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六那边在床上翻腾的时候,陆四正在扬州城外小溪中泡着。
他对欲望这些事情本就不甚上心,将陆六送回去时倒也听出了六儿的屋子里有别人的气息——熟悉得很,和那个被六儿放跑的唐门弟子像得不能再像,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他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想想自己的师弟若是当真不愿意,何苦要从自己的刀下救这个人,便也多少想了个通透。
他们要在那房间里做什么他管不到,可是自己却实实不愿意在这两人隔壁放纵自己,于是运起轻功飞出窗外,呼哨着唤来金雕携他,那么磕磕绊绊身子发软地出了城将自己扔进冰凉水中,默念着明尊心法口诀打起了坐。
这人简直是把那助兴的药当成了磨练一般,居然还想着如此忍下来是不是功夫还能精进一层。
明尊心法讲究的便是沉心后可灵动,陆四这么静下气息来慢慢调匀,愣是在那寒气入骨的水中坐了一个时辰,这才隐隐觉得身上的燥火慢慢消了下去。
他从水中步出,倒也不去换那一身已经明明宽宽大大如今却悉数贴在了皮肤上的衣服,只将湿漉漉长发束成一个吊高马尾掖进了了兜帽下面,便展开轻功飞回了客栈。
这时陆四才觉那药着实是虎狼之药,这么强硬地压下来,就算是吐纳调息了这么长时间,身体的疲惫也无法避免。
好在漫漫长夜不过过去了一半,多少还有时间休息。
他这一飞起来凉风吹着那湿透的皮肤水珠儿沿着身体的线条儿滚下去,连陆四都也不自禁地一个颤栗,抿了抿嘴唇落在自己那客栈门口时半分犹豫也无,只打算利落回去裹上被子休养生息一番。
于是那瞅见他惨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冷冰冰上了楼的店家免不了又是嘤嘤嘤地哭了起来——这回连茅房都没有去,陆四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一开门便觉得不对,立时抽出腰间一把弯刀直直向那仿若有些微呼吸的地方指去,只听得金铁交撞后一声微弱却脆生生的声音,陆四不可思议地迅速收刀将暗沉弥散使出来,打量着自己的刀刃,居然有了一丝不显眼的裂纹。
他这伪装没能持续太长时间,可这毫厘之间他倒也借着对面那人的兵刃散发出的隐隐红光看清楚了屋中之人是谁,当下冷冷发了话,“出去。”
这在屋里悲悲惨惨等了人大半夜的自然就是郭八,他却仍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美人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们有缘啊有缘千里来相会啊看我们这不就会上了!”
他是个脸皮厚的,眼看着陆四面色不郁也还是兴高采烈,哐当一声将酒坛子砸在桌子上,道,“你看,你说你不记得我了,倒不如这就来把酒叙旧——我这酒坛子可是新换的,装进酒去再倒出来味道都烈了不少,你便不来尝尝?”
陆四沉默地看了他一会,也不知是哪根筋络带错了线,竟也真的慢慢走到圆桌之前坐下,取了酒杯倒上,抿了一口。
许是觉得这个他只有少许印象的人虽然行事鲁莽,却的确不像是个会害自己的。
那一口酒沿着喉咙下去滚烫犹如岩浆,烧着喉咙食道颇像是将一团火吞进了胃里。如此一来倒也让他的身子暖了不少,连那被风吹得煞白的脸色都有了些红润——陆四眯着眼睛慢慢品了一会,转了头用那双猫儿眼盯着郭八赞道,“好酒。”
郭八乐了。
“这不过是我私酿的土酒罢了——难得美人儿垂青,看来我回去倒要多酿上几坛才不辜负美人儿这番……”
“你该走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陆四便腾地一下站起来,长长袖子一拂借了些内劲将那酒坛子推回郭八怀中。他是个杀手,断不习惯自己的屋子里有个旁人过夜的。
郭八惊得两个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喝了我的酒就要赶我走了吗说好的谈心呢?!”
