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逍遥感到他们要不好。
铁军卫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非常明显的异变。群起合围的人群,僵硬统一的动作,无不预示着一个根据他的过往经验十分标准的答案。
风逍遥的额头滑落豆大一粒汗水。
他的小弟就没有这么紧张,乖乖与他背靠背,散发出非常明显的好奇气息。
“大哥,甘会有这么怕。”
“好好吃你的西瓜,我数一、二,你就把西瓜皮丢去……”
“——快抓住军长!”
无情葬月认得,发出这声的是铁军卫的小尉长。
“哇咧来不及了,月!”
无情葬月不需要他的指挥。
在那个口唇收拢后张开发出的尾音之前,啃了三分之二的西瓜片携着暗红气劲斜斜低飞,在穿空破竹声中接连越过数位军士脚下,引动一片人仰马翻。
辗转腾挪中,风逍遥始终不离无情葬月三步之外,二人脚步交叠穿行,俯仰错身配合默契,不过片刻,已闪避大半铁军卫士兵,眼看即将到达人群的边界。
“直接套上也可以!”
随着小七一声疾呼,人浪霎时涌动如潮!
包围的人群纷纷扬臂,无情葬月眼前一花,还未来得及看清那都是些个什么花花绿绿大小不一的东西,突然被风逍遥牢牢揽住腰肢。
“抱稳了,走!”
纵使轻功极端风逍遥,带着一个愣怔的大活人还是慢了一步。主使行动的小七一步抢上,赶在风逍遥纵身跃起之前轻飘飘抛出了什么,刚刚好勾在风逍遥的衣领上。
随即遗憾看他的上司抱着他拎回来没有多久的兄弟一踏弯弯树梢,将那枝桠踩出两人分量的危险弧度,借力遥遥飞去了。
无情葬月则感到好笑。
他下意识想要忍,他也十分惯于忍,可惜在他面前的这只见他嘴唇蠕动、眼神乱飞,干脆一巴掌拍在他的帽子上。
“要笑就笑——这句话还你啦,甘会有这么好笑。”
于是他终于放弃忍这一遭,咬着手指低笑出声。
“大哥,铁军卫对你真是……特别。”
急急奔至小树林中停于半途,他辅一站稳就用手指挑起了勾在风逍遥领子上的物件。
浅绯薄纱打底,上缀软金挂饰,他只知应是件女用的衣衫配饰,想了半天才想通,这是帘面纱。
让他的大哥戴这个面纱——无情葬月越想越是笑得停不住,依他对风逍遥的了解,此人可能会一口气逃出十八个苗疆零五十六个中原再隔二百个道域也去。
“这样的特别,教你也尝尝就知道怕咯。”
走在他前的风仰头喝下一口酒,突然旋身抄手夺走他正观察的劳什子。
无情葬月略一停顿。
肌肉反应教他抬臂去挡,本能却让他停,好像潜意识里总有个声音在吵:“他会害你吗?他不会。他不会,那你挡什么?”
这就让他失了先机。
大哥会害他吗?大哥不会。
——那大哥会玩他吗?
无情葬月在那关键的一秒顿住,于是被他大哥放倒在怀里紧紧抓牢,他手中失去的一小块布料顷刻间盖在了他的面上。
风逍遥手快,在他瞪大眼睛不知所措时绕至脑后,牢牢系了个结。
“……大哥!”
