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缥缈,云缥缈,时间天池边,静静坐着一个人影。
“小蜜桃,你说,他怎么还不醒?”
已然数月没有好好运动的神犬闷闷将脑袋埋进爪子:可能是你太傻了,不愿意理你。
转来又低低呜咽一声:我也很想他。
“你这一去湖海无憾恨,可是却不问问我究竟是怎么想的。”
最光阴未戴狗头,便遮挡不住那双隐隐含泪的眼。他这般日日徘徊在时间天池,一坐便是一天,饮岁早已看不下去,时常讽刺他失了心魂就连身体都不顾,怕是要比他还重了。
他没有失去心魂;他的心魂都在时间天池中央的那个人身上。
这话他懒得说与饮岁,往往是挥挥手,“你打扰到我与绮罗生了。”
被逐客的饮岁也就不爽离开。
心口一动,最光阴拄刀起身,缓缓靠近水边。
小蜜桃见状,嗷呜两声,这段时间之中他已知晓后面会发生什么,再见不得这般强行喂狗的场景,转身离去。
“非礼勿视,你慢慢肉麻,我先走了。”
最光阴却不拦他,一心一意凝望着拥有自己心的人。但见清澈池水下,绮罗生白衣未染一丝尘埃,也仿佛不曾被水沾湿,长发仅随水波四散,却如在风中飘荡一般;眉目安然,不知梦中是渔樵于江岸,还是沽酒在寺旁。
“你的梦中,可有我?”
连小蜜桃也不在,他就又放开了一些。最光阴喃喃低问,身随心动,竟便这般走入水中。不会水的光之少年在这清浅池中也有些许紧张,待到走到绮罗生身边,却只敢弯腰,不敢触碰,仿佛害怕这个人会因为他的接触而烟消云散一般。
“绮罗生,”最光阴低低说,“你代我守护时间树,却也未免太不负责,日日摸鱼睡大觉,我这个前辈把你教得太好了。”
“这些,你要怎么补回来?”
他越是说,声音便越是低,只觉那空荡荡的心口中,仿佛传来了跳动的声音。
“如果你还不醒,我便不帮你守着树了。”
最光阴俯下身去,长长银发垂落在水中,与绮罗生的白发织成一片,难分难解。这般凑近看那如玉面容,心神晃动,声音中也带了一丝颤抖。
“醒来吧,你醒来,我们便去殊离山下砍树,也做架画舫放在这里。你怀念漂泊,我便陪你漂泊;你愿靠岸,我便陪你上岸。只要有我北狗最光阴在,就不叫你一个人。”
一字一句,真真切切。连池水也如同被这一时悲恸所感染,平静的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自这二人为中心向岸边散去。
最光阴一阵心悸,耳边似乎能听到时之心的跳动节奏,又无比盼望在这之下能听到代表另一颗心跳动的声音;仿佛是情之所至,又好像是鬼迷心窍,低下头,俯视着绮罗生的容颜,缓缓靠了过去。
“唉,小蜜桃,你说他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神犬摇摇头:你们两个怎么都喜欢问我,我是神犬,不是犬神啊。
回到时间天池边,绮罗生按住了抬腿就要离开的最光阴的肩膀。
“别急着走。”他幻出北狗的帽子,在手上晃晃,“这个还给你。”
最光阴却没有接过,反而背过身去,退得远些。
“无聊。”
绮罗生故作叹息。
“我都已经醒了几天,你却还不理我,难道是因为害羞了不成?”
最光阴果然转过头来,语气之中颇有一些愤懑。
“吾有什么可害羞?”
小蜜桃目光怜悯:说你傻,你还真是一激就跳起来。
绮罗生捻开雪璞扇挡住半边面孔,语带笑意:“自然是因为,有人看别人熟睡,便想要趁人之危,一亲……”
“别说了!”
时间刀法再现,刀者手中却不见刀;只见一道灰色身影踏地而来,一手抢过面具扣在头上,一手将那扇子按在了绮罗生的嘴上。
小蜜桃: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感觉此地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哎呀,这人居然又要用武力做些不好的事了,我看我还是……”
“吾戴上就是了!”
