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到春分的时候,风逍遥最是难熬。此时万物复苏,眼见枝桠抽条生长,他就想到他抛下的小弟。
风逍遥灌下一口酒。
离开风花雪月时,正是少年人长得最快的时候。儿时乖乖跟在他身后的飞溟个子蹿起来,用帽子压住总让他显弱气的刘海,说话也变得怪怪。
他那时候真傻——风逍遥闷闷想,月自己一人能杀得众人血肉横飞,大约也只有他会在这种时候冲上去问始作俑者有没有事。
但重来一次,他肯定还是要问。
关心、习惯、保护欲、怜爱,这些感情是如何一步一步藤蔓般生长,超过那条界限,风逍遥记不清,也不愿梳理得明明白白干干净净。
模糊的感情是不存在的感情,逃开的过往是没有意义的过往。
“爱你不到,祝你幸福,哈。”
风逍遥对天抬抬酒壶,又灌下一口。
十六岁的风中捉刀不会想到,他的逃避如一柄利剑,由他亲手递给不知名的敌人,重伤了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而这一切今夜都要结束。
剑锋贯穿避开了脏器,他睁开眼睛时,疗伤与包扎都已经结束了。
风逍遥的手指屈动几下,随即听到低低抽泣由远及近,扑到了他的身上。
“风大哥!”修儒的哭声隐含着压抑,“大哥……大哥他!”
他打了个哭嗝,上气不接下气,风逍遥见状心急如焚,摇摇晃晃撑床起身,一眼便望见趴伏在躺椅上的无情葬月。
血污浸透的绷带之下,是他没有想到过会在月的身上看到的情景。
“大哥他……是蕊啊!”
风逍遥脚步踉跄,在修儒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行至无情葬月身边,急躁中虚浮绊倒,几乎带着修儒一起跌在躺椅边沿。
“月!”
裸露在外的脊背随着急促的呼吸颤抖,沿浮凸的脊骨走向,风逍遥认出了一株桂枝。
他想不到月会生长成蕊。
大片大片狰狞的荆棘几乎将那株光秃秃的桂枝淹没,映在风逍遥逐渐模糊的视线当中,变成钻心剜骨的刃,剃肉削髓的刀。
他的小弟啊,这十年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在他抖如筛糠的手将要覆上嶙峋的骨与肉时,这躯体的主人震颤一下,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修儒……离开。”
修儒不可置信地一顿,急急去拉无情葬月半褪的袖子。
“大哥!我是医生……你……”少年人的哭腔中夹杂了破音,“你不让我看病,就撑不过这个生长期了!”
“听……听大哥的话,你留下,也治不了,这不是病。”风逍遥眼见他的小弟艰难转头,用近乎恳求的目光看他,“大哥,你也……劝他。”
在这一瞬,他突然明白了月想要做什么。
“修儒……你先出去。”
因为明白,那滴泪水还是滚出了眼眶。
“可是,可是风大哥……”
“交我处理就是……修儒。”
慌乱的小小的蓝色身影像是想通了什么关窍,哭花脸的泪水还没收住,人却蓦然停住。
“那,那……这,”他人影晃晃,左看风逍遥,右看无情葬月,不知所措间嘴唇几度张合,还是没有说出别的话,“啊……好吧。”
修儒是个聪明孩子。退出房门时,他还将忧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风逍遥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房门紧闭时,无情葬月痛苦的喘息成了唯一的声音。
沉默在房间中盘旋,他们几乎同时开口。
“月。”
“大哥。”
风逍遥刹住了话头。
他的手因没有握住酒壶而有些痒,这个时候是应该喝一口的。悔恨、痛心、慌乱、期待、恐惧,五味杂陈在他心中,混合到脸上,竟然变成一片镇静。
“大哥,”他的小弟还是张开了口,在背后的桂枝与荆棘生长的痛苦中艰难地发出颤抖的声音,“大哥,帮我……这一次。”
他知道会是这句话。
十六岁的风花雪月都知晓风中捉刀早已生长为雄株,但他们之中没有蕊。
他的小弟颤抖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好像误将他的沉默当成了无声的拒绝。
“我知道……知道这对大哥不公平,”无情葬月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是距离报仇只有一步……只有一步了!”