反应过来的时候,哭笑不得一个无情葬月就看他大哥在黄昏的逆光里摸着下巴对他沉思。
“说不定他们这个主意还真正是不错,你说,我要不要去找小七……”
这句话被打断在无情葬月的动作里。
他勾住了风逍遥的脖子,稍稍挺身,隔着柔软的面纱啄了他的嘴唇,随即分开,额头抵着额头。
面纱上的挂饰摇晃着与耳佩撞得叮当作响。
“大哥,”他说,很清楚他大哥下面的混话是什么,“要我穿全套,你也得一起。”
风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说好了的,风与月永远同行。”
僵硬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软下来。风逍遥拨开自己给小弟戴上的面纱,延续那个因为这层干扰而太轻太薄的吻,在唇齿交合间模糊妥协。
“说不过你啦,不去找就不去找。”
他亲得渐趋用力,没一会就舔遍口腔,险险探进无情葬月的喉咙里。交缠的唇舌间黏糊糊的水声环绕耳畔,到盛放不下的涎液自嘴角溢出时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舌尖间牵出一道银丝。
风逍遥又突然觉这面纱不好:它虽薄且透,却还是挡住了他小弟的脸,让中止一个漫长的亲吻时理应出现在月双颊上的飞红掩在绯色半透明的布料下,变得难以观察。
如此一来,他只剩看那双棕红凤目睫羽颤颤地飘起薄雾,实在是亏了个底掉。
那双眼睛眨了眨。
好像是直接读出了他心中在想什么,他还未来得及抬手动作,无情葬月猛然发力,压着他的肩膀抵在背后树上。
这回换风逍遥一愣。
他放任过小弟的不乖,自然也欢喜于这不乖,可如果次次都突然像头横冲直撞的犀牛撞在他胸口,那确实是会一口气喘不上来。
“别……解开。”被他亲得呼吸带喘的小弟闷闷将头蹭在他的肩窝里,于是又低又磁、还夹杂着那么几分心虚的声音也就响在他耳边,“就这样。”
就这样。
这样让无情葬月感到安心。
用面纱挡住,让他的大哥看不到他的神情,看不到他贪婪的渴望。
重重误会中,他与风蹉跎近二十年;他的世界血淋淋一片模糊,除却仇恨便是花鸟鱼虫;风却非如此,他的故事一段一段,他的朋友往来交错,他的世界斑斓炫丽得多。
如今他被抓进这个世界来,每每将其中一份收入心底,无情葬月就涌出难以表达的渴求。
怪事。
他初时慌张,又怕这是血神侵入脑中的后遗症,偷偷躲去调息,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反被风逍遥误以为他又有大事要瞒,扣着后颈拎起来好好揉搓教训了一通。
他模糊地了解,这份渴求也许来自不安。
幸而,这从不是单一方向的。无情葬月蹭在风逍遥的身上,自然感受到了顶着他的突起,带三分羞耻又有些不可告人的得意,轻轻咬了咬风的脖子。
大约是被误会成嘲笑,就听他的大哥无奈。
“喂,这不怪我啊,”风逍遥像在安抚小动物一样顺着他的头发,又惯性想要去摸他的酒壶,“我又不是死人。”
无情葬月在刚刚他咬的地方又啃了一下。
“我也……不是。”
渴求给了他动机,渐暗的余晖与树丛的阴影给了他掩护。总而言之,他认为自己是被冲昏了头,才会按捺住羞耻,贴着他大哥精壮的身躯滑下去,停在那个生机勃勃的位置。
“月,你做什……”
这句话没有说完。
无情葬月抬脸,舒展着肩背腰肢,在那个地方蹭了一下。
哑口无言的风逍遥下意识伸出脚,他的小弟就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单膝跪在他的脚面上,解开了他的腰带。
——是凶器。
薄纱挡住了无情葬月几乎要烧起来的脸。出于那么一点点诡异的不知在争什么高下的心情,他庆幸于这样的光线与树丛阴影的掩蔽中,风中捉刀绝对找不到他正在害羞的证据。
但是骗不过自己。他的喉结上下蠕动,有些惊惧有些试探地伸出舌顶着面纱,在跳动的前端舔了一下。
风逍遥的手扣紧了他的脑后。他能感受到他大哥的纠结,那东西被主人下意识地前送谋求更多快感,风不知所措地握紧他长发的手让他有些隐隐的自满。
这是被他捉到的大哥。
无情葬月撩开面纱,将风逍遥含入口中。雄性的麝香令他头脑发晕,腥咸的前液蹭在舌上,他努力回忆着风对他做过的事情,力求学个圆满。
低沉的喘息从他的上方传来,风的手指收紧又松开。他磕磕绊绊地吞吐这根东西,并不敢去看风的表情。
太大胆了,太……无耻了。
呼吸窒阻,喉咙被磨得火烧火燎,孽根在他口中激动地搏动,无情葬月尝试用舌溜过铃口,吮着马眼中泌出的腥苦前液。
可怕的是,明明只是在抚慰别人的器物,他自己却也热了起来。
他实在因此羞愧。
风逍遥确实找不到他的小弟正在害羞的证据,但只要略略低头,就能看到他的双眼。
那双上挑的凤目眼角嫣红,眉头微蹙,在地平线下散出的最后几缕光中,眼眶内浮动的雾气将端正容姿染出了一半委屈,一半沉迷。
拢在一侧的面纱只挡住了月那张小脸的一角,露出的鼻尖时不时贴到他的下腹上。他的小弟将他吞得很深,他认为自己的肉刃前段应该是已经被纳入了紧缩的喉咙,被那一环一环的肌肉下意识的吞咽动作讨好得几乎要射出来。
没有人能忍受得了,最少这个人不会是风逍遥。他惯来放任小弟对他的挑衅,可也并不是说就不会反击。
风逍遥手上施力,迫着埋首努力得泪眼朦胧的无情葬月抬起头。薄纱随着呼吸起伏,那双迷离泛红的眼睛更加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沾些迷惑,直勾勾地盯他。
他的一部分失去了湿热的包裹,却因这景象难以控制地弹跳两下,隔着面纱蹭在月的脸上,留下黏腻痕迹。
“……大哥,弄脏了。”
从眼神到话语都太过无辜,以至于风逍遥无法买账,十分确定这个无情葬月就是在恃宠行凶。他把人拽起来环抱住,不很友好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换到闷闷一声“唔”。
“不差这下。脏就脏了,还想还给他们吗?”
