上的压力冲在一处,无情葬月瞪大双眼,再浑噩混沌的脑子也本能地感知到了某种可能性的危机。
他调动所有的力气挣扎起来,哭喘着唤风,断断续续地拼命表达他“不行了”“真正不能了”。
“为什么——”他的大哥语带遗憾,掌心在那个不妙的地方揉下两圈,激得他软肉蠕动紧张地咬住体内的性器,又无可奈何地被轻易捅开,“是因为这里吗?”
风中捉刀托住他的臀,就这么在他的惊叫中站了起来。
“别怕,会帮你解决啦。”
什么解决?怎么解决?
他没办法想,也没办法问,以暴风雨中的树袋熊巴紧了桉树的同款气势拼命蜷缩在风的身上。风走路时的颠簸助力那根恶劣至极的阳物深深插进他的腹内,让他在泪眼朦胧中昏头昏脑地垂下视线,想看看自己的肚子是不是已经被他无情的大哥捅穿了。
他看到的是浴室的地砖。
风终于抽出了他那根不知餍足的东西,将他放下,让他对着马桶。无情葬月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风用拇指扒开他的臀瓣,刚刚离开他体内的肉刃就又顶进了那个被干得艳红、淌着乳白液体又情不自禁地微微收缩的小口。
他被这一下插得双腿发软,打着颤向前扑去,一条腿跪在了马桶圈上,手臂勉强撑住墙,在风越来越凶猛的抽插中摇摇晃晃,犹自难以辨认地带着鼻音控诉“不行”“说了不行”。
“乃会不行,”风咬住了他的后颈,一只手握住了他半软的性器把玩着龟头铃口,一只手捏捏肿大的乳头,随即滑下去按住了他的小腹,“出来嘛,月。”
他说,牙齿好像在他的皮肤上摩擦出火星。
“让我看啊,小弟。”
风逍遥一边说着一边发了狠地重重挺腰,小腹上的手施力不断按揉。
无情葬月张开口。他以为自己在尖叫了,却只发出幼猫似的细弱哭音;他的身体在风的手下颤抖抽搐,在又一次被狠狠挤压前列腺时,他终于痉挛着感受到热流从身体的中心蔓延,然后顺着他性器已经射到发疼的芯子冲破出口。
“大……大哥……”
他双眼发黑哭得抽抽噎噎,清亮的液体淅淅沥沥砸落在马桶内,羞耻与快感让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汗湿、偏白的皮肤染上一层不正常的晕红。
风逍遥根本没有停下他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在他溺出时入得更凶更狂,看他随他的动作一股一股被顶出来看得眼热。直到那连贯的水声终于变得断续,他才恶狠狠抵进最深处,在这天最后一次将精液射进他小弟的腹中。
他退出来,看那一时不能合拢的小口挤出几缕已经含不住的浊白,捞住了险些软倒的躯体,爱怜地亲亲无情葬月失神的双眼。
月总是压抑克制。但他失控时,就很难掩盖感情,控制住心思不在脸上表现出来。
现在这痴迷、沉溺、失态,也都是从我这里得到的了。
风逍遥想。
风逍遥睡醒的时候发现身边空空荡荡。他一惊,正待跃起,突然感到不对。
他努力向后仰头,看到一位十分熟悉的朋友铐在他的手上。
门吱呀打开,走进来的是捧着半个西瓜的无情葬月。
他的心放下一半。
那是他买回来冰上的西瓜,可惜昨晚没能吃上——他只勉强哄着月起来吃了晚饭,之后两个人就双双倒头困去。
风逍遥眨眨眼睛。
“怎么一大清就早吃冰啊,月。”
他的小弟向他挑了挑眉,好像是故意地挖出一块西瓜放进自己嘴里,顿一下,又挖出一块戳到他的嘴边。
惨了,风逍遥边嚼边想,现在的表情怎么和他之前装疯要打他时那么像。
无情葬月没有装疯也没有打他。
“大哥,你昨晚很过分。”他说,声音还是哑的,风逍遥听出了隐约的怨气,“真正很过分。”
“是我不对,尽管处置我,”风逍遥晃晃手,眼神诚恳又无辜,“给你绑啦。”
他的小弟盯他一会,终于放下西瓜扑到他的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的肩窝。
风逍遥无声地笑。
“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解开啊,月。”
“……钥匙丢了。”
“哇,那惨了,局里损失一员大将喔。”
“连手铐也会落在家里,这样的大将不要也罢。”
“嗯,也是,那就在家里一直陪你也好——”
过关了,风逍遥想,下次还敢。
算了,无情葬月想,他下次还敢。
还敢的原因实在是与自己也脱不开关系。怪不得他,又还是很想怪他;庆幸他看不到自己脸红,又难以说服自己他不知道他正在脸红。
他听到风逍遥闷闷地笑,干脆放弃地挪了挪身子,找到一个舒服位置,安心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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