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打开门的时候，狭小阴暗的室内没有丝毫响动。但是雪豹的视力让他看到夏油杰的耳朵在头顶转动了一下——只有一下，三角形的、钉着耳钉的两片耳朵很快又盖了下去。
夏油杰的爪子被附着着咒力的布带紧紧捆在椅子上。狐狸尖尖的吻部扣着口笼，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露在衬衫外的皮毛因为凝固的血液乱七八糟地结了块。
他看上去风尘扑面又狼狈不堪，一向打理得顺滑有光泽的大尾巴连尖端的那一撮白色绒毛都变得灰突突的，软塌塌拖在地面上，扫也不扫一下。
五条悟压抑着喉咙里的咕哝声。他的眉毛皱起来又松、松下来又皱，黑色镜片后面圆圆的蓝眼睛、眼白的部分布满了血丝。
“杰，解释一下。”
他最后脱口说出的是这句话。
狐狸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把眼睛睁开。虽然五条悟之前也故意说过夏油杰的眼睛很小、睁开也看不出来，但是那时候是在故意拱火想要打架，和现在不一样。
雪豹走了过去。他没有忘记把门反锁，又设下了帐。
狐狸的尾巴尖抽动了一下。通常来说，夏油杰不会对五条悟的靠近有这样的反应：尽管他只是中体型的食肉动物，但也是自豪的最强之一。而且那是悟，是他唯一的……他最喜欢的亲友。
应该和他是并肩的最强的亲友。
可是此时此刻的夏油杰任凭本能接管了身体。很明显心情极差的大型肉食动物的气息让他的身体抖了一下，在雪豹亮出爪子的时候，狐狸颈后的毛发也炸开了。
明明是很厚实柔软的肉垫，爪经过韧带的牵引穿出时却发出了尖锐的破风声。
锋利的爪子划破了将夏油杰的四肢绑在椅子上的符咒。
五条悟蹬开椅子，伸展着手臂把狐狸整个裹在怀里翻滚着倒在地上，二话不说就开始解夏油杰的衣服。明明长着粉色的肉球，那双爪子却十分灵活，飞速把两只动物都剥了个精光、将自己的墨镜也扔到一边，以天体状态在地上团成了毛乎乎的团子。
如果是平常的话，夏油杰会劝说五条悟：我们已经进入文明世界了，遮羞布是束缚但也是向文明妥协的一部分，这才是进化的本质。可是对于五条悟来说，正论不想听、束缚没必要、和挚友打架又那么有趣，因此挑衅才是最佳方案。
上述情景没有发生在此时。
因为戴着口笼，只能发出划过声带的嘤嘤叫声。除了稍稍瑟缩一下以外，黑色的狐狸没有任何反抗。雪豹用气呼呼的重重力道舔起了夏油杰板结的毛，长着倒刺的舌头故意逆着毛发生长的方向梳上去。夏油后颈的毛很长，平时会被他整整齐齐绾成一个小小的团子，现在不仅散开了，还被五条悟舔得横七竖八地支楞着。
在路过颈后的皮带的时候，五条悟龇出了锋利的牙。
“啪嗒”。
口笼掉在地上。
“……悟想听什么？报告的内容就是全部。悟应该已经看过了吧。”
因为故意作乱的舔舐和大型食肉动物略过脖颈的牙齿而打激灵的夏油杰开口了。他的声音疲惫且嘶哑，但是隐隐好像埋藏、孵化着什么，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可能会变成某种不正常的喜悦。
警铃在雪豹的内心敲响。五条悟“呸呸”地吐掉舔下来的带着血块的毛球，发出威胁的声音。一般来说，大型猫科动物会用厚重的喉音表达不满，但是出于生理构造的原因，雪豹发出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是非常着急的“喵呜”。
因为这种声音，夏油杰终于漏出了轻轻的一声笑。