……那还是还不回去的。
无情葬月被风逍遥锁在怀里,照例又要去拿他大哥的脖子泄愤——他的嗓子很痛,身体又空虚得发疼,可还没来得及下嘴就被天旋地转打断,回过神时背靠树干,十分自然地被困在了一方天地里。
在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夜色映衬下,风中捉刀的眼底笼着几不可见的浅浅绿光。
风逍遥感觉到怀里的身躯一震,他不知道为什么,就顺势对这个不乖的呲了呲牙。
“喔——知道怕了?”
无情葬月艰难地边躲他大哥胡乱在他脸上落下的吻边答话。
“我又没做错什……大哥!”
风的手熟门熟路,伸进他的衣领里,在他的乳尖上捻了一把。
“嘘,别跟我大小声。”他解开面纱的系带,让那片薄薄布料随意落下,随即衔住月的嘴唇,“你选的好所在,万一有人来就麻烦咯。”
嘴上说着麻烦,动作却没有停下。月的口中还带着腥咸的味道,他倒也并不在意,叼着那条比起主人实在是又乖又配合的舌头含得起劲。
啧啧水声在树丛中带起轻微回响,他在这声音中扯开月的前襟,低笑他的小弟只是被他捏了一下,胸前就已经粉尖尖挺立起来。
“有这么急吗?”
刚刚表现咋舌的那一位哑火了。他失去了遮掩,大胆气魄就好像也一并被收去,干脆环住风逍遥的脖颈更加投入进亲吻之中,仿佛如此就听不到这奇奇怪怪的问题,更免自己因被那个不着调大哥调教而愈发敏感的事实羞臊。
令人焦躁的快感从胸前传来,无情葬月弓起背想要躲闪,风逍遥就直接放任——他退无可退,最后也不过是靠在树上,被风捏着下巴低下头,半睁着迷蒙双眼看他大哥舔去口唇相交遗落的津液,矮身也不忘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伸出鲜红舌尖顶顶那粒被揉搓红肿的乳尖,随即卷住含入口中大力吸吮。
无情葬月猛地仰头挣脱了风逍遥的禁锢。他的脸上发烫,心脏砰砰直跳,麻酥酥的快感像细小的蛇一样爬过全身,只能为了克制住发泄的呻吟声而咬紧手指。
风逍遥窸窸窣窣解开了他的腰带,从松垮掉落的裤中捞起一条腿挂上臂弯。
初夏的傍晚并不很热,风中捉刀却忍出满额头的汗水。
随意套弄两下那根秀立挺直的阳物,风逍遥靠近无情葬月耳边,黏糊糊地咬他的耳朵。
“要先去一次吗……”他问,满意于看到月的身体因吹气而细微颤抖,“小弟。”
他实在不常这样叫。在人前他只称月为月,急火攻心时才喊小弟与飞凕——可到这个场合,就忍不住心中发痒。
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月的反应很可爱。
他的小弟会偏头闪避,咬紧牙不出声,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红晕会烧到耳尖。可是身体不骗人,他还记得他的冷颤与内里的痉挛,习武之人精实的躯体在他的手下微微发抖,颤颤抬起手臂来挡住脸。
不妙啊,他想,这样不是只有让自己更急。
——幸好事实又证明,着急的人不止他一个。
风逍遥没有忍住,在无情葬月不回答、却越发前送腰胯蹭在他身上时漏出了笑声。
挂在他手臂上的长腿屈伸,踹了他一脚。
“好啦好啦,”他以沾着前液的手指探去月的身后,按压着那个密处的小孔帮他放松,“我知道啦,快一点,不废话,赶紧做完,免你害羞——喂,怎么实话实说也要踢我。”
说话间他已经侵入了无情葬月的体内,两根长指陷在柔软甬道中,边是抽插边是按摩。
无情葬月的眉蹙成一团。无论和风做了多少次,体内纳入他物的感觉总归怪异,何况他好不容易适应了那两根剪分的指将他扩开,风逍遥又并起来,寻到了早就已经熟知的位置按压个不停。
他的腰猛地弹动,被热辣快感搅得混乱一团的脑中闪过血淋淋的警告字样。
太多次被指奸到高潮的经验告诉他这样下去不妙,颤着腰腹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希望免于在这荒郊野外被榨到射得一滴不剩腿软到无法走动,最好现在立刻马上求饶。
手随心动,他握住风怒涨的阴茎撸动两下,听到明显的抽气声,又引着那根东西向自己的下身靠过去。
“进来吧,”他打定主意闭好了眼睛做个埋首鸵鸟,用沙哑的音色小声诱他的大哥进入正题,“……风。”