最光阴仿佛不愤,又扭头道,“反正你就是比较喜欢我这个样子就对了。”
他正要气愤离去,却被绮罗生抓住了手。
“我哪有什么比较喜欢?戴面具也是你,不戴面具也是你,只要是你,北狗也罢,颜面神经失调也罢,我都欢喜。”
他这般柔声劝慰,最光阴只觉心头一点酸涩层层退去,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这便又听那人补充道,“不过戴上面具,能帮你挡一挡被人说中心事的面上红晕罢了——还可以说是被这狗头热的,你说是不是?”
“……你!绮罗生!”
一句话噎得最光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却突然心有所悟,反手握住了绮罗生的手,一手揽住他的腰。
“你既不厌,我便不算趁人之危;这般快乐的事,你又不排斥,我们就算两情相悦了。”
这一番话流畅自然,慧敏如绮罗生亦一时哑然不知如何应答。最光阴的心情反舒畅起来,扭头对小蜜桃道,“小蜜桃,去,去,你在这里,吾不好意思。”
雪獒边走边嗷嗷: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哪里不好意思了,绮罗生,保重啊!
绮罗生难掩笑意,轻扯最光阴的衣襟。
“小蜜桃走远了,你怎么还不转来看我?”
最光阴便道,“你讲话的神情太迷人,话却总是没有道理,我怕看了你,就要被你灌下迷魂汤。”
二人距离极近,一呼一吸间都弥漫着浓郁的牡丹香气。
“可我讲话的神情迷人又如何?你都不愿意对我笑一下。”
最光阴面无表情,又凑得更近些,在绮罗生颈间轻嗅。
“我就是要这样颜面神经失调。”他顿一下,“总不能事事都如你心意,让你了无憾恨,我却提心吊胆。”
语罢,未及绮罗生回话,便亲了上去。
这一吻既重且轻,重,仿佛故意让人无法开口,紧紧压住嘴唇;轻,又如触碰珍宝,再无更多逾矩。
绮罗生却好像被触及心事,微一叹气,自己张开口,轻轻咬了最光阴一下。
光之少年心思纯然,却在他这般引导下福至心灵,以唇齿与绮罗生纠缠在一处,被探入口腔卷住舌反复吸吮后便也依样学样,反侵入那人口中扫过编贝齿列,恨不能吻入喉中。
如此罢了,二人皆是吁吁气喘。
绮罗生眼中却还存一缕忧色,道,“这样……好吗?”
最光阴放开他。
“与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总是好的。”
言罢,伸手将绮罗生一身白衣整理平整,却没管自己。
“走,领时间赦令去,我们去玉阳江。”
我能否与你共梦?
玉阳画舫中,两人相对而坐,自日当晌午叙至星河长布,一壶雪脯早已见底,船也悠悠,人也悠悠,光之少年的天,是又崩了。
“你在梦里,是绮罗生,还是九千胜?”
他这般摇摇晃晃,想要起身,却被绮罗生按住。
“绮罗生与九千胜,有何分别?”绮罗生见他醉态又起,暗暗好笑,“无论哪一个,胸口中都跳动着你的心,要与你天涯共梦,饮遍江湖浊酒。”
“天涯……共梦?”
“对。”
“你在梦中,是山中樵,水边渔,那吾是什么?”
绮罗生此时已难掩上翘的嘴角,绕去坐也颠颠倒倒的最光阴一侧,将他放倒在自己膝上。
“你?恐怕就是被我钓起来的那一尾笨鱼。”
“吾……是鱼?”