陆四冷淡瞥了他一眼,“你自说自话罢了,我何时答应过。”
他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去理睬郭八,将兜帽脱下散开那一束长长白发,摘了靴子便和衣躺上了床。
他的衣服已经被风吹干了。
可他这才刚躺下,就察觉到了不对。那一口刚吞下去的酒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将他在冷水中泡了那么长时间才压住的邪火给点了起来,热气盘踞在下腹一蹿三丈高,直直冲上头顶连个缓冲都没给陆四,这一下气势如虹的逆袭顶得陆四没有反应的时间没过脑子就一声闷哼哼了出来,听得了屋子中飘荡的回音才意识到那音调儿居然是自己发出来的,当下咬住了嘴唇粗喘着翻身坐起来,杀气四溢地盯着郭八。
“你的酒里,放了什么。”
郭八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去答他。
“唔,熟米酒曲不提,我还加了些青稞桂花——怎么了,你是喝着舒坦想要自己酿?我那还多得是呢,你现学却不一定有我酿出的味道,何况若是我要是告诉了你以后还拿什么来勾着你呢……”
陆四听得头晕脑胀,却是搞明白了这丐帮弟子确确实实和他这药性发作没个关系,大约是酒助了药,倒是自己大意了。
他想通这个关节便冷眼望着郭八,“你怎么还不走?”
郭八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道:“谈心……”
陆四实在不耐,可是那药性蹿上来居然比头回还猛烈,渐渐连呼吸声音都粗了起来。
那边郭八也听出了不对,浓眉一拧跃至床边刚要探手,便被一把寒光四射的刀刃架在了脖子上。
他却没怕,只是借着那微弱亮光看陆四的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再去琢磨这个晚上自己候着时隐约听到的从隔壁传来的微妙声响,一下子融会贯通了起来。他这一想明白再去看那陆四湿漉漉的头发便不难理解,登时怒气现在了脸上。
“你着了人家的道儿了?”他问,“你知不知道强压这东西有多伤身?!”
陆四被他弄得简直莫名其妙,左右没个关系,自跑来多管闲事,便也是怒上心头,冷冷回道,“与你何关,滚。”
那平日里笑模嘻嘻的丐帮弟子却一眯眼睛,也不知手底下是翻了什么样的花儿,只一瞬间便反手握住了陆四的手腕。
陆四鲜少处于劣势,手下立马变招要去寻另只弯刀来弥补这形式,却被郭八哐啷一声按在了床头。
如若是平常,郭八可能还按不住他。可是如今这欲火中烧的时候兼那迷药发作,被这么紧贴着接触简直要了人的命,陆四拼尽了力气才忍住不将呻吟脱出口。
偏那郭八不是个安生的,听得隔壁传来了一声高呼,变脸儿似的又回到了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舔过自己横着的刀便是一个用力迫得那刀清清脆脆一声掉在了地上,欺身上来压住了他。
郭八感觉身下那个柔韧的身子挣扎了两下,便动用着全身的力量去将他牢牢按在这床榻上,抬头去看陆四的脸。
那一张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可是眼神中却是狠戾非常。
这让郭八想到了他第一次自己跑去找陆四的时候,陆四高高在上地瞟了他一眼,眼中的不屑到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这个人就在他的掌控下面,跑不脱挣不动,只那一双异色的眼睛还是高傲如常,这回那双眸中说的话是这样的。
“你敢。”
这么一读出来郭八反倒笑了笑,偏头咬住自己手腕上的绷带扯下一段,将陆四的双手牢牢绑在了一起,这才满意地松开手,俯下身去在陆四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看我敢是不敢。”
他那炽热吐息随着一字一句全都喷到了陆四的耳根上,杀手的感官比常人来得敏感得多,那么酥痒软麻烫得陆四浑身一个激灵,压抑不住的一声喘息从喉咙里漏了出来。