“我要听报告上没有的。”五条悟说，开始顺着狐狸的毛一点一点慢慢梳理，“杰的心情、杰的想法、杰未来要怎么做，不会写在报告上的……都告诉我。”
沉默。有那么几分钟，囚禁这位咒杀了一百余位普通村民的刑房内只有舔舐毛发的湿漉漉的声音，满墙壁的符纸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和狐狸本身的状态倒也差不离。
五条悟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耐心。在最初的暴躁后，他变得极端冷静。狩猎动物的第六感告诉了他自己正在面临的境况：他与目标的距离不远不近，正好是万一错过、就会永远失去的长度。
既然已经察觉到了，顶级捕食者就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雪豹长长的尾巴缠住狐狸的尾巴的时候，夏油杰开口了。
“悟，我杀了那些猴子并不后悔。”他说，耳朵转动、因为被雪豹舔毛而哆嗦着向后倒伏，“如果不是美美子和菜菜子的状态太不好，我又没有照顾这么小型的猫科动物的经验……也许当时我就走了。”
头颈部附近的狐狸毛已经被五条悟舔干净了。在咕咕哝哝向下挪移的声音里，夏油杰勉强听出了一句“杰杀的可不止是猴子。而且这是刻板印象发言。杰自己说过的。”
不好笑，但夏油杰还是又笑了一下。
“悟是来杀我的吗？”他问，自然地动了动自己盘成一个圆的身体，好让五条悟的舔毛大业得以更顺利地进行——被缠住的尾巴成了最大的阻碍，最后只能撇在整个狐狸团子的外面，“想杀的话就是现在了。悟不来的话，我本来打算自己逃走的。”
“然后呢？”
“……然后杀更多猴子，把不会咒术的都杀光，创造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五条悟用爪子扒拉着狐狸的身子，又把他转了转。
“这个是行为吧。是结果。杰的动机呢？”那只有着粉粉的肉球的爪子突然盖在了拱在五条悟柔软的肚皮里的尖吻上，制止了夏油杰开口，“因为小理子。因为灰原。还因为美美子和菜菜子，是不是？杰、已经看不下去了吧？”
他的肉球被犬科动物长长的舌头舔了一口。又是一阵沉默。
还因为什么呢？
这个漫长、血腥味浓重又寂寞的夏天。
“……悟说得很清楚了。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夏油杰后背面的梳理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五条悟在夏油杰有点别扭的蠕动里认真地顺完了从尾巴根到尾巴尖的毛，然后四肢着地地站起来，把被他团起来的狐狸肚皮朝天地展平。
他们以最原始的、最能让动物们获得平静的姿态面对面。
夏油暗紫色的眼睛睁开了，没什么精神地回望五条悟。纯黑色的狐狸胸前那一小片白白的绒毛就像是高专制服内的白衬衫，现在正在随着呼吸小小地起伏。
前后肢的短毛、肚子上的绒毛都还很杂乱，但这不是第一要务。
“让我来。”五条悟说。
眯缝着的紫色眼睛睁大了一瞬。耷拉在吻部左边的长毛滑了下去。
“我来。”雪豹加重音重复了一遍，用宽厚的前爪压住狐狸相比较而言细细的前臂，“杰带着美美子和菜菜子在高专休息，我来杀。杰也不是做不到吧，但是我来比较快。用苍用茈都可以，怎么想都是AOE效率最高，对吧？”
夏油杰还有另一只手。黑色的狐狸前爪抬起来试图去按住雪豹的嘴，可是圆滚滚的脑袋左躲右闪，最后只被他按住了湿润柔软的鼻子。
溜圆的蓝眼睛极度认真地看着夏油杰.