他不能死。
除此之外,还有理由。
“求大哥……”
风逍遥攥紧了拳。
“够了。”
直到很久以后,风逍遥才领会到他在当时注定错过的后半句。
“……也算是圆我的念想。”
这是无情葬月无论何时都不会说出口的话。
雄株吻了他。
余光匆匆看不清他的大哥面上是什么表情,只是隐约捕捉到一点点溢出的难过。
无情葬月心生愧痛。
他以死生做胁迫,要大哥成全自己的任性,于情于理,都是近乎寡廉鲜耻的举动。
但也只有以死生做因,理由圆满,他才能隐藏起那些在这十年间逐渐清晰的感情。
风中捉刀是他的大哥,也是他的心魔。
否则他又凭什么去想“谁都可以背叛他,只有大哥不可以”?
装痴卖颠的人在日以继夜的哭哭笑笑中将难以厘清的心思梳成整齐经纬,又在惊慌失色下将它抓成一团乱麻。
唇齿中夹杂着咸涩泪水,无情葬月难以分辨这究竟是自己在脊柱枝桠生长的剧痛下自行分泌的泪水,还是被他利用的大哥为他流下的同情的泪水。
他自认配不上后者。
无情葬月颤抖着抬起手臂,想要摸索确认,却被风捉住,按在了榻上。
变得湿润的嘴唇停下了没有深入的吻,虚虚悬在他的前方,吐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至少……别在这。”
风中捉刀将他翻了个身,手臂穿过他的膝弯稳稳抱起来,缓慢走向房间中唯一的床。
空气中漂浮着一丝伤口迸裂带出的血腥味道。
他的小弟在他的怀中颤抖。
风逍遥不愿去想这十余载时光中的无情葬月是怎样度过一个又一个生长期。那株枯木般的桂枝与几乎爬满了整个背部的荆棘刺痛了他的双目,对自己的怨恨让他的血变成岩浆在身体内沸腾。
可是他的痛又可有月的十之一二。
风逍遥轻柔将无情葬月安置在床榻之上,扣住他的手,声音不稳地低低道。
“月,原谅我。”
目光所及之处,那双盛满了生理泪水的眼睛陡然睁大,好像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
风知道自己不能解释。
他让月受了这么多苦,到头来,竟还要在月的苦痛中得到他那刻意模糊的情感的满足。
罪大恶极。
吻在痛惜处落下,不得不做的事在眼前,他只希望能让月不再承受这样的痛苦。
“大哥,”他的小弟紧蹙眉头,在喘息间挣扎将手覆在他的手上,“别……别勉强,只是帮我,可以……快一点。”
月的脸上布满他看不懂的愧疚,将脸偏向墙壁。
这样也好,他想——没有视线的纠葛,就不会被发现内心深处的龃龉。
他只有选择在这时继续逃避。
“月——”
你离开时,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这是一句说不出的话。
幸而上天垂怜,血神的力量仿佛抽干了荆棘生长的养料。风逍遥将月带回时,讶异发现他背后的荆棘渐次萎缩不见,只有那一株桂枝沿脊椎的线条生长,之上缀着几枝清浅小花。
他总是无法克制去抚摸那处的冲动。
那是他种下的,是他的小弟被他授粉的证明。
情浓于酒,醉生梦死也不妨碍他一饮即醉。
“大哥……”
月的声音在他回想时颤颤响起。
“别……摸了。”
如今这枝上已缀满桂花,半掩在宽叶之中羞涩冒头,一如其寄生的主人。
风逍遥低笑着顶了顶胯,轻轻咬说话人的耳骨。
“好,我不摸这了。”
他环住无情葬月的腰向后,手掌用力,让跪姿背对他的人与他贴合紧密,将一根粗硬肉刃狠狠送至深处。
“唔……!”