郭八便跟找到了好玩的物事一般,含住了那只耳朵来回舔弄,舌尖从耳廓扫过去便钻入了那耳洞之中,一抽一插玩得不亦乐乎。可怜了陆四想躲开那针刺着一般的瘙痒蠕动着自己的身子,这来往之间和那丐帮弟子肉贴着肉摩擦起来,身上的火烧得更旺盛了。
看着身下这人眯起了眼睛张开嘴喘着气也硬是忍着不肯呻吟出来,郭八低低笑了几声,扳过他的头迫使他直直看着自己,贴到了极近的地方去连一呼一吸都交融在一起,问出的话却没个逻辑。
“你怎么不戴耳环?”他那一双眼睛里笑意盎然,一边问着一边去描摹陆四薄薄的唇线——柔柔软软有些干燥,勾得郭八心猿意马,恨不得吃掉才好。
陆四那边身子热得不行,眼神却越发冰冷,开口所答非问,“今日你辱我之事,他日必当百倍奉还……唔。”
郭八等着他将这句话说完,挑准了那两瓣烟色嘴唇将闭未闭的时候一个用力扣住陆四的下巴,紧紧捏住关节便吻了上去。
这人的口腔中温暖潮湿,郭八沉迷地用舌从软腭上刷扫而过,检视般逐一去磨蹭着那口中贝齿。陆四没有愤怒地抗拒也没有用舌头去想将他抵出来,实在是令他有些技无可施之处,便不甘心地去缠住了那软绵绵一条舌头,含在口中吸得啧啧有声,黏滑潮湿的水声这么一响起来,虽是面无表情,陆四的脸上却也泛起了晕红。
郭八看得高兴,最后向他的喉咙深处探了一次便撤出来松开了手,看陆四偏过头去一阵呛咳晶亮涎液从嘴角流出的样子便又出声逗道,“我想要舔遍你这全身,你也愿意百倍奉还么?”
陆四呛咳之中听到他这一句无耻的话瞪视扭头一个眼刀甩了过去,郭八好似没看到一般微笑着又去舔他的脖子,在那突起喉结上微微啃咬,用牙齿叼起了一小块皮肤便用力去吮,兼之齿间碾磨,再放下时就是一块鲜嫩的红斑。
陆四的呼吸声音越来越粗,他只道这人是要辱他,可却偏偏一直不进入正题;他的下体因着这磨人的舔吻爱抚已经翘的老高,顶起的那块地方湿了个透透彻彻,一弹一弹地蹭着粗糙的布料,倒是个没什么脸皮的摸样。
郭八却慢条斯理儿地向下慢慢吻着,到了胸口那处突起也不客气,从那冰凉凉金饰之中叼了一颗抿在口唇之中咂摸得津津有味,又是挤压又是狠吸着不多时那东西就已经红肿充血了起来,自然也就比平日敏感得多。郭八吮着吮着抬起头看那陆四已经闭起了眼睛紧皱着眉头,忍不住言语着去撩拨他。
“你说我这么一直吸下去,”他这说话间口唇张张合合免不了用尖利犬齿咬啮到了那细嫩突起,陆四登时浑身一个哆嗦,“会不会产出些奶来?”
他说完这话就看到那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眼神简直是带枪挟炮愤怒地扫了过来。郭八见他如自己的愿看了过来,满意地松开口双手一个用力,“仓啷”一声扯开了那些个碍了自己动作的饰物,伸出舌头对着那颗小东西舔弄起来。
陆四目光所及之处那人湿漉漉一条舌头卷着自己身上并无用处的物件,缠裹包绕好像将那东西当成了什么美食一般就是不松口,还发出些黏腻的水声,搞得那浅色乳头上亮晶晶湿滑了一片。
这般下流景象,让陆四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于是咬着牙颤着声说道,“你要做便快些做,别去搞这些……!”他这句话的句尾被咬在了嘴里,因着那丐帮弟子在他张口时用了些力气那么一合牙,也不知究竟是痛是酸是麻是痒的感觉顺着末梢一路传到了脑子里,陆四一个激灵,话便说不下去了。
郭八笑得更加开心了,神叨叨念道,“我不是已经在做了?说好了舔遍你这全身,我可不似你说话不算数。”
陆四气得简直无从争辩,只能凝住了心神想去对抗传来的快感。可惜的是这身子却似乎很喜欢,四肢都被那些细细小小的舒坦给收买了的样子,力气是半分没有,抬也抬不起来。
那厢里郭八看着那颗被口水沾湿得晶莹的突起总算是满了意,抬起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往下移,舌头画过自胸膛起经过了肋间小腹一条长长的线留下点点水渍,一手扒拉开斜斜衣襟特意绕去肚脐间舔弄了半天,口中还疑惑着什么“四儿你这衣服弄了这么个东西在这里也不怕被硌着”的话。
他这么说着口风便一转,“你叫我声哥哥我就帮你将这劳什子解下来怎么样?”眼看着陆四那双猫眼儿中又是精光四射地好像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赶紧矢口改道,“你看我这话说的,你便不叫我哥哥,我又怎么能放着你遭这个罪?”