他的口齿不甚清晰,双眉下,眼中映着灿灿星光。绮罗生心念一动,俯身下去,道,“对,可我却说错了,你不是我钓起来的,是傻乎乎,自己跳进了我的鱼篓里。”
最光阴一时没有答话。绮罗生以为这人是已经醉了困了乏了,便要将他抱起,平平安置睡个好觉;却不想怀中之人突然发难,乍一翻身,将他扑在船上。
一时间画舫摇摆不定,波浪重重绽开,水花溅在二人身上面上。
“我是狗。”
最光阴神色却颇为认真,将整个脑袋凑到绮罗生的颈边,循着记忆中的香气深深嗅着。
“钓鱼的应该也是我。”
他醉意朦胧,仅是这样便十分心满意足,在那肩颈处蹭了许久,又好像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抬起头。
“吾还可以给你烤鱼。”
绮罗生不禁失笑。
他这一笑,醉鬼却又不满了。眼看绮罗生一张极为好看的面孔在自己眼前笑得眉眼弯弯,又记起了这日前些时候那般美好光景,头脑一热,趁着酒意便亲了上去。
绮罗生并不推脱,任他急切地在自己口中胡乱攻城略地。好似上午那一吻就已经让他学了个十成十,最光阴吮着绮罗生的嘴唇,又去捉住那条不甚乖巧的舌缠住吮吻,在那人口腔中一番寻索,扫过了上颚与牙齿,却迟迟不愿结束退出。
待到二人均已气喘不匀,最光阴才不情不愿拉开距离。未及下咽的唾液在唇边牵出一道银线,最光阴直直看向绮罗生,只见那人一双盈盈紫眸中温柔含笑,因被亲得狠了,还泛着滟滟水光。
“继续吗?”
他笑着这么问。
霎时,血气一分两道,一道轰上头顶,将最光阴的脸涨得通红;一道却涌向不可言说之所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未再言语,只是又吻过去。一边如此,一边却脱起了绮罗生的衣服。绮罗生那一身白衣繁琐复杂,解起来也异常花费力气,结果反而是他先被绮罗生脱下了一身灰色布衣。
既有不甘又有心急,最光阴干脆将那解了一半的衣服放在一边,沿着绮罗生的下颌吻了下去。半开的衣裳虚掩下,几能融入月色的皮肤被他用唇、用齿、用舌逐一爱抚而过,在胸口的凸起处却停下来,含进了口中反复摩擦吸吮。
半是醉时胡闹,半是存心故意,在那可爱的东西上轻轻施力一咬,便听得身下人一声呻吟,继而开口道,“不是好狗儿,吾……嘶,疼疼疼!”
报复一般又在另一边的乳首上故技重施,最光阴带着些许得意,正要继续,却被绮罗生巧力一翻,将二人上下颠倒了。
“嗯?”
绮罗生未答话,俯身下来将最光阴高束的马尾散开,埋首在他的肩窝里,手却滑进了下身。
被他压在身下的最光阴浑身一颤,被那只握住了要紧物事的手刺激得咬住嘴唇,自也不甘于后,一面忙着将绮罗生身上半挂的衣服解下,一面握住了那只作怪的手,就着他的节奏,纾解二人均已硬热不堪的尘柄。
掌中那人的手骨节分明,可以感受出是武者的手;可在时间天池中修养许久,皮肤却异常细腻。下身溢出的黏腻液体在二人之间发出轻微的声响,最光阴偏头吻着绮罗生的长长白发,感受到身上的人动作急促起来后,突然用拇指顶住了那物顶端的小孔。
登时从颈边传来一声带着浓浓潮气的惊喘,一直将脑袋低着的人颤着抬起头来,细长一双狐狸眼颤颤地望着他。
“不够。”
他凑过去亲刀者的唇角,手指微一捻转,身上这人就抖了起来。
“这样,不够。”
绮罗生在这将要释放却被生生拦下的不适中居然笑了起来,他的腰胯间带着些力度轻轻向前耸动着,用手臂将自己撑起来。
他的头发从肩上滑下来,散落在他与最光阴之间。
“你要怎样?”