趁着月被作弄得仰头喘息时,又捻住这人胸前尖尖一点,覆着粗茧的指腹浅浅划圈,掐着凸起向前提起,手掌将那胸前未绷紧的肌肉拢成羊乳,百般揉搓。
口中也净是些昏话。
“那就换来摸这里,月——”他的嘴唇贴在自己小弟白白嫩嫩的后颈上,在说话的间隙吮出下流音色,“再多揉一揉,甘会出奶啊。”
埋在无情葬月体内的灼热肉块仿佛烧红的烙铁,即使不刻意挺动,也随着风逍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来回蹭着他的芯子。
“不……”
他被这狎昵的动作扰得心乱,更被体内不凶猛却绵绵不绝的快感弄得头昏,吐出的呻吟中带着浓浓潮气,挣扎着想要在腿上用力,脱离那根令人心生畏惧的东西。
他的大哥不许。
就放在他小腹上的手掌在他终于抬起了那么一点点距离的时候猛然下压,无情葬月惊喘一声,在不情愿接受的刺激中又将那粗长狰狞的物事吃到了底。
他才射过一次,前面的性具半勃,被那硬热龟头蹭过体内腺体激得汩汩淌着清液,身体软得几乎要倒下去,却又被他身后这个如今做起这档子事根本不对他容情的大哥好好架在了手臂中间,半点无法逃离地体会着性事中的快感。
“不会啊——”风的粗喘似乎在预示着忍耐即将破功,“那就是我不够努力了。”
狂风暴雨般的撞击随之而来,人如飘摇扁舟,无情葬月再说不出话。哭腔卡在喉口,他几乎喘不上气,只觉汹涌潮水溃堤奔腾,千钧力道重重击打在体内密布神经的腔口。
背后桂枝生长的剧痛在他与他的雄株结合的过程中转为酥麻,刺激令他无意识地在风逍遥箍进他的手臂上留下抓痕,高高扬起的颈项绷出一道修长曲线,嘴角淌下的涎液被顺势吻上去的风以舌卷入口中。
然后高潮带来的痉挛发生了。
无情葬月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弹动着,想要缩成一团。他终于从嗓子里挤出些许不成声调的呜咽,又因为风逍遥没有停止的进入而被断得七七八八;甬道内的肠肉没有规律地抽搐绞紧,却在硬物一下一下坚定又狂乱的撞击下被强行撑开。
“月……”
好像是呼唤,又好像只是一声叹息,风逍遥不稳的声音在他耳边盘旋,深入他体内的那根东西顶在最是敏感的地方,铃口翕合着射出精液。他能感受到黏腻的液体是如何注入到他的体内,他的大哥甚至还在这时浅浅晃腰翻搅着柔嫩的肠壁,无情葬月急喘着偏头,找到风的嘴唇,以寻求安抚的姿态探舌索取了一个吻。
风不吝啬。他的吻热烈又沉重,霸占了他的整个口腔,扫过齿龈舔过上颚,险险就要亲到他的喉口。撤出来的时候恋恋不舍,将他在这夜已被吻到有些红肿的下唇含在口中吮吸不辍。
几股之后,他体内的那根阳物总算有些半软的趋势。
风抱他躺回床上,却似乎并不愿意将那根东西抽出去。
“大、大哥……”
“在呢。”
他叫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领会不到他的意思,像只大型的兽类般亲昵地蹭着他的脖子,带动仍在他体内的物事在甬道中来回磨蹭,点起一簇一簇小团的火焰。
于是做了他那么久的小弟,月也就明白了这个夜晚还没有结束。
他在温存的爱抚中缓了很久才勉强平整了呼吸,手向后撑去,用了些力气推开风。
“嗯……!”