他那手下的动作快得惊人,三两下解开了陆四的裤子褪到下面,便被那直挺挺一根阳物弹出来打到了鼻子。
郭八乐呵呵的:“哎哟喂这么精神啊来和我打招呼吗?”
他说完也不再给给陆四一个表露愤怒的机会,趁着那傲慢的明教弟子气结便一个张口,将那形状好看的东西给包裹到了嘴里。
他这么一个动作就听到陆四的喉咙中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发出了一声哽咽,在心底一笑便开始上下吞吐,用舌尖挑开那上面一层薄薄的皮露出嫣红的龟头,直接去刺激那敏感的地方。
陆四本就被那药弄得兴起,压制反扑后更是带起一片的虎狼之势,如此被郭八伺候着舒服得简直要泄出来。可偏那郭八有手段,一只手紧紧攥住那物事根部勒好,确定了精水不能从那缩小了的管道里冒出来才接着去舔弄。
苦了陆四一身的欲火没处发泄,被撩拨着也被控制着,心头恼恨不已,抬起腿便要去踹郭八。
那厮倒是不慌不忙,只轻轻用牙齿在那敏感头部一个剐蹭,就让陆四的腰腿全都软了下去。丐帮弟子从鼻中发出一声哼笑,不紧不慢收缩起两腮,挤压着口中那根笔挺的东西,听着陆四那气儿喘得快得像是要断掉。
他这么欺负了他一会儿,吊起眼睛看那陆四歪着头脸上的红晕都已经收不住的样子登时满心爱怜,明明打的是将这人逼到个极限再发泄出来好把那药性一次清个干净的主意,这时也没了个定力。
于是便收手将那物事吞进了喉咙的最深处,强忍着生理性的反胃用自己这食道的蠕动收缩去服侍它,手间松开了钳制转去抚弄下方两颗小球,竖着耳朵听那陆四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当中已经夹着丝丝缕缕的气音呻吟,最后狠狠一嘬,手指托住那两个囊袋催逼地那么一握,就听到上面那人从嗓子尖里发出了长长一声“嗯”,嘴里的那个东西就已经弹跳着将精水都交代了出来。
郭八静静等他射完,却好像还不满足一般用手捋着那柱身加之口中重重吸吮,仿佛要将那陆四的魂魄都吸出来一般用力地弄干净了最后一滴吞咽下肚,这才抬起头抹抹嘴唇去看那被逼上了一次高潮无力地软绵绵靠在床头的陆四,笑道,
“是不是有一阵子没弄了?”他咂咂嘴,凑过去舔陆四的脖子,“味道可是苦得要命。”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看到陆四那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向他砸过来,一个偏身躲过接住那双手,才去看陆四那张脸。
明明眼神是狠戾的,可是偏生眼角眼眶都染着红,加上那薄薄一层水雾泛滥般拢在那黄蓝异色的眼睛上,整个人的面容便都妖气了起来。郭八被他这模样煞到,跟着了魔似的皱着眉问道,“我说你真不是老虎精变的?”