“虽然这样我就没有喜久福吃了，咒术师大概也没有会做巴菲的。但是会做也没用，因为原料工厂肯定停工了。”五条悟在夏油的凝视下把脑袋吧嗒一下砸下来，垫在狐狸的胸腹中间，长长粗粗毛茸茸的尾巴又一次缠住狐狸的尾巴，一起在地上拍得啪啪响，“我还想吃熔岩蛋糕、芝士切片、蜂蜜厚多士、卡仕达酱团子、草莓奶油卷……都吃不到了。也没有电影看了，因为staff都被我杀光了。啊、桃铁99不会再有续作了，杰喜欢的宝可梦也是，因为程序员也死了。毕竟咒术师都没有学过这些东西嘛。”
“悟到底想说什么？没有用的，我已经决定了生存方式，之后……”
雪豹的另一只大爪子再次盖在夏油杰的吻部上。剩下的话被强制性地吞进肚子里，回荡在空气里的是狐狸们特有的、吱吱嘤嘤的叫声。
“还没有。”五条悟龇出了牙龈和尖尖的獠牙，然后很快——这个威胁似的动作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哈欠，“杰不要说……还没有。而且我也不是来杀杰的，至少现在不是。和高层商量事麻烦得要命，那对黑足猫还总是哭，硝子把她们治好了也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把她们哄好。杰、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会。”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和高层商量还是威胁？美美子和菜菜子没问题吗？
这些问题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悟确实应该很累。他有那么多任务，现在又在周旋……这些事。他可以使用逆转术式不代表他不会累。也许——大概，精神疲惫是更加折磨人的东西，他对此深有体会。
是自己给悟带去了这些折磨吗？
夏油杰无声地叹气。他用前爪推了推五条悟的脑袋。在雪豹乖乖地抬起头之后，夏油又一次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温热的大猫毛皮立刻将他卷了起来。
从任务地点回来到现在为止，夏油杰第一次真正睡着了。他的梦境杂乱不堪，时而是那对黑足猫姐妹圆圆的、充满惊恐的眼睛和残破露出肌肉的皮毛，时而是村民撕心裂肺的嚎叫和血肉模糊的尸体。他捏紧了自己的爪子、指甲扎进肉垫，昏沉中有一片黑雾捧住他的脸，他抽动着鼻子试图嗅出那是什么却毫无成果。
那片黑雾告诉他：你应该在当时就走的，那样你才能成为我；否则你就会，你……
就会什么？
黑雾突然被什么粉色的、软软的东西打散了。尽管没有五官，夏油杰还是感受到了它的恐慌。那个粉色的东西没有章法地左扫右摆，在接近完全消失的最后一刹那，他听到黑雾尖叫着说：
“就会变湿……！”
他被从血腥的梦境中逐渐抽离。太奇怪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大脑是不是已经没办法用了？夏油杰想，可能是就此变成疯子了吧，那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还省得悟费心了。
然后他就因为胸口湿漉漉潮乎乎的感觉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
五条悟的脑袋在夏油胸前拱来拱去，粉色的舌头呸咯呸咯舔得不亦乐乎，在发现了身下的蠕动之后抬起了头，蓝汪汪的眼睛闪着光。
“杰，”他说，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犬齿，那是一个非常具有捕猎者气息的笑容，“不如我们来做吧？”
夏油杰肉眼可见地愣住了。
“什……”
“因为都已经把衣服脱了嘛，不做很亏啊。”雪豹说。
……很亏？
“……悟……”