半勃的尘柄从他体内滑出时蹭过敏感所在,迫他发出微弱呻吟。精液随着穴肉的蠕动从那个没了堵塞却被撑得一时难以闭合的小口淌出,怪异的感受让他抖了一下。
终于得了自由,无情葬月翻过身将自己挤进皱眉表达不开心不欢喜不满意的风的怀中,仰头啄了风逍遥的嘴唇。
“我想要看着大哥。”
风的手臂在这句话落下时收紧,将他牢牢圈住;沿他后背中心线下滑的指尖仿佛引导着细微电流,将酥麻酸痒描绘在所过之处,最后停在小巧腰窝,注入些力道按揉。
月像是被人在腰后抽了一鞭,猛地挺起身子,与风逍遥胸膛对着胸膛贴紧;下身蹭在一起,被早有预谋的风握住,就着未擦拭的粘液来回撸动。
“那就抬头,”风的声音带笑,又好像是诱哄,“飞凕。”
无情葬月也就真的乖乖抬起了头。
他的眼中仍是湿润一片,眼角飞红,只差将被欺负了几个字写在脸上。风逍遥在他亮闪闪的眸子中找到自己,心头一动,无法克制地吻了下去。
那双眼睛先是瞪圆,复又半阖,好像对他这哄骗行径十分不满,亟待泄愤;却又舍不得用力,最后也只是轻轻咬了他的舌尖。
倒是让风逍遥亲得更深了些。
空气又渐灼热,风逍遥揽着无情葬月翻身,让他压在自己的胸口上,顺小动物的皮毛般抚摸着他的脊背。
舌离开时牵出银丝,他没有给自家小弟太多喘息的时间,手掌按着他的后脑,迫他低下头来,再次夺走他的呼吸。
顺着光滑的脊背向下,他在亲吻中将手指探进柔软穴口,搅着内中湿漉漉的嫩肉,又屈指去按压敏感处。
月在他的手下躲闪,腰扭得像条头尾挂在树梢、只有身子自由的小蛇。风逍遥于是松开扣在他脑后的手,在他的臀上不轻不重拍了一记。
清脆声音入耳,眼见着月惊愕抬头,面上一片晕红。
“别躲,”他压抑不住喉中的笑意,“让大哥好好摸一摸,月。”
那片红几乎要烧起来。
他的小弟一头扎进他的肩窝,潮湿温暖的吐息搔得他心软,表现在身体上却是更硬。闷闷的低沉音色震动着他的锁骨,无情葬月的话里也好像带着委屈。
“已经摸得……够多……嗯!”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在体内兴风作浪的手指顶出了呻吟。风逍遥肩颈处一湿一痛,却压抑不住上翘的嘴角——想也知道是他气恼的小弟用他的皮肉磨起了牙。
他于是抽出手指,扶着月的腰引至那根狰狞勃发的阳物上,寻到同样染着浓重红色的耳廓入口吮吻。
“不让摸的话,就要换别的东西咯。”
无言的月用眼风瞪他,然后在粗重的喘息中乖乖向下纳入他的一部分。腰一寸一寸降下,月在他上方撑起手臂,像是溺水者一般仰头大口呼吸,他忍不住挺起上身去亲那上下蠕动的喉结,手指捻住胸前尖红乳首来回搓磨。
月因此一软,险险重跌回他的身上。
妩媚柔顺的粘膜正在主人授意下绞缩着努力吞下那柄肉刃,经此刺激霎时吃进大半,无情葬月带着哭腔的惊喘出口,才想稳住身形,却被风逍遥的手掌按在后腰,直直向下压了去。
“大哥!”