他本来就不太把持得住,这么问出来以后看那陆四眼中的怒气烧起来简直像是将这整个人点着了一般,之后又像是要眼不见为净般阖上了双眼,手便不老实地向后摸去,蹭着那股缝儿来来回回地像是寻找一般摸索,直摸得陆四汗毛都炸了起来。
“你的尾巴呢?嗯?”郭八气息不稳地去吻强忍着喘息的陆四的嘴角,见他躲避倒也没有强逼,只那手下对着后面闭合的小小孔道一个用力按压,便看着陆四慌乱睁开了紧闭的眼睛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缠缠绵绵地去亲他的鼻梁还不忘接着问出来点混话,“是不是给藏在这里面了?”
陆四的气息还未喘匀,可是那药的确是烈得吓人,这短短半刻之间他便又硬挺了起来,呻吟一声扭动着身体想去蹭蹭什么东西舒缓烧得难受的欲望。
郭八看他这终于有了些个屈服意思的样子低笑一声,用手去理了理他那一头散乱的发丝,亲昵地贴住他的耳根刻意去用那火热震动的声线撩他,“刚刚说好了舔遍你的全身,我这就要继续了。”
那边陆四却还是在清醒与沉迷之中挣扎着,清明时听得他这样说从紧咬的牙缝之间挤出了一个“无耻”,之后却在郭八咬起他大腿内侧一小块皮肤不紧不慢厮磨吮吸间全化成了喘息。郭八确是不急,他只想着将陆四的快感累积延宕到最高点的地方再一气儿放出来免得伤了他的身子,于是便在这一个可怜躯体上左咬右啃一路从大腿吻到了脚踝,连脚趾都不放过地含在口中轻轻舔吮了一遍,又是痒又是麻激得陆四愤愤然一声“你……!”字出口,连后面应该骂上什么混沌脑子都想不清楚。
郭八倒是好心,含糊应道,“变态?”
可陆四却没了声息,只顾着闭着眼睛逃避般重重喘息,感觉到那郭八一整个身子又回到了自己腰腹处就凝起了全身的气力要去踢他,却被郭八架住那条虚软的腿扳着放到了自己的肩上,将陆四搞成了一个空门大露的丢脸姿势。
陆四喘着还想挣扎,那边却没脸没皮地笑了,“四儿真个是知道我要干什么,”他那么一抬头,陆四眼看着他眯起眼睛伸出了鲜红舌头舔过上唇,脸上表情不似那说话间流氓痞气,邪性得简直吓人,“给我摆了个好姿势。”
陆四心中不好的预感腾腾升起,拼命扭动着身体要脱开他的掌控,却被郭八一声“别动”的低喝吓住,僵着一个身子紧闭着双眼,感到那湿漉漉一条舌头当真贴上了身后那个翕动小穴时终于忍不住羞耻烧上脑袋,带着些哭腔隐忍却无法控制的一声呜咽脱出了口。
郭八用舌头撬开那推拒着的肌肉探进陆四内里,被那温暖内壁层层包围住一松一紧按摩得好不开心,伸伸缩缩地便将唾液往那干涩的地方里送去。
陆四被他这么一个侵入耻得恨不能钻进地下,又是恼恨自己轻信了这家伙又是怒这人究竟如何这般毫无下限,下身里被那柔软的物体撬开的感觉不疼却说不上来的难过,加上郭八刻意发出的黏黏腻腻的水声简直猥亵得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假装自己死了一般不去理会,可又控制不住发出些丢脸声响,真真是纠结得要命。
郭八在那处舔弄抽插了没一会见那小穴已经湿湿软软放弃了抵抗,便抬起身来一根粗糙手指抵住那里,没等陆四缓过神儿来就倏忽插了进去,吃吃笑道,“我这便要去找你的尾巴了,怕的话,就把尾巴露出来如何?”
陆四恨得牙根发痒,不管不顾一口便啃在了郭八的肩膀上,撕咬着去缓解那身体被破开的难受。他这么受着那手指在体内旋转抽插的不适,在牙齿厮磨之间挤出几个字,“你才……有什么尾……唔!”