狐狸的耳朵从趴伏状态竖了起来。他想说以前在宿舍也不是没有这样团在一起过，那个时候也不会说什么亏不亏的问题吧，说到底……
……那个时候。
他们有多久没有像今天一样……像那个时候一样挤在一起了？他们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夏油杰已经伸出去、准备怼在雪豹脸上的前爪半路停下，像是断了电一样落回自己身边。黑色的狐狸眯缝着眼睛叹了一口气，气流搔着垂落在尖吻边的那绺长毛。他稍微偏了偏头。
“……悟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他说。
显然这是一个不完全符合雪豹需求的答案。一边从喉咙里流出呜呜的不满声、一边用前肢撑起自己向上移动去舔狐狸的脸，五条悟还腾出了爪子把刚刚被他舔得湿哒哒的胸口揉乱。雪豹宽宽的鼻梁顶着狐狸的吻侧，带着倒刺的舌头胡乱地舔，把下颌的短毛也剐得东倒西歪。
“那就把舌头伸出来呀，杰。”
虽然好像带着些微的困扰，夏油杰还是乖乖听话了。
犬科动物的舌头被猫科动物的舌头缠住了。倒刺刮着夏油的舌面，大型动物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夹着热气铺面而来。中型动物的生存直觉让他在碰触到雪豹的牙齿的时候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口腔，那条灵活的舌头很快跟了上来，让他无法合拢牙齿地在他的上颚蹭来蹭去。
本能的恐惧与被摩擦的舒服混合成了某种奇怪的刺激。麻酥酥的感觉从被搅动着的口腔蔓延到狐狸的全身。与此同时，按在胸口的爪子找到了被舔干净的兽毛覆盖下的细小乳头，指腹的肉球轻轻地拨弄着突起。若有似无的力度、徘徊在接触与不接触之间，这种精确又纤细的掌控最强的术师做来也得心应手。
“嗯、嗯嘤……”
夏油不由自主地在舌吻中发出细碎的声音。狐狸的声带让他在这种时刻发出了自己听来像是软弱的声音。除了瘙痒以外不应该有其他感受的地方在荒唐的气氛的渲染下传达出强烈的刺激，好像是被蚊虫叮刺的痒痛、又好像是充血的肿胀，夏油杰说不上来那种半是难受半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只能在雪豹按住了他的爪子下面扭动着腰发泄，还胡乱地摆着尾巴——留给他的空间不多，没摆两下就扫到了雪豹的后肢，夏油的尾骨像是什么有自我意志的东西一样偷懒地把尾巴尖缠了上去。
这样就可以缓解一点令人难过又焦躁的快乐了。他是这么想的。
没想到的是在胸口的动作从针对乳头的责备变成了上上下下的按揉。不对。没有揉。只是在踩而已。厚厚软软的肉垫在夏油杰胸口的肌肉上踩下去又弹起来，雪豹还发出了呼噜呼噜的表示满足的声音。好像被当成雌兽对待了一样，就算从内心认为这也许是仅剩的和悟亲近的机会了，对于夏油杰来说这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从黑色的鼻尖喷出威胁的气息，夏油用尖牙咬了咬口中的舌头。
雪豹像是被吓到了，一边收回舌头，一边小小声地“嗷呜”叫唤了两声。蓝蓝的眼睛委屈地眨巴眨巴，五条悟在湿润的紫色眼珠的注视下又舔了一下夏油的鼻子，抬起身体自然地向下移动去。
目标位置是银黑狐的两条后肢之间。因为这个动作，卷在他的腿上的尾巴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悟……”好像是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深吸了一口气的狐狸仿佛下定决心一样叫住他，“悟也转过来吧。”
圆圆的眼睛又眨了眨。五条悟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音色，轻快地踩着地面调转了自己的方向。因为体长的差距而不得不弯曲着身体侧躺下，五条悟率先舔起了狐狸粉色的阴茎。