风逍遥总是很是乐意在这点上满足他,干脆地撤出手指,掰着他的臀瓣将那穴口扯出缝隙挺进去,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恍惚中他几乎幻听到黏膜被劈开的裂帛声,头晕眼花时被突兀地封住嘴唇,才意识到自己险险在这没遮没拦的地方尖叫出来。
又好像这样不够,风握着他的小腿推高直至他几乎站立着劈开一字,艰难地踮脚将一条腿挂在他大哥的肩膀上。他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被迫最大程度地打开,全无保留地欢迎那个他也确实欢迎的人狠狠擦过敏感点,冲入深处。
呜咽出口就停不下来,他在风纠缠的唇舌间断续从喉尖喘出哭音,模糊听到风反反复复地低声唤他“小弟”。
这根本就是在犯规,无情葬月呻吟着绞紧了那根在他体内征伐的器物,控制不住地伸出舌尖任风逍遥含吮纠缠,被握在那人手中的下体弹动,几乎就要被催逼至顶点。
风不容情。他的大哥总是如此,前戏与爱抚时尽是调皮与温柔,挺腰开肏时口中也遍布亲昵爱意,可等到论起动作,却只有比醉生梦死更疯更狂。
可他也不争气,那不留余地的逼迫让他从心到身一起溶化,他能感受到自己根本是被干到出水,下面流得黏糊糊的肠液几乎要沿那根狰狞的阳物滴落,而蛮横的快感让他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搞得上面也是湿漉漉一片。
他在混乱中睁开泪眼,才发觉风逍遥原来一直盯紧了他——火热的眼神带着与下身毫不留情的进入一般的凶狠,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渴求与失态竟早已全权暴露在风的面前。
这一天积攒的羞耻在这瞬间火山般爆发。
无情葬月的下身直接在风的手中射出,将两人未脱干净的衣襟染上脏乱一片,肠道痉挛着缩紧,又被那根残忍的肉刃碾着腺体无情劈开;他哭喘着几乎歇斯底里地想要伸手去挡住他的大哥的眼睛,却被擒下压在头顶。
“别躲,”风逍遥饿狼似的目光不放过他,手下还从根部向上捋着他那根像是坏了一样抖着的物件,“我的……小弟。”
他被干得喘不过气,下意识地收紧了小腹。缺氧让眼前仿佛炸开烟花,在黑暗中形成一片五彩斑斓;已经射干净了的性器在风的手中抽搐,他的整个身体像是得了疟疾一般地痉挛——无情葬月绷直了小腿,脚趾蜷成一团,感受到体内那根折磨着快感源泉的阴茎竟又涨大几分,在他极凄惨地小声呜咽着“不要了”时,他的大哥终于狠狠顶进深处,鼓胀着凶器将精液尽数射入他的腹内。
他的意识就在这时断了线。
……
待他终于从一片空白中回神时,眼前是一张忧心忡忡的脸。
他的衣服虽然好好穿回了身上,却仍然是乱糟糟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更不提腹内饱胀,射进他身体的东西要夹紧才不会淌出来。
“……大哥。”
虽然准确来说,罪魁祸首是他自己——但是被点名的那位反客为主的从犯也逃不过心虚,眨眨眼睛咳了两下,在他面前摇着酒壶歪头卖乖。
“月啊,怎样,感觉好点了吗,有哪里不舒服,是讲,如果不舒服呢,要不要来饮一口——”
他一把抱住了风逍遥的脖颈打断他的话,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别讲。大哥,回去吧。”
谁不心虚呢?
他的那些小小心思又何尝不让人心虚。
无情葬月听风逍遥愣一下笑着应他,又感觉自己的脸烫了起来,咬咬牙小声道,“大哥,背我。”
那个人声音中的笑意更深。
“好啦,我背你,我背你——”
他于是趴去风逍遥的背上,蹭蹭他大哥的肩颈,看一个爬到半空的月亮慢悠悠地随他们一同挪动步子。
“衣服脏了。”
“我回去洗就是了。”
“还要洗澡。”
“好,水我去打。”
“那个——那件东西……”
“我揣起来咯,带回去再处理。”
“大哥……”
“还有什么不爽,一并说出来嘛,小弟。”
——他实在没有什么不爽可说,只是脸上烧得厉害。
无可奈何,思来想去,无情葬月张开嘴,又在风逍遥的后颈上磨起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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