话说到一半却噎住了。
郭八眼睛一亮,“尾巴没找到,倒是找到好东西了。”
陆四被那一下刺激搞得一个颤栗,连嘴都松了开来。他不知道郭八是碰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体内像是被打开了个阀口一般,吱溜一下的快感从那个地方蹿起来蔓至四肢百骸,激得陆四柔韧的腰身都弹跳了起来。
知道了那处敏感点郭八倒是毫不客气,先是用指腹慢慢摩擦,又出其不意地向上一顶,就从陆四的喉头逼出了一声类似哭泣的声音。陆四被那一下直接刺激快感源头的顶弄逼迫得抽搐了几下,下体弹动着已经到了极限的边缘,却听郭八一声高叫“啊呀你居然想偷跑”,随即阳物顶端便被一根手指堵了起来。
将要高潮而又不得的逆流感最是难受,陆四咬紧牙喘息着抬眼去瞪郭八,那厮却笑咪咪一张脸凑到他的跟前说,“四儿可知道藏了一个冬天的蜜才最甜这个道理?”
他说完便不再出声,只用那双眼睛紧紧盯着陆四的脸,手下的动作倒是没了个停顿,只对着那一处旋转抠挖又兼戳刺顶撞,直把好端端一个陆四翻弄成了自己掌中一尾活鱼,痉挛抽搐着甩着脑袋想要逃开。
他那另只手中虽是堵着那孔道阻止陆四出精,却也堵不住淫水在身后的刺激之下一阵一阵向外冒出来,弄得那下身一片泥泞不堪,整得郭八笑了出来。
“还说你不是个妖精,普通人的身子里哪儿有这么多的水儿。”
陆四被他这话臊得几乎要崩溃,一声哽在喉咙中的“滚”还没有出来,就感到自己的阳物被两根手指打开了那前端的小孔,刚刚堵在那里的指腹变成了指尖指甲,向那内部的黏膜戳刺探入着。
那是种说不清楚究竟是被油泼了的痛楚还是是蚂蚁爬着的刺痒的感觉,陆四喉头一动发出了一声抽气的音色,如若不是郭八紧紧按着他,此刻他大约就是要团成了个虾米才能觉得舒服一些。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快要坏掉,身为一个杀手而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对于陆四来说这约莫是最可怕的事情了。偏那郭八一双眼睛还死死盯着他,即使不睁开眼也能感觉到那视线简直能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清清楚楚昭示着自己的这副耻态也都收入了他的眼底。
这么想想陆四的心理防线岂能是溃退二字可以形容,平日里如何高傲的人被本能驱赶到了这个份上,怒气愤慨并着羞愧耻辱一同掀起了燎原大火,直烧得理智半丝不剩,低声哽咽道,“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郭八被他问得一愣,回过神来看那人明明是欲火焚身的样子可双眼中神采却不失半分,嗓音湿润颤抖其中却分分明明结着冰碴儿,当真是傲得惊人偏执得惊人倒也让郭八挫败得惊人,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出来捧去他眼前求着他把那身戒备放下来。
可这话却也是肉麻到了极点,郭八望着陆四因为药性和自己的挑逗颤抖着的身躯沉默了一会,迫着自己咧出一个不正不经的笑容来,贴近了陆四那精致的耳朵旁边笑道,“你却总也记不住我的话——让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便帮你舒坦,如何?”
