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会不会出现事端呢。
我绝不会放任伊修加德陷入分裂的危机。
强硬地留下这句话而走出屋门的这个男人,让奥尔什方不得不产生种种顾虑。
即使身为一个他人眼中冷峻的现实主义者,艾默里克的行动也总是会让福尔唐家的私生子感到深深的担心。
最初的好感是因为身份。
即使是谣传,也能让人产生相当的亲近感。 对于少年,乃至青年奥尔什方来说,能够抱有这样的亲近感与认同感的人,除了弗朗塞尔以外,艾默里克还是第一个。
即使有了挚友,他们所处的位置,也是不同的。
应该说,无论弗朗塞尔还是他的挚友还是艾默里克,他们所处的位置,都是不同的。
奥尔什方可以化身为银色的剑。
但是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出色的盾。
可是,如今的情况,只能暂时等待。
仅仅是想起他,就己经让胸口中的心脏蓬勃地跳动了起 来。
奥尔什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那种悸动,那不是热烈的,不是激情的,但是如同温水渐渐被烧开一样,火热弥漫在四肢百骸申,气泡在脑海里慢吞吞地咕嘟作响。
一一那是他催促自己时的样子。
年轻的骑士长,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那副温文的面孔的。即使肩负着莫大的使命,承担着沉重的责任,被流言蜚语所中伤,他依旧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就像普通的年轻人一样,被欲望催逼到接近终点的时候,会发出不耐的喘息,清澈的浅蓝色眼睛半睁着,不能合拢的嘴唇之间呼出的热气就在自己的嘴唇前面。
只要手下轻轻地用为就能骗来一声呻吟。
或许说是呻吟不太对。
那是哽在喉咣的尽头,艰难地越过口腔,从交缠着的舌头申被硬生生挤出来的一声喉音。嘴唇会被咬,包裹着自己的地方也会缠绵地夹紧。常年握剑的手不安地揪紧床单,或者在自己后背的筋腿上按压甚或是抓挠。
疼痛和甘美。
忍耐和快感。
奥尔什方苦笑着审视着自己。
明明是在这样紧急的状况之中,却因为想起那个人有了这样不应该的反应。
如果他就在这里的话,那张端正的面孔上会浮现出什么表情?
会转头吗,还是会惊讶地把眼睛睁大呢。耳边的配饰 在耳垂下方前后晃荡着,如果含住那里,红晕就会从脖颈的根部缓慢地延续到面颊上。
对于片刻的对自己在幻想中的沉溺,奥尔什方只能用打着迅速解决的主意来解释。
耳饰的颜色就像他的眼睛一样。
奥尔什方对着镜子审视过自己的眼睛。
艾默里克的眼睛的颜色比他稍浅,通常时候,投向朋友的目光都让人如沐春风。
但是,在那样的时候,却是令人焦躁的。
想让那个接近于迷茫的眼神更加迷茫。
想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映下全部的自己。
如果更加地爱抚,在粘膜中翻搅,找到弱点加以迸发的话,就会有朦胧的雾气笼罩在他的眼中。
雪原清晨的湖泊。
用驻扎在巨龙首的日子里看到的风景来形容的话,就是这样的吧。
雾气会聚拢。直到最后,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和无法抑止的颤抖而凝聚成水,沿着眼角慢慢滑出一道水痕。
经过严格的锻炼的胸膛起伏着,浅色的乳首在吮吸中变得肿大,覆着一层淡淡的水光。像是懊恼一样的呻吟,腰肢不自主的轻微摆动,黑色的发丝因为蹭动而凌乱地贴靠在脸颊的旁边。
因为总是留有余裕,在这样的时刻,反而不希望看到他游刃有余的样子。
造成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激动得好像毛头小子一样。
用唇舌一寸一寸地确认过这具躯体的每一丝肌理,带有伤痕的皮肤,指尖厚厚的茧,被用开玩笑一样的口吻说起“这让我兴奋的肉体 ”的时候,恼怒的挣扎就会从驯顺的躯体上传来。
明明在平时这样说也不会苟什么特别的反应的。
奥尔什方闭着眼睛,吐出一口浓重的喘息。
是因为什么呢、是不同吗。
从朋友到这样的关系,也并没有花很长的时间。
真正变成这样的关系,也还没有维持很长时间。
骑士的手握住自己,一边想象着自己的上司一边加快了动作。
因为高潮而扬起的头颅,因为扬起头颅而暴露出的柔软的脖颈,那些在同僚、在下属、在民众面前的得体仪态变成几近癫狂的身姿。
被抚摸就会诚实地颤抖,想要就会坦率地亲吻自己嘴唇。
胶着的嘴唇分开时牵连出的银丝滑落在胸口,下身分泌的前液把床单搞得乱七八糟。
他们试过在旅馆嘎吱作响的床上,试过伊修加德阴暗的夹道里,但是他其实一直很想试试看巨龙首的那张作战指挥桌。
他的脑海里不能停止地投映出他们纠缠在那样的地方的 画面一一还有艾默里壳的指挥室,巨龙首的洞边,神学院一 排一排的书架。
没有关系,奥尔什方想,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只要、这一次,安全地把他救出来。
战斗也许无法停止,因为他们是共同守护伊修加德、守护艾欧海亚的剑与盾;而在个人层面上,他,他将会成为他最锋利的剑,最坚 固的盾。
但是,即使是战斗,他们也会站在一起。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手指弹动着,给予着自己最大的刺激。
他回想着艾默里克临近高潮时的样子。
因为延后的快感而无法舒展的眉头,眼角的一抹红晕,上下蠕动着的喉结。
汗水凌湿的黑发,紧紧揽在背上的手臂,痉挛的肌肉。
“艾默....里克。”
这之后应该还有一句话。
现在还说不出口。这也没有关系。
奥尔什方的牙齿咬住了嘴唇。在最后的关头过去之后, 年轻的骑士无法控制地大口呼吸着空气。
他等待着余韵的平复,那之后,他会前去教皇厅,与挚 友一起,救出他的总骑士长。
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他的骑士长是变革的希望。他们会一直并肩作战下去,直至死亡将他们分开;即使如此, 他的以太也会永远守护着他。
那也会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奥尔什方想。
眼下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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