“吾不知,你来教我。”
光之少年眼中一片赤诚,也不知是在尚醉中还是已然清醒,就这么理直气壮地提出了要求。他一边说着,手下仍在动作,像是在摆弄曾经手中的犬尾一般来回抚弄着二人的阳物,在啧啧水声中反复用指上粗糙的茧蹭过翕张的铃口。
绮罗生便在这时突然又低下头狠狠吻住了最光阴。在这兼具着北狗与最光阴心性的人正因为又一个缠绵的吻放松警惕的时候,他挣开了最光阴的手,粗喘着蹭着最光阴射了出来。
然后在对方那被雪脯麻醉的大脑,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数而愣怔的时候,绮罗生蘸取了下身的湿液,手指探向自身后处。
身体被塞进异物的感觉并不舒服,绮罗生微皱眉头,一根手指在自己体内缓慢进出,最光阴却扶着他的身体半坐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正待调侃北狗也有一番体贴,最光阴却将脸靠近了他的耳旁,从那尖尖耳峰到耳垂逐一舔过,在绮罗生因那既痒且麻的感觉颤栗着绷直了腰背的时候,最光阴的手却滑过了大片绽得怒盛的牡丹艳身,在腰窝上一按一旋,随后抚过臀缝,挤着绮罗生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也加入了进去。
“这样?”
绮罗生被这一下一激,只粗粗喘着,无暇应他。最光阴便照自己的心思动了起来,屈起手指在那甬道中曲折探索,被柔软内壁绞得心神皆荡,酒气冲头,顾不得这般那般,边在绮罗生的脖颈处吮咬,边焦躁地抽动着手指,意图让那处快些松软,放自己进去。
这么胡乱之中,突然听得绮罗生的声音一转,仿佛从喉咙的最下方窜上来的尖细喉音,带些婉转地流出来,却又立刻被主人压抑住,变成了低低的呻吟。
最光阴却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停了动作,问道,“疼吗?”
一时之间绮罗生竟不知该回答什么是好,在静止的动作中自己的后孔因刚刚说不清快意不适的感觉张张合合的不断抽动越发明显,羞耻烧得脸上通红,牡丹花馥郁的香气在画舫内几要凝成实体,实在无法,轻轻一声。
“再来。”
这般许可出口实是自作自受,最光阴的眼神如同兽般,仿佛放出猎猎红光。一刻不停地按压揉搓着刚刚找到的好地方,绮罗生温哑的呻吟全都被他吞进口中,交缠的舌间涎液低落在胸膛之上,又趁着遭遇快感侵袭神智的人放松时在那处放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在那地方十足十地戳刺蹂躏起来。
一声声仿佛快要出不了声了的音色从喉头划过,绮罗生颤如风中槐柳,被激得乍然仰头,舌尖都探出口外。最光阴便就着这姿势舔吻着绮罗生的锁骨,在浅色的皮肤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唇齿痕迹。
他还待继续让绮罗生适应,却被身上颤抖的人握住了仍在动作的手腕。
“可以……可以了。”绮罗生道,紫色双眸在泛着一层水光,“……进来吧。”
醉意在头的最光阴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乖将手指撤出,粗长尘柄顶住那犹自抽动的小孔,粗喘着施力抵将进去。
仿佛被火钳缓缓劈开,即使已经经过扩张,手指与那物事又怎可能相当。绮罗生忍耐着异物感与轻微的钝痛,俯身衔住最光阴的嘴唇,相借亲吻忽略那一点点的不适;但最光阴却将这亲吻变得潮湿又色情,舌尖在他口中缓慢蠕动,既像爱抚,又像对身下动作的暗示。在那令人昏头涨脑的感受中,连那物进入身体的轨迹都被绮罗生一一记下,几乎能在脑中描绘出最光阴那一根肉杵的形状,数得出上面每一根跳动的青筋。
好似温柔,又好似消磨意志,绮罗生撑住最光阴腰腹,狠咬他的嘴唇一下,道,“你的刀法也不似这般,没力了么?”
尚未语毕便自己发狠,兀地将那尘柄吞到了底。
喘息同时从两人口中逸出,绮罗生体内敏感之处被这一下重重蹭过,前面半软的茎体亦渐渐挺立起来,一头白发散乱在月光下,人影晃动着;正自调整呼吸,却听耳边低哑一笑。
“是吗?”