这一下直接顶到了底。
无情葬月几乎瘫软,可风逍遥没有给他喘匀气再来自己动的时间。他半靠起床头墙壁,双手箍着月的腰将他的身子抬起一些,又放任这具身体重重落下。
细碎的呻吟与月桂盛放的香气飘荡在房间中央,似乎是嫌这样还不够,风逍遥稳稳托起无情葬月的臀,旋身站起。
这番动作之下,那根火钳似的东西自然在月体内翻江倒海。
他还没有从刚刚的顶弄中恢复过来,头晕眼花之下过大的快感让他想要逃避。可此时只有风可依赖,他紧紧抱住他的大哥,一双腿环紧了劲瘦的腰,又在低哑抽泣中在那始作俑者的后背上留下几道抓痕。
风似乎并不在意这点疼痛,只有充斥着欲望的喘息越发粗重。月在昏昏然中感觉自己被抵在了墙上,风还不忘记在他背后垫上一只手,免他皮肉之苦。
火热的肉刃一次比一次入得更深,他隐约知道风的目的,只好挣扎着放松身体。隐藏在极深处的小口被硬热的龟头狠狠撞击,泛着酸麻的快感从体内蹿至大脑。
他不是第一次被风进入到这个所在,但总归对那毁天灭地的快感存有畏惧。
肠壁驯顺地吞吐着烫得他呜呜咽咽的阳锋,长久的性事中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条腿渐渐滑落却够不到地,无情葬月只好颤颤踮起脚尖踩在风的脚面上。
沉重的深入让他被顶得一耸一耸,又因着下落方便了风更深进入,他自己的性具直直抵在风的小腹上,将凸显着腹肌的地方蹭得湿乱一片。
他在小声的尖叫中被撬开关口,胀痛掩盖不了其下令人崩溃的快感。雄株没有停下,只是探头占据了他的嘴唇,将那些呻吟喘息一并吞入腹中,要他无声地接受肉冠倒刮着腔口进出带来的刺激。
高潮并非汹涌而来。
他在这夜第三次释放,身体极度酸软,却仍在自己的纵容和大哥的得寸进尺中被逼上顶峰。
翕合的铃口露出内中粉红粘膜,乳白精液小股小股射出来,最后吐得干净。那地方可怜兮兮地张合,终于射了个空炮。
他的体内几乎成了风逍遥的形状,痉挛着的软肉好像渴得定要饮到这个男人的浇灌才能成活,不将他吮出来便不会罢休。
风也就成全他。
他被那根东西冲进最深处,顶着柔软的腔壁射出来,呜咽从嘴角漏出丝缕,颤抖着蜷在风的怀中等待授粉过去。
隐约听到风悄声与他说“明早再找这次的花开在哪里”,晕头晕脑中,无情葬月还是气得攥拳捶了他一记。
著名九界包打听近日里发现自己的上级,苗疆的军长,有了一项新爱好。
“军长,你这是在画什么啊?”
风逍遥提笔,蘸满墨汁的笔尖缀缀欲滴,小七这时看清,那笔下哪里像是副画。
几横几竖几斜杠,停笔的墨线端处打了不少叉。
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嘛像棵简陋的树,枝桠上开满了花。墨痕深深浅浅,好似不是一蹴而就。
“嗯,是地图。”
“啊?”
帐帘掀开,从外走进的人露出一张如今被养得圆润有光泽的小脸。
这是他家军长九死一生刚醒来时就念叨的名字的主人,更兼自道域回来后近乎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小七的念头还没转完,就被风逍遥找借口轰了出去。
营帐内只剩两人,风逍遥将笔尖落下。
“省亲回来咯。”
“飞渊霁云寒雨都好,酒叔说,下回要你自己回去,带酒。”
“啊不然他是惦记酒还是惦记我。”
他停下最后一笔,笑向月招手。
“?”
“认不出吗?”
营帐外的小尉长困惑地听帐内一阵叮当乒乓并着风逍遥的朗朗笑声传出来。
随即掏出本子郑重其事地记录下他的新八……新情报:军长风逍遥,喜欢画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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