陆四听这话一口血郁在心口简直要气得喷出来,正是这时候郭八却将自己的嘴唇送上来堵住了他舌头缠进去疯了似的搅动起来,陆四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等回过神来没头没脑地想去推拒却正中了郭八的下怀,吮住了那抗拒的嫩舌极尽吮吸嗦咬之能事,直把陆四吻得气都喘不过来,晶莹涎液顺着那张开的嘴角滴落了下来。
他这一吻结束可怜那本来就已经快要神志不清的陆四脑中更是缺氧,只闭着一双眼睛连连喘气,郭八却贴在他耳边得寸进尺了一般念叨。
“你若是觉得好哥哥说不来,喵个一声来听听也可以啊?”他一边这么喃喃说着一边接着用自己的手指抵住那隔着薄薄肠壁的腺体使劲儿戳弄,余下三指却是并拢摸到了那会阴之处,揉弄了几下,便狠狠按了下去。
陆四从不知这经络汇总之处居然能在鱼水交媾时派上这等用场,瞳孔蓦然睁大身体弹动着连脚尖儿都蜷缩了起来,狂乱地甩着脑袋任那头长长白发飞舞在空中散乱不堪,一声呜咽哽在喉头发不出去也咽不下来,堵在了喉咙中般发出些“咯咯”的声响,直直将人磨得痉挛了起来。
那边郭八看他的样子感觉已经是逼到了极限,挺着自己的下身在他身上胡乱磨蹭那人居然也没了排斥,只顾着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也不知是要迎合还是逃避身下的快感。
陆四此时直觉脑中空茫茫一片,整个身子都不见了,徒徒留那剩下的被残忍凌虐的两处器官把所有感官都聚集在了一起,像是烟火的捻子被点燃一般噼噼啪啪地烧着只等爆开炸得粉碎,却听郭八在自己耳边微微一声粗重的叹息,感到下身那个最是不堪一击的弱点处被狠狠一捣,尖叫了一声便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被抽空了一般,随后烟火终于伴着巨响绽放在了眼前。
他这高潮被延宕了许久,这么突然一个释放双目几不能视眼前漫漫一片白光,全身的肌肉震颤起来,大腿内侧许是因为绷着力道绷得太久一抽一抽地痉挛着,身上衣物凌乱将脱未脱皱皱巴巴地卷着,蜜色肌肤上红晕映衬下满是吻痕牙印,自那小腹间还缀着些许污浊白液,双腿之间最是泥泞,兼还有些青紫手印,整个人看去淫靡不堪,哪里还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样子。
陆四在那空茫中晃神了太久,隐约有些印象仿佛是有个什么人将自己身上乱七八糟挂着的衣服一一除掉,又打来了温水将虚汗体液逐一擦拭干净,这才将这一具绵软脱力的身子放进了被子当中。
那人离去时似乎还带了一声苦笑,陆四昏昏沉沉,虽然心中依稀好像有些困惑,却也想不到那苦笑究竟是在笑些什么,来不及转那钝涩的脑子,便倒入了周公怀抱中去。
他这一睡睡得竟是难得的酣甜无梦,待到被日头晃起时茫茫然睁开双眼,都已经近了正午时分。
他的身上干净清爽,换洗的衣物整齐摆在床头,若不是腰间酸软让他一愣,这人只怕就要将昨夜种种当成了春梦一场。
那个丐帮弟子不知是何时走去了哪里,陆四寒着一张面孔若有所思地穿起了衣服下床踩地时腿微微一软,审视着整间屋子——他走前居然还将清晨洗漱的用水放在那铜盆中给备好了。
陆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已经将自己的状态校正回了平日一般,很快打理好自己收拾了行囊,推开门打算与陆六碰头这就启程返回明教总坛。
……也可以好好听听他打算怎么说那唐门弟子的事。
他这一推门不要紧,只听哐啷啷啷几声巨响又是砰地一声好似什么重物撞进了肉里一般,接着便是一声带了些吃痛的懒洋洋的低低笑声。
“哎哟喂这可算是起了——睡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是推开窗子跑了。”
这声音熟悉得很,昨晚还靠在他耳边说了不少下流至极的腌臜话,直听得陆四恨不能用手上双刀结果了他那一条性命。
看样子像是靠着门却被那开门的动作给推了开来、于是便在地上半躺不坐着的郭八撑起了身子小心翼翼护着他那酒坛子,挂在腰间的短棒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地点着头儿。
陆四的嘴唇抿了起来。
丐帮弟子抬起了一张脸,笑着去看那整个人好似兀地化成了冰山一座的陆四,自顾自说起了话。
“你看你这动作却不小心一点,”他一个挺身坐起来,一条腿盘着一条腿竖着将胳膊架上去撑着自己的脑袋,仰头看明教弟子那赤裸胸前犹自斑斑点点全是自己留下的印子,心满意足得简直无法形容,“你再喜欢这酒我也只带了一坛出来,若是打碎了这可叫心肝儿你喝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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