刀者粗糙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上。绮罗生才刚意识到,便在提拉的力道之下被带起,惊呼声哽在嗓子中尚未发出,便又被狠狠按了下去,在他体内汲取着快感的人用粗暴痛快的动作,也带给着他几乎不能承受的快感。
最光阴不再开口,只是执拗地运用着手臂及腰胯的力量反复将绮罗生顶起,又在他落下时刻意挺腰,一下一下冲撞入最深的地方。他没有忘记刚刚找到的那个地方,有意观察着绮罗生的反应,调整着自己的角度。
好像内核都要被点燃的热度从身体的芯子烧到四肢百骸,雷电流窜一般的感受从尾椎直直冲上头顶,最为不堪忍受的地方被觑破弱点的武者一再进攻,遭逢这般几乎折磨的快意围堵,绮罗生再难掩一声声发泄的呻吟,应着肉体与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应着画舫在波浪中摇摆沉浮溅起的水花声响,交织成星河夜色下的绮丽奏鸣。
那盈盈的紫色双眸泛着一层水雾,好像随时会因激烈的晃动凝成泪流溢出眼眶,绮罗生却不自知他这眼角通红的模样是如何引人失智,更不知自己下身无意识地收缩绞紧已将最光阴逼得发狂,抓住浮木一般扶住最光阴的肩膀,努力将字词连贯成句。
“慢些……不要那么……嗯!”
尽管努力在一次一次深入内里的抽插中被无效化,最光阴还是将节奏放缓,同样喘道,“是你嫌吾没力。”
他虽慢下来,却牢牢顶住绮罗生体内敏感之处,用着坚硬柄头不断对那处剐蹭翻搅,只让身上的昔日刀神抖着身体发出连串肖似哭音的呻吟。那方绮罗生挣扎着攀起身体,一次次喘息都带着热气与花香扑在最光阴的面上。
“怎会……怎会嫌你。”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好狗儿……吾惜惜。”
一时之间,感受到双心乱了节奏,绮罗生却未来及询问便被最光阴托住后腰,就着这般相连的姿势突兀地将他压在地上。随这一下性器却又进入了更深的地方,不及反应的绮罗生发出一声带有哭腔嘶鸣,因那疾风骤雨一般凶狠的连番挺动迷失了心神,甚至无暇去顾胸口处两颗鼓动得几欲跳出胸膛的心脏。
仿佛打桩一般将自己楔入绮罗生的身体,最光阴在那因为刺激已然抽搐痉挛了的甬道中一下深过一下的激烈抽插,野兽般用牙叼住绮罗生的喉结。手亦握住绮罗生身前无人关照的阳物,随着下身的节奏一次一次从底部催逼一般捋动。
待到身下汗湿的玉白躯体已经泛起热红,他便狠狠顶入了最深处,手上同时施力,听得绮罗生一声脱力的呻吟后,方才放纵自己,抽动着性器一股一股地射到了绮罗生的体内。
过了许久,最光阴才渐渐平复过来,将那尘柄抽出时,好像仍被绮罗生的内里挽留一般牢牢吸着不放;但绮罗生却用手将脸挡住,偏头不去看他。一时之间,最光阴心慌意乱,只怕自己做得不好,惹恼了绮罗生,便要去拉开绮罗生的手,好生安抚;待到发现那人面泛轻红眼角泛泪,更是失措,道,“为何哭了?”
绮罗生不想自己这番极力掩藏的情态被他一语道破,一时失语不知应如何答,只有面上的红晕越发加深,只好揽住最光阴亲吻上去。
“别担心。”他在唇齿间轻道,“你陪我静静地睡一觉,我明天便告诉你。”
时间城内,饮岁一人扶着帽檐焦躁踱步。
“城主,饮岁不明白,你怎么又让他们出去?出任务就算了,这次是因为什么?”
时间城主放下茶杯,道,“自然是因为,早已被冲洗褪色的时间,需要用新的来填补染色,好让记忆中增添一抹亮色的光彩。”
他一顿,“同时,多方面的运动可以帮助人锻炼身体;饮岁,你缺乏某一方面的锻炼,就只好由别的来弥补,推时械人又该检修了。”
饮岁长长一声上扬语气的“嗯”中带着明显的大惊失色,跟着随遇和紫火烈信子路过的小蜜桃甩甩尾巴:深表同情,但是我是不会去帮你轮班的。
如此混乱之中,远远两道伴着低低交谈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是回到时间中的浪子,亦是不再漂泊的扁舟。
时间城的又一天,就此揭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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