“麝香的味道♡杰是发情了吗？好色。”
不算太长的句子因为舌头伸伸缩缩地努力工作着而变得模糊不清楚。带着倒刺的柔软肌肉小心翼翼地卷住已经胀大的性器，顺着阴茎骨的方向轻轻舔舐，试探性地加重力道，防止自己真的剐伤最喜欢的狐狸重要的地方。在从也义不容辞地含住了自己的夏油的喉咙里听到了嘤嘤的呻吟的时候，五条悟安定下来、记住这个力度，开始了真正的口交。
“嗯、悟……”
声音同样是模糊而断续的。雪豹挺了挺胯，把自己的性器又往夏油的口中塞了塞，确保自己堵住了可能出口的拒绝或求饶。
沿着最为敏感的龟头爬行的舌尖用可以带来疼痛边缘的感觉的力道压迫着皮肤与之下的海绵体，故意地在圆润的顶端上那个小孔的位置来回磨蹭，将粘膜闭合的圆洞舔开口、露出粉红的嫩肉，逼迫先走汁哗啦哗啦地向外流出来。狐狸在他的作弄下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发出哀鸣，随后——
“杰！”
在叫出名字之前、是一声明显的“喵嗷”。找回竞争意识应该是让人欣慰的事情，但是被吓了一跳就是被吓了一跳。
太舒服了。
犬科动物灵活的长舌像是着迷一样卷着阴茎、不畏倒刺地嗦个不停，吞咽前液的咕嘟咕嘟的声音显得过分色情。狐狸流出的口水和雪豹自己的腺液在那一块的厚重毛皮上混合，把下腹部的毛洇湿，散发出浓烈又闷热的情欲味道。
食肉兽的竞争在狐狸痉挛似的蹬着后腿射精的时候告一段落。五条悟耍了赖，在感受到即将膨大起来的阴茎结的时候用厚厚的爪子揉起了软软一团的阴囊。意想不到的过度快感让夏油颤抖着达到高潮，抽搐着的胯部皮肉带动着那根阴茎也乱跳起来，飞溅出来的浓厚白灼、不止进入了五条悟的口腔，还喷到了他的脸上。
“哇♡杰的味道……”
输掉了第一场竞争的夏油杰抽动着鼻子，“嘤嘤”地发出小声喘息。雪豹的阴茎已经从他的口中抽离，现在就在他的脑袋附近来回蹭着，像是标记地盘一样用前液从他的耳朵尖到颊侧吻旁全部涂了一个遍，导致那缕属于发型设计的刘海被搞得湿哒哒地贴在了他的脸上。
狐狸尖尖的三角耳朵向后转一下，倒伏下去，耳钉沾着黏糊糊的液体闪闪发光。他的前肢可怜兮兮地蜷在胸口处，呜咽还没停止、气息还没喘平，又激灵一下抖了起来。
雪豹好奇似的用鼻子拱、用爪子揉、用舌头舔，这样玩了一会犬科动物的阴茎结。本来应该是将自己卡在雌性体内的构造，现在不仅没有容身之所，还被异种的雄性当做玩具一样把弄着欺负了。微妙的屈辱感尚且来不及引出除了发热的快感以外的反抗心，就被扫向了后孔的舌头打散。
出于本能地，夏油杰的尾巴惊慌地向上抬起，试图盖住那个位置。这么一点点不合作也被五条悟用爪子按下去了。大猫一边在夏油的脸上蹭着自己的阴茎一边从秘孔进入他的体内。
什么文明、什么对本能的抵抗都被抛去脑后了。银黑狐吱吱地叫唤着扭动身体，尽管猫科动物已经好好卷起了舌头、角质的倒刺还是会蹭到肠子的嫩肉，那种恐怖的感觉混合着剧烈的羞耻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不会让人触碰的地方被舔了，钻进了身体的肌肉不止在抽缩蠕动还在进行着横冲直撞地扩张，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地方被触碰到了。
甜美的、触电了似的的感觉从那个地方呲溜地窜向四肢。
“嗯、呃？悟、等一等♡♡那里♡”
雪豹根本不理会他的请求。大约是被勒紧了的肠子指引着，五条悟一下就明白了这个位置存在的意义。用舌头挤挤薄薄的肠膜覆盖着的软肉就能得到夏油混乱的叫声，稍微顶顶戳戳就能让支棱在自己脑袋旁边的、狐狸平平直直的后肢朝天疯狂乱蹬，怎么想都是赚得不得了的买卖。
“不要、悟♡那里真的♡♡♡”
恳求。这是真正被具有体型差的大型动物压制后唯一能做出的举动。甘美的快感像是灼热的岩浆一样熔化了肠子，随后倒流进体内、烫伤途经的所有器官，它的最终目的地是大脑。无法抗拒的快乐让犬科动物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哆嗦起来。
阴茎球还没有退下去。如果兴致上来的话，也许可以一直存在几个小时的这个位置在不断遭受着雪豹前掌的把玩，如果这样的刺激不停下来的话，可能会持续到这次——也许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性事结束也说不定。
可能是玩够了，雪豹“啵”地从紧紧吸附着他的粘膜里拔出了自己的舌头。被扩张成一个缓缓收缩的圆洞的穴孔马上又被带着肉垫的爪子按揉了起来，狐狸在他的身体下面发出好像喘不过气来了一样的喘叫。差不多也是时候了。五条悟这么想着，挪着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正确的位置。
狐狸的面孔呈现出一种茫然的情态。他的嘴张着、露出细碎的牙，舌头吐出来一个粉色的尖儿，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气而一晃一晃。眯缝着的细长眼睛挤出潮湿的水雾，洇在面部的短毛里。
然后五条悟把他完全包覆在了身体下面。
威风凛凛、战斗时凶残可怖、对同伴却非常温柔的黑色狐狸是与自己并肩的最强。雪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但是有一些基因层面的东西无法通过后天的努力弥补，就像他们的种族不同带来的体长差。
他一直以来都忽视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们也应该是一体的最强。这不是由客观决定的，而是因为他需要是如此。
“进去了哦，杰。”
猫科动物的阴茎前窄后粗的形状方便了五条悟的侵略。无力的身体随着钻进后孔的粗大异物而抖个不停，就算是雌性也是完全无法匹配的尺寸，夏油杰的脸埋在雪豹胸腹的毛皮里，支支吾吾地发出抽泣。
简直像刑具一样的肉刃一直开拓到了能进到的最深处，显而易见，还有那么一些没能被温软的肠肉包裹进去。如果全部进去的话可能会被贯穿，迷糊的脑子里蹦出的这个想法让狐狸脊背上的毛发都倒竖起来。
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活塞运动马上就开始了，所以至少第一个动作是要先抽出去。但是立刻，夏油杰就发现了令人绝望的现实。
阴茎棘。
他刚刚舔过的、与犬科动物的茎头球有着相似的固定雌性的作用的结构，在撤出的时候剐蹭着娇嫩的媚肉、带去刺痛又爽快的感觉。肠子都好像要被拖出去了，他下意识地抬起了腰，像是淫荡地渴望着一样把屁股送到那根阴茎上。
究竟为什么会觉得爽快，不可能吧难道不是应该只有疼吗？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的感觉器官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夏油杰就被再一次的顶入撞飞了理智。
“嗯♡♡诶♡♡♡♡为什么♡悟♡♡”
在蹭过前列腺的位置的时候尤其明显。甜蜜的苦闷、甘美的焦躁形成的洪流冲击着理性的壁障，眼泪像水一样流出来，然后被他埋头处的五条悟厚实的毛皮吸了个干净。银黑狐的整个躯体都在颤抖，而雪豹甚至没办法看到这一切，只能通过肉贴肉的感觉判断他是否已经临近高潮。
除了外部的寒颤还有内部。哆嗦着的软肉不顾可能会受伤地紧紧箍住凶器，因此雪豹知道了从胸腹传来的发闷的吱呀叫声里到底有多少成分源自于快乐——也许90%以上都是来自快乐。他立马放下了心，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叫着“杰、杰♡”，肆无忌惮地摆动起腰，粗长的尾巴一甩一扫、最后啪啪地拍起了地面。
如果能够自由地蹬无处安放的后腿的话，也许还可以稍稍缓解一些过量的快感。但是不行。夏油杰的后肢现在紧靠着雪豹下腹的毛皮，而犬科动物又与猫科动物不同，爪子不能自由地收进肉垫。即使是被蜂蜜一样粘稠甜蜜的快感糊住的脑子也仍然记得一件事：他绝不想伤害到悟。
“嗯♡♡♡♡悟♡♡嗯、噫、不啊……♡♡”
全身都在颤抖。阴囊的肌肉绷紧了，热热的液体再一次做好了准备要从尿道中被泵出来。或者说，因为后孔的快乐而被榨出来。
马上了。只要再多一点点。
“……诶？”
突然之间。给他带来了很多快乐的动作停下来了。伴随着粘膜附着的声音抽出了性器，雪豹趴下来舔了舔狐狸被泪水和口水糊成一团乱的脸，然后用巴掌把他翻过去，叼起了夏油的后颈。
“！！！”
动物的本能再一次让夏油杰伴随着叫唤扭动起来。这个时间没有太长，他被雪豹放下按住脑袋，推着后腿拱起了腰。
这一次后爪可以随心所欲地、着急地蹬地面了。他的口中发出嘤嘤的委屈声——这真的不能怪他，夏油杰向来温文又有男子气概，这都是狐狸的天性和声带的结构决定的。
“杰♡你的尾巴翘起来了♡明明刚才还想要盖住的♡”
那是什么意思？自己翘起尾巴是什么意思？迷乱的大脑没有办法思考，一方面索求着与刚刚相同的快乐，本能的恐惧却让夏油杰坐立不安地吱吱叫着想要从笼罩他的厚重热度下钻出去逃跑。
雪豹灵活的尾巴缠住他的后腿，把他拖了回来。
“悟、嗯♡♡♡不明白♡放开、放开我♡♡”
没办法了。逃跑受阻，狐狸只好十分勉强地挤出喘息中断续不连贯又不明所以的词句。
“杰好笨啊♡”轻轻叹息着的雪豹再次覆盖上他，以一种动物原始的交配姿势缓慢地插进收缩着的小洞，“不明白吗？因为想要才会自己把碍事的东西拿开哦。杰的身体已经明白了。”
是身体意识到了。是肌肉意识到了。是本能意识到了。
这是非常优秀的、可以让他留下后代的雄性。
是他想要的雄性。
所以……
……不对！
他可也是雄性啊！
好不容易聚起力气的反驳还没能连成句子，就被可怕力度的抽插带来的快感洪浪淹没了。这个姿势无疑让雪豹更能毫无阻碍地撞进内部，狐狸紫色的眼睛恐慌地瞪大，泪水模糊了眼珠的轮廓。
喘叫声、呜咽声、水声、满足的嗷呜声和爪子挠地的声音在小小的囚禁室内此起彼伏。被不断推开的肠肉驯顺地包裹吮吸着阴茎，腹腔内弥漫着酸涩的甜痛，在某个地方被尖锐的前段狠狠戳中的时候，尖叫声也从狐狸的长吻中传了出来。
“那里♡♡什么♡悟、那里♡♡♡”
串起了间断的词汇的是嘤嘤的哭声。
好痛。好爽。好酸。好快乐。
到底是什么感觉，大脑的齿轮已经完全被黏糊糊的快乐塞住、没办法转动了！
“是子宫哦♡”雪豹喘着气这么回答他，扯着他的后肢的尾巴又将他向后拽了拽，确保自己可以和认定的雌性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不对。
不对。
他没有那种器官……他不是……
“嗯、呜哇！啊♡♡♡♡♡悟♡♡不要了♡那里不能♡不♡♡♡♡嗯♡♡♡不能♡♡穿过去♡♡♡♡♡”
又一次。攻破了S状结肠的狭窄处之后，五条悟终于把自己完全塞进了夏油杰的体内。痉挛抽搐着嚼紧了他的肠道几乎要让他立刻射精，雪豹咬紧牙，呜呜喵喵地呻吟着，胯下毫无怜惜地一次又一次贯穿那个位置、将弯曲的肠子捅成自己的形状。
“杰、嗯、的子宫♡已经做好受孕准备了哦？”他甜甜地、快活地这么说着，“好坏的杰啊，居然和同学在囚禁自己的地方做起来、还让同学插进子宫啦♡”
什么、什么，不是，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可能是最后一次……因为也许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
夏油杰脑中的齿轮发出吱吱嘎嘎的滞涩声音。
……那么如果怀上悟的孩子说不定也不错呢？
这样的话，即使分离了也还能够留下悟的一部分。
一旦接受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悟♡♡♡♡♡悟、嘤、嗯♡♡”与其说是经过了语言区组织的句子，倒不如说只是本能地顺着哪些思路回应，“子宫、射♡进来♡♡子宫、身体已经♡准备好了♡♡♡”
被延宕的高潮顺着性器的芯子喷涌而出，还膨胀着没用的阴茎结的犬科性器一跳一跳地把大量浓白的腥液喷到地上。与此同时，酸胀又热得吓人的感觉在腹中疯狂蔓延，那又是什么？
难道说是因为变成了悟的雌性、所以像猫科动物的雌兽一样被刺激到排卵了吗？
在夏油身上的五条猛地绷紧了肌肉。最后的、沉重的冲顶让性器的前段完全没入结肠，浓厚的精液像是开闸一样咻咻地射入体内，肚子里能够感受到地变得异常饱胀了起来。
他被以纯粹动物的方式进行播种了。夏油杰的爪子已经抠进了地面、反凸的飞节颤颤巍巍地晃动着，整只狐狸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但是最终还是保持着雌兽受精的姿态吞下了全部的精液。
卵子大概正在被那么多与悟同样的、健康又具有攻击性的精子侵犯着。
“啊♡♡啊……♡♡♡悟、褐、进来♡♡了……”口齿不清的喃喃溜出无力地开合着的长吻，“会、嗯♡♡怀孕……♡♡”
胸口急剧起伏着的雪豹将自己退出去。失去了塞子做支撑也同样堵住洞口，狐狸啪嗒一下瘫软着趴伏在了地面上，那个抽缩个不停小洞缓缓向外淌出浊白的液体。
“会怀孕哦♡明明还是高专生、就要捧着肚子上学出任务了♡”他说，扒拉着狐狸的身体把夏油翻过来，用宽大的爪子理着狐狸身上又变得乱七八糟了的毛，“杰会生下来小狐狸还是小雪豹呢？哪个都好、反正杰一直都是保护者吧，所以在学校保护幼崽们、教好幼崽们怎么保护自己就好了。外面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迎接他的是狐狸这种动物特有的、迷惑人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笑脸——夏油杰眯缝着的、紫水晶一样的眼睛里泛着迷茫又甜蜜的光彩。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尖。
“都、都会给悟♡♡生的、所以……”
狐狸黑色的前爪碰触到雪豹的短吻，软软的肉球向下按了按。
“再♡嗯、来吗……？”
数不清多少次之后，就算是钻石一样的青少年人也陷入了短暂的深度睡眠。夏油杰从雪豹团中挣扎出自己的时候，意识到悟应该在他之前就已经醒了。
“……杰还要走吗？”
那是闷闷的声音。雪豹温柔又清爽的声音被皮毛压住，于是变成了这样。
五条悟没有抬起头看向他。很快，从两只大大的爪子的包裹里传出了实在非常假的、呼噜呼噜的鼾声。
“悟……”他叹了一口气，知道这是五条悟版本的“想走就走吧”。
他的亲友做出了尝试，然后把选择权还给了他。
在这样的时候他还能回头吗？厌恶着普通人、反对着咒术界的现况，这样也可以回头吗？
……或者也许这不是回头，只是稍稍修正了行动方向、更替了达到目的的路径。
如果有悟在身边的话，大概总会有办法的。
四肢踏地地塌着腰翘起屁股，夏油杰吐出舌头抻着爪子摆着尾巴、伸了一个很长的懒腰。随后他叼起地上的衣服，用两条酸疼的后腿站起来，有点无奈地笑着看向从爪子缝中露出了亮晶晶的蓝色眼睛的五条悟：
“……走吧。悟是已经谈好让我出去才溜进来的吧？我们去看看美美子和菜……悟？你怎么了？”
在地上蜷成了一个缀着黑色斑点的白团子的雪豹大大的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很粗很绒的尾巴甩了几下，一个回旋“啪”地扫回脸上，被他叼在了嘴里。
五条悟用又委屈又怒气冲冲又含含糊糊的声音喵嗷喵嗷地叫了起来。
“都怪杰的动作太涩了！”
“……哈？”
“人家的鸡鸡